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亭心中很是不屑,有因纔有果,仗着家長的身份肆意掠奪,一心想毀了她,這樣的父親,還要孝敬着?
她嘴角勾了勾,溢出一抹微涼的嘲諷弧度,“怕啊,那爹地趕緊把我的東西還回來啊,不要再霸着不放。再過一百年,這東西也不會變成你的。對了,爹地,我已經立好遺囑了,肖律師,請將遺囑拿出來給大家看看,尤其是爹地,可要看清楚了。”
衆人雖然不是第一次聽說,但還是被震住了,原來她不是說說而已,而是動了真格,如此孤勇,如此不留後路,如此絕決。
可見……心中畏懼和惶恐有多強烈了。
人都怕死,誰都不例外。
但一個十幾歲的女孩子這麼早就立下遺囑,還是讓在座的人心生寒意。
夜家人難道真有殺心?
“什麼?”
“夜大小姐,你不會在開玩笑吧。”
“有什麼預兆嗎?”
夜安國氣血翻騰,眼前一陣陣發黑,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喘氣。
他怎麼生了這種害人的孽種?
拿着薄薄的一頁紙,衆人看的百轉千回,扼腕不已。
如此縝密的遺囑,將各方面都考慮進去了,更絕了夜家打她的主意。
小小年紀,有如此城府,假以時日,必將一鳴驚人。
自家要是有這樣的子孫,晚上睡覺都偷笑了。
1;二十歲之前死去,她繼承的所有現金捐給她指名的慈善機構,而夜氏股份全都留給了冷祺睿。
2;二十五歲之前死去,所有遺產處置權全都交給冷祺睿,但唯一的條件:要他拿下夜氏的主營權,將夜家所有人都趕出董事會,纔有資格接手她的遺產。
這兩條別有深意的遺囑讓所有人目瞪口呆,震驚寫在每個人臉上。
二十歲?二十五歲?衆人一頭霧水,爲什麼指明是這兩個歲數?
難道是另有隱情?
交給冷祺睿處置?這一舉止更是迷團重重重,暗藏深意。
每個字都那麼耐人尋味!
年紀輕輕,就這麼坦然面對死亡,是豁達?還是無奈之舉?
但不管如何,按照這遺囑,只要夜輕亭在這之前死去,夜家就會遭到致命的攻擊,甚至有灰飛煙滅的可能性。
睿少會出手,會按照遺囑行事!
衆人毫不懷疑這種可能性,睿少和歐陽少將手中的股份給了她,就是最好的證明。
夜安國的手在顫抖,面有土色,心神受了巨大的刺激,“你還來真的?”
好狠,居然讓別人出手,將夜家人趕盡殺絕。
她怎麼能出這樣的損招?
這樣一來,他所有的計劃都廢了,不能用了。
她真的有這麼重的心機?
還是背後有人指使她這麼做?
但不管如何,他都不得不承認,過去太小看她了,根本沒把她當回事,才一再的受挫,看來要調整策略了。
輕亭拂了拂髮絲,一臉的輕鬆自在,渾然不將凝重的氣氛當回事。
“那當然,與其便宜了那些狼心狗肺的東西,還不如送給需要幫助的人,父親,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