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做,是會麻煩一點,但能杜絕很多東西。”
顧小念看了看他的臉色,確定他是認真的後,心裡不禁就有點生氣:“以後,是不是我不能接觸任何除了你以外的異性?”
她抿了下脣,說完,又冷着臉問了他一遍:“我不能交異性朋友,是嗎?”
他連他最好的朋友都會懷疑,何況其他人。
即便他會這樣,是因爲太在乎她的原因,可這樣的在乎和看重,開始讓她感覺到疲憊了。
如果他一直都是這樣。
她身邊出現任何一個異性,他就會懷疑別人對她有興趣,亂吃飛醋之類的,她會累的。
“我沒這麼說過。”
“你是沒直接說。”顧小念沉默了下,“但你的行爲已經說明了一切。今天換成是其他人陪我一起去學校裡看望天天,帶天天出來吃飯,你會介意嗎?”
她舉了個例子:“比如說,是一位跟我一個圈子的男演員。”
剛一說完,厲南鋮眉頭就越皺越緊了。
他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遲漠。
設想了下如果是遲漠陪她一起去看望天天,三個人還有說有笑的吃了頓飯……
厲南鋮臉色更臭了。
顧小念扶額,無語到極點:“你看,你的態度已經很明顯了。只要是個異性,你都會介意。”
厲南鋮還不肯承認:“什麼樣的異性朋友,要單獨約你見面?會這麼做的,都是心懷不軌的。這樣的朋友放在你身邊,我怎麼能放心。”
顧小念:“……哪裡有單獨見面了,不是還有天天一起嗎?”
“天天不過是他心懷不軌想見你的一個藉口罷了。”
“……”
“必須得搬回去。”他口氣強硬道,“今天下午我正好有空,現在就過去收拾行李。”
他不會看錯的。
他認識司冥這麼多年,對他的瞭解不會少。
有那麼多司機都可以送顧小念,爲什麼他偏偏要自己送?
他認識的司冥,並不是一個熱心的人。
“厲南鋮,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強勢,你這樣,會讓我覺得你蠻不講理。”顧小念很氣他的疑神疑鬼。
“隨便你怎麼想。”他將頭轉回去,啓動了車,“就算你覺得我蠻不講理,也沒關係。”
他不想每天都去擔心她和司冥會怎麼相處。
就因爲她搬到了司冥那裡,他連上班,都是心神不寧的。
纔不過兩天,他就覺得無法忍受了。
長期這樣下去,他可能會瘋。
就算她會生氣,他也不會改變主意。
將她放到司冥那,就是在給自己找麻煩。
“你怎麼可以這麼不講道理。”顧小念生氣了,伸手去拉車門。
拉了兩下,車門卻是紋絲不動的。
她更氣了,轉過頭,朝他低吼:“你把車門打開,我要下去。”
“你下去幹什麼?”他擰緊眉。
“我不想跟一個蠻不講理的傢伙待在一起,我怕我會被你氣死。”
厲南鋮也有點氣,沉着臉道:“你爲什麼就是不肯相信我?我認識司冥多少年了,你認識他纔多久?你確定自己比我更瞭解他?”
“不確定。”顧小念沒好氣的回。
“那你爲什麼會覺得我是在無理取鬧?”他將車開出停車場,薄脣抿成一條生冷的直線。
“你說覺得他對我有興趣,是憑什麼依據?”
“沒有依據,一種直覺。”
“直覺?你覺得這東西準嗎?”
“你們女人在判斷很多東西的時候,不也是憑直覺?”
顧小念沉默幾秒,依然沒有被他的理由說服,但卻妥協了:“好,你說搬回去,那就搬回去。不過,厲南鋮,你要知道,我會答應你,不是因爲我覺得你說的對。”
她只是,不想跟他吵架而已。
再加上,她也覺得住在司冥那裡並不是很方便。
司冥畢竟是個男人。
厲南鋮也不管她怎麼想。
她同意搬回去就行。
顧小念一鬆口,他臉色就緩和了很多。
他將車速降下來,眼角餘光瞄到她還在生氣,想了想,放柔了語調哄她:“剛纔我語氣有點不大好,我道歉。寶貝,對不起,我只是因爲太在乎你了,你不要生我的氣。”
顧小念扭過頭看着窗外,沒出聲,甩了個面無表情的側臉給他。
“你不是一直都想讓我陪你打遊戲?等回去,你想打多久,我就陪你打多久。”
他苦練半天后,自認爲操作也不錯了。
連嶽和他匹配了幾把,也說他的呂布玩的可以。
至少,十幾局打下來,沒人再罵他是小學生了。
“還是算了吧。”顧小念冷幽幽的說,“萬一又在遊戲裡遇到呂布那樣的玩家,你又得生氣了。”
“亂叫你老婆的人,本來就欠收拾。”對於這個觀點,他堅持不變。
下次要真再遇到呂布那樣的玩家,他一樣會將人收拾了。
顧小念:“……”
得了,她跟他就沒辦法交流。
“還在生氣?”厲南鋮一路上都在用餘光觀察她,見顧小念依然冷着一張臉,對他也是愛搭不理的,他蹙了蹙眉,思索着該怎麼讓她消氣。
“沒有。”顧小念冷淡的迴應他。
厲南鋮:“……”
都不怎麼理他,跟他說話語氣也冷冰冰的,還說她沒有生氣。
他怎麼可能會信。
前面路口亮起了紅燈。
厲南鋮將車慢慢停下來。
他轉過頭,伸出手想摸下顧小念的頭,卻被她躲開了。
她頭也不回,繼續看着車窗外,“你最好還是別碰我,我不想給你傳染上。”
“我不怕。”他的手又伸了過去。
顧小念頭一偏,又躲開了,轉過頭,面無表情的看着他:“我怕。”
厲南鋮有點頭痛。
他不知道該怎麼哄好顧小念。
他能想到的,就是給她買禮物。
可是這一招用在她身上,好像沒什麼用。
他眉頭緊鎖,想了一會兒,拿出手機給連嶽發了條微信:女人生氣的時候,用什麼辦法哄最管用?
連嶽秒回:少夫人生少爺的氣了,爲什麼?
厲南鋮不大情願的回道:我覺得有人對她心懷不軌,她認爲我想太多,不講道理亂吃醋。
連嶽:少爺,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
厲南鋮:什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