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他們相愛，他什麼也不是。
尤境川起身，主動告辭，對莫小貝他沒有任何苛責的言語，“小貝，藥也上了，我晚上還有點事，就先走了。”
莫小貝咬了咬脣，她說不出挽留的話，她也沒有那個資格，這回她把人送到了樓下。
莫小貝對着尤境川誠心誠意的道歉，“境川大哥，對不起，不管怎麼樣，請你一定要接受我的道歉。”
尤境川嘆口氣，目光依舊柔和，“小貝，我說過，對我，你永遠不用說對不起。”
莫小貝黯然的垂眸。
明明只有一步之遙的距離，尤境川卻感覺他跟莫小貝之間隔了數十萬的光年，疲憊的揉了揉眉心。
“好了，就這樣吧。”他對她說，也是對自己說。
“境川大哥，再見。”莫小貝小聲的說。尤境川的心意，她到底是無法給出相同的贈予。
尤境川開着車走了，莫小貝纔回過身，往樓上走去，剛走到樓梯口，身後猛地襲來一股力量。
將她生生抵在了牆上。
沒有開燈的樓道，黑暗靜靜地包裹着一切情緒。
徐之昂把下巴放在她的肩頭上，在她耳邊凌亂又急促的呼吸，沒有吻，沒有失控的質問。
他在極力按捺自己的情緒。
他怕自己發起火來會嚇到她。
莫小貝閉上眼，由着他抱着，沒有反應也沒有掙扎，徐之昂的呼吸逐漸平穩下來，跟着，拉起她的手往樓上走去。
關了門。
兩個人在燈光下面對面的站着。
莫小貝能更加清楚的看到他，沉默在繼續，尷尬似乎也永無止境，莫小貝受不了徐之昂強烈的注視。
不自然的迴避，啞着聲問，“你怎麼來了？”
“我不能來。會壞了你的好事？”徐之昂飛快的回道，一開口卻是質問，是他沒有發泄的脾氣。
莫小貝覺得這人在無理取鬧，“我不想跟你吵架，你回去吧。”
“莫小貝，我不是來跟你吵架的。”徐之昂咬着牙瞪着她，這個女人，不打招呼就走，跟別的男人一呆就是一天，絲毫不顧慮他的感受，什麼時候她的心腸這麼硬了？她真的可以當做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
難道她就想跟他吵架嗎？莫小貝苦澀的發笑，“你走吧。”莫小貝坐下來，下了逐客令。
徐之昂呆了一下，一瞬間沒有反應過來，半許，他才咬着牙說道，“你讓我走？”
“不然要請你留下來嗎？”莫小貝漠然的看着他，眼裡沒有一絲那晚的溫情，徐之昂恨得不行。
“莫小貝，你忘得可真夠快。”
要不是那晚的熱情幾乎將他融化，要不是那晚的快樂幾乎將他淹沒。
徐之昂險些要以爲，那晚只是他的一個夢了。
“我沒忘。”莫小貝垂眸，喃喃說道，聲音微弱聽不清楚，眼底醞起細流，她沒忘，怎麼敢忘，想起來心就疼得要炸裂。
這幾天，她不敢想來的那個噩夢。
一看到徐之昂，她就知道自己逃避不要了。
她髒了。
徹徹底底的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