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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南鋮帶顧小念去了一家新開的M國料理餐廳。
他吃東西本來就挑剔,挑中的地方,都不用擔心菜不好吃。
M國的料理主打清淡口味。
所有食材都是當天空運過來的,非常新鮮。
連顧小念這種無辣不歡的重口味愛好者,也被這頓美味的料理給征服了。
餐廳環境很好,裝修的特別優雅大氣。
吃飯那會兒,還有人在臺上彈奏鋼琴。
悠揚的琴聲飄蕩在半空中,輕緩的樂聲能讓人心情舒暢。
這種高檔餐廳裡,來用餐的人大部分素質都很高。
從開始吃,到吃完,四周都是靜悄悄的,非常非常的安靜。
顧小念吃了不少肉。
雙人運動耗費了她太多的體力,她這頓飯吃的肉,吃的比平時還要多一半。
吃完,心滿意足的摸了摸脹鼓鼓的肚子,滿足的喟嘆:“終於吃飽了。”
“吃飽了?還要不要再點一份牛排?”
厲南鋮吃的很少。
三分之二的食物,都是顧小念吃光的。
今晚,顧小念的戰鬥力都驚到他了。
尤其是她大口大口吃肉的那架勢,像是餓了很久似的。
看來,下午的那兩個小時,是真的累到她了。
如果每次“運動”後,她的胃口都能這麼好的話,他得每天都拉着她運動兩次。
這樣,不出一個月,她身上就能長點肉。
現在的她雖然已經是凹凸有致的好身材,但身上摸着,還是瘦了那麼一丟丟。
“不要了,我已經很飽了。”顧小念在肚子上揉了幾下,感覺胃裡撐的有點難受,她蹙了下眉,“今晚好像吃太多了,肚子好撐好撐。”
感覺再吃一點東西進去,肚子就要撐爆了。
看她撐得難受的樣子,厲南鋮覺得好笑:“吃的這麼撐,那得做點事消消食,等會兒我陪你去散步吧。”
“散步?”
顧小念一臉詫異的看着他。
“怎麼?”
她好像很驚訝的樣子。
“沒怎麼。”顧小念盯着他看了一會兒,瞪圓的眼睛又變回了正常大小,手還在肚子上揉着,“就是覺得驚訝嘛。”
“驚訝什麼?”
“沒想到你這種人也會去散步啊。”
他一怔,輕笑出聲:“我這種人?我是哪種人?”
顧小念歪着頭想了想,想好了,認認真真的回道:“你這種人,一天到晚不是在忙工作,就是忙着其他事情,反正給人的感覺就是一個大忙人。散步這種太過悠閒的運動,好像不大適合你。”
她認識他這麼久以來,就沒見他散過什麼步。
厲宅的後花園老漂亮了,比什麼人民公園漂亮多了,散步什麼的,是最合適不過的地方。
她待在厲宅的這段時間,無論他回來的早,還是回來的晚,都沒見他去花園裡逛過。
自己都不愛逛,還弄個那麼大,那麼漂亮的花園,純屬浪費。
“我不是不愛散步。”他將服務員叫過來,抽出一張黑卡遞過去。
“厲先生,請稍等。”服務員拿着他的卡去結賬了,很快,結完帳後,拿着賬單過來給他簽字。
厲南鋮姿勢瀟灑的簽完字後,才又慢悠悠的繼續剛纔的話:“有喜歡的人陪着一起,什麼事我都願意去做。你要喜歡散步,以後我可以天天陪你去。”
猝不及防的,又被委婉的表白了一把。
顧小念臉頰微紅,眼裡卻帶着甜蜜的笑意,將揉着肚子的手撐到桌上,一隻手託着下頜,笑眯眯的看着他:“厲總,你的意思是,我就是你喜歡的人咯?”
厲南鋮直視她烏黑的眸子,深邃的眼眸裡帶着一絲柔色:“你說呢。”
顧小念摸了下自己的臉,厚臉皮的說:“我覺得你說的那個喜歡的人就是我,厲總,你現在動不動就說喜歡我,是不是喜歡我喜歡的不行了,纔會總是這麼情不自禁的表達出來?”
人家都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在一個自戀的男人身邊,她也變得越來越自戀了。
而且,說這些話的時候,她還一點都沒有不好意思的感覺。
她是真的覺得厲南鋮越來越喜歡她了。
他對她,越來越好。
好到近乎縱容她的一切行爲。
她的膽子越來越肥,就是他慣出來的。
厲南鋮眼眸眯了眯,薄脣輕輕勾起來,意味深長的看着她,沒說話。
他不出聲,就這麼默默的盯着她看。
盯了一會兒,顧小念就覺得不好意思了,臉一點點的紅起來。
畢竟,比起自戀程度,她還是遠遠不及厲南鋮的。
她的臉皮,沒他的厚。
厲南鋮盯了她一會兒,將抽出來的皮夾放回去,起身,慢慢走到她身邊。
他一隻手撐到桌面上,彎下腰,驀然間,俊美的臉龐湊到她眼前:“嗯,喜歡的不行。”
“什,什麼?”顧小念愣了愣,看着眼前這張放大了N倍的俊臉,頭往後仰了仰,臉上越發的燙了,瞪他一眼,“你幹嘛忽然靠這麼近。”
厲南鋮勾勾脣,她往後退,他就朝前湊,呼出的熱氣灑到她臉上:“有的話,只想說給你一個人聽,不離得近一點,被別人聽去了怎麼辦?”
低沉輕柔的話語從他嘴裡說出來,每個字,都像是情話一般的動聽,聽的顧小念小心臟猛跳起來。
只說給她一個人聽的話?
是什麼?
“你要說什麼?”心裡,隱隱有點期待。
厲南鋮又勾了下脣,勾起她耳邊的一縷頭髮攏到耳後,溫熱溼潤的脣貼上去,像是咬着她的耳朵在說話:“顧小念,我喜歡你喜歡的要死,喜歡到看見你就想和你做,沙發上,茶几上,書桌上,地毯上,浴室,陽臺,每個地方都做一遍,每種姿勢都試一次,一直一直做,做到我老的沒能力再做的那一天。”
轟……
顧小念的臉,耳朵,脖子,瞬間爆紅。
他這是……什麼表白!
表白都表白的這麼流氓。
什麼每個地方都做一遍,每種姿勢都做一次。
什麼做到他老的沒能力再做的那一天。
每句話,都聽的她面紅耳赤的。
“你說,我夠不夠喜歡你,嗯?”男人曖昧的低語聲混着一股熱氣吹入她耳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