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腳健康的話,出去掙錢還我。還晚了我加利息。”男人面色平穩的重複道。
藍憶蕎:“……”
一直覺得自己是個不太愛想入非非的女孩,一直認爲自己是個很實在的人。
卻發現,自己再一次錯了。
之前跟蘇瑾延談戀愛,自己便沉浸在甜蜜的錯誤中導致自己入獄兩年。
今天,她又錯了。
大boss的錢不是天上掉下來的。
大boss的錢都是從牙縫裡硬個硬擠出來的,所以他纔會特別心疼他的律師費。
藍憶蕎你先前想多了!
“分局的人馬上就來錄個口供,你記住你是楚家人,你就是在自己家惡作劇一場。”男人提醒藍憶蕎應該怎麼招供,然後轉身向外走出。
餘下藍憶蕎一人在靜諡的提審室內,繼續反思。
出了提審室,小閻等在門外。
“譚總。”小閻很想打聽關於小黑烏鴉的情況,他在那些董事們面前繪聲繪色的描述過小烏鴉好幾遍了。
可實際情況呢?
他到現在還沒見過真人。
很捉急。
“衣服給管教了?”
“給了。”
“走吧。”男人簡短的說。
“小烏……她呢,怎麼沒被您牽出……怎麼沒跟您一塊出來?”一句話,小閻轉換了好幾次模式。
“她需要跟我一塊出來嗎?”男人反問自家司機。
“啊?啥?”小閻後視鏡裡看着自家boss一臉沉肅的樣子。
他嘴裡不敢繼續吻下去,心裡卻嘀咕起來。
聽您這語氣,您這是不打算要那黑烏鴉了?
那您前期幹嘛費那麼大勁兒往外撈她!
再說了,雖然是隻黑烏鴉,好歹是個女的能熱乎熱乎。
總比沒有強吧?
就這麼自己瞎捉摸着,一路開車到了公司。
下了車,boss突然對滿腹心思的散打冠軍說道:“你給楚家打個電話。”
“啊?您想通了?打算自己個兒接回來養着?”小閻高興的,boss這回可算是開竅了。
“告訴他們,我只負責幫他們撈人,不負責接人,讓她們明天自己來看守所接人,好歹做足樣子,不然人家青城區分局以爲我們作假口供了呢。”
頓了頓,他又補了一句:“你也去。”
小閻聽的一頭霧濛濛的,對着即將步入電梯的boss問道:“那您讓我去是?”
“你不遠不近的看着點,別出什麼岔子。”語畢,男人進了直達電梯。
小閻:“……”
半晌才弄懂boss的意思:“您?您讓我一個散打冠軍,去給一個監獄裡剛出來的小女囚當保鏢?”
boss的電梯已經合上了。
同一時刻的楚家
楚心櫻的悽慘哀嚎聲連連不斷。
她正站在齊脖子深的大浴桶裡,裡面裝了滿滿一桶零度的涼水。
這是治療她身上臭味的偏方。
冰水泡澡兩小時以上,連續泡一個星期。
這種滋味實在是活受罪。
可,楚家人也只能硬生生摁着她泡在水裡。
總比一輩子臭的不能挨人場好吧!
“爸,媽!我要殺了那個biǎo zǐ!我要殺了她!她太惡毒了,她禽獸不如!我們全家跑到分局去改口供讓她判無罪,她卻用這樣的方法來讓我活受罪!嗚嗚嗚。凍死我了,我不泡了,我要出來,快給我拿被子。媽,我要被子。嗚嗚嗚。”
楚心櫻的哭揪疼了全家人的心。
楚橋樑和楚慕寒這兩個楚家的男丁坐在客廳裡一語不發。
但,父子兩卻都雙手攥緊。
這是一種自我剋制。
事到如今,縱然藍憶蕎再禽獸不如,礙於譚氏集團,他們也不能拿她怎麼樣。
否則,譚總那邊會怎麼說?
如今只能將這事忍下,以後再慢慢打算。
楚橋樑的手機響了。
是個陌生號碼,遲疑了一下,他還是接通了:“喂,你哪位?”
“是楚雙實業的楚總嗎?”小閻在電話那一端問道。
“您是?”楚橋樑疑惑的問。
“閻緒。”
“閻緒?”哪個閻緒?楚橋樑的富豪圈子中,壓根就沒這號人物。
“譚總說了。”
小閻也不解釋,只下達自家boss的命令:“他只負責替你們撈人,不負責替你們接人,明兒個你們自己個兒去看守所肯口等着接那隻黑烏鴉!”
“譚總?看守所?黑烏鴉?”楚橋樑只記住了重要的詞彙。
“您是譚總……”楚橋樑不敢妄斷對方的身份。
“司機。”
“閻司機您好。”語氣立即變得客氣極了:“您有什麼吩咐?”
“剛纔不說了嗎?譚總只負責撈人,不負責接人。”
“明白。”楚橋樑不傻,既然今天已經去青城分局做了翻供,如果明天楚家不做做樣子去看守所接藍憶蕎出獄的話,那豈不是等於他們做的口供都是假的?
“再見!”小閻掛斷電話。
“爸?”楚慕寒問道:“誰打的?”
“譚總的司機,讓我們去接黑烏鴉。”楚橋樑若有所思的語氣。
“黑烏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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