沒說話,假裝睡着了。
玉臨笙揪她的耳朵:“沒聽見?再不說話我可就動手了。”
她氣惱的轉過來:“你打啊,你倒是打啊。”
他又嬉皮笑臉的靠過去:“我怎麼會捨得打你,聽話,在青州好好待着。”
她悶在被子裡:“我要回咸陽,明天就走。”
把她挖出來抱着:“不許鬧脾氣,我還在這裡呢你回咸陽做什麼?”
“我要回去看孩子。”
他噎了一下,蹭着她不放:“不鬧了不鬧了,等我們見完了莫昂,我們一起回去,你自己去玩玩就是了去玩玩就是了,我很快回來。”
她不理,一晚上沒和他說話,第二天玉臨笙要走了她也不起來,依舊躺着不動。
玉臨笙扯扯被子:“我要走了。”
不理。
“我真走了,要去一個月呢。”
還是不理。
“一個月呢,三十天呢,三百六十個時辰呢。”
還是不理,德安在外面聽見都想笑的不行。
他還在扯被子,蕭綰清一腳把被子踹開:“要走就快點,別打擾我睡覺。”
看她縮着,玉臨笙又把被子蓋給她,上去抱了抱,磨磨蹭蹭的好久纔拿了大裘穿上出去。
寧姝回去了,蕭綰清閒着無聊,幫着洛老爹磨磨草藥,去找蘇曉眠和劉穎歌繡繡花說說話,該吃吃該喝喝,還胖了不少。
玉臨笙送的信她一封沒回,看了就放一邊,實在犯懶了就自己待在屋裡看書畫畫,給自己做個小團扇什麼的,還學着釀酒,釀好了就自己嚐嚐。
玉臨笙回來的時候已經是二月初了,一回來就衝着小院子來,進門就是一陣酒香味,蕭綰清躺在牀上,懷裡抱着個小酒罈,小臉紅撲撲的顯然是醉了。
玉臨笙陰沉着臉:“誰給她買酒的?”
丫鬟戰戰兢兢:“回皇上的話,是娘娘自己釀的。”
過去拿她的酒罈子還抱着不撒手,好不容易拿出來,她也快掉下來了。
玉臨笙抱住她:“去備水給她沐浴。”
“是。”
她醉的厲害,有些人事不醒,先餵了她醒酒湯,然後扒光了抱着去浴房。
蕭綰清迷迷糊糊醒的時候,眼前霧氣濛濛,周邊都暖洋洋的,擡頭,迷濛的看着面前的人,腦子有些卡殼。
“你誰啊?”
愣了一會兒似乎是想起來了,笑嘻嘻的擡着手過來抱他:“玉郎。”
玉臨笙陰着臉,拿了葫蘆瓢打水澆在她身上,還細心的拿了帕子沾水披在她身上。
她困得厲害,坐着坐着就滑進水裡了,玉臨笙又把她撈出來,撈了幾次也怒了,添了熱水,自己也泡進去,讓她靠在自己懷裡。
她睡得很是香甜,只是半夜就醒了,就着屋裡昏黃的燭光,看着帳頂愣了好久,腦子有些斷片。
“我這是怎麼了?”
耳邊慢悠悠的響起聲音:“你說呢。”
轉頭就觸上一張大臉,嚇得她立馬往後縮,看清是玉臨笙才鬆了口氣:“嚇死我了,還以爲是誰呢,你回來了。”
玉臨笙睜開眼睛看着她:“怎麼?不記得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