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演立馬站起來就跑,蕭簡從坐在正堂,心思不寧的等到了夜裡,姜演身邊的荀卿纔來。
“大人,太子按照大人的吩咐進宮說了,皇上並未動怒,只是苛責了幾句,太子已經自請到宗廟思過。”
蕭簡從稍稍放心:“小心提防,別讓人鑽了空子。”
荀卿自然明白,應了也就走了。
咸陽宮,勤政殿。
姜淵靠在軟炕上,手裡拿着姜演的摺子有一下沒一下的拍在自己腿上,閉着眼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五皇子姜坤的生母寧妃把茶盞放下,坐在姜淵身邊:“皇上,還在爲太子的事愁嗎?”
姜淵閉着眼說道:“身爲太子,卻那麼容易被人玩弄於鼓掌之間,聽別人的吩咐做事,若是好的便是了,若是好壞不分,朕怎麼會放心?”
這話寧妃就有點聽不懂:“皇上的意思是?”
姜淵睜開眼看着那兩份摺子:“後面送這份,顯然是有人指出了他的錯處,太子才急急忙忙寫了送來的,筆記潦草,墨汁未乾還有印記,前面這份...”
他不明說,但也知道是姜演聽了蕭暖的話做的假。
他嘆了一聲:“同樣是兒子,若朕的兒子能讓朕放心的許下先斬後奏之權,那該多好。”
寧妃知道他看中蕭簡從,卻不想重視到這個地步。
“龍生九子,九子不同,皇子們個個都有自己的長處,只是皇上望子成龍之心太高,總覺得不合心意。”
姜淵看看她:“近日,坤兒的書唸的如何?”
寧妃笑道:“已經已經讀完了《詩經》和《孟子》,前日開始念《中庸》了。”
姜淵點點頭:“那孩子的性子比他四個哥哥好,也是你教得好,好好唸書吧。”
寧妃含笑應了:“皇上,不早了,臣妾扶您去歇息吧。”
姜淵跟着她去,剛到半路,就有人來急報。
“皇上,太子殿下在宗廟被刺重傷,昏迷不醒。”
姜淵抿緊了脣,臉色沉下來:“可抓到刺客了?”
“刺客自盡了,無活口。”
姜淵的臉色越發難看,寧妃忙問道:“太子現在如何了?可送回東宮了?太醫可去了?”
“已經送回東宮,太醫也已經去了。”
姜淵一甩袖子:“去東宮。”
姜演重傷被送回來,太醫在裡面診治,一衆美人跪在殿外哭的傷心欲絕。
李雪華趕來,見她們哭的一片悲慼,忍不住呵斥道:“胡鬧,太子殿下重傷,太醫還在醫治,你們哭成這副模樣,哪還有半點東宮之人該有的規矩?讓皇上和皇后瞧見了,豈不是讓他們掛心不安嗎?”
姜淵和蕭暖以及寧妃同時趕到,自然聽見她的呵斥。
姜淵走着上去:“太子妃識大體,不愧是蕭全選出來的人,鎮得住場面,哭哭啼啼的,哪還有半點規矩。”
衆人慌忙叩拜:“參見皇上,參見皇后娘娘,參見寧妃娘娘。”
蕭暖急忙問道:“太子如何了?”
李雪華說道:“母后放心,太醫已經在裡面了,會沒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