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笑死我了你有沒有看到那個秦朗臉上的表情,我都替他臉疼。你說,他下次見到你,還敢不敢這麼裝了?哦不,乾脆下次我們去你公司,直接把他叫到辦公室”
阮萌萌顧着笑話秦朗,完全沒注意到男人的臉色,正一點一點陰沉。
等她說到最後,才突然意識到,厲君御從頭到尾,沒接過一句話。
空氣突然變得安靜起來。
阮萌萌閉嘴,怯怯的問:“你你怎麼了?”
厲君御正握着方向盤,眼神直視車前,連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沒施捨給阮萌萌。
他面容冷漠,這一刻,完全沒有剛纔在阮老爺子面前,所表現出的平易。
“阮萌萌,你逃課了。”厲君御薄脣輕啓,嗓音淡淡的。
阮萌萌下意識皺眉,沒料到,厲君御居然還記掛着這件事。
“還有我說過,以後不許再叫親愛的。你拿我做戲的次數太多,麻煩。”
最後兩個字,語氣不重,但卻冷得教人心寒。
阮萌萌下意識擡眸看他,見他依舊直視前方,那雙如墨的黑眸威嚴而冷漠,再不像剛纔在客廳裡,抱着她叫她寶貝的男人。
心,莫名的疼了一下。
她下意識握緊包包,那裡面,還裝着爺爺給她的戶口本。
她剛纔,真的差點就想問他可不可以幫她演戲,跟她假結婚。
但現在
阮萌萌扯了扯嘴角,幸好
幸好她還來不及說,要不然,丟臉的就是自己了。
阮萌萌不是軟弱憂傷的性子,心疼了一下,就頑強的修復過來。
她擡起下巴,倔強的頂回去:“那你還不是一樣。明明只是做戲給他們看,你還不是一見面就吻了上來。就算是演戲,你也不用那麼逼真吧?!”
“演戲?”厲君御削薄的脣,勾起一個冰冷的弧度。
帶着幾分嘲意,冷冷道:“你說錯了,那不是演戲。”
“不是”阮萌萌微微一怔。
不是演戲,那是什麼?
他們兩又不是真的情侶,她叫他親愛的,他回吻她難道不是爲了在阮老太太他們面前,隱瞞身份嗎?
車子正好停在一個紅燈路口。
厲君御側眸過來,冷冽的視線,落在阮萌萌臉上。
看着那張怔愣的小臉,他用一種公事公辦的口吻,冷淡開口:“那只是懲罰,逃課的懲罰。”
“懲罰”阮萌萌下意識的複述,想起他說過的話。
一旦她不聽話,不好好學習,他就吻她。
原本那不是威脅
原來,他說得都是真的。
所以,他的吻也只是懲罰而已嗎?
尚來不及細想,男人冰冷而淡漠的嗓音,再度響起。
“不然你以爲,我爲什麼要吻你?”
阮萌萌巴掌大的小臉,閃過一絲錯愕。
她擡眸看向厲君御,無數來不及收斂的情緒,從那雙可愛圓潤的杏眸中掠過。
心虛、狼狽甚至還有一抹,連她自己都沒發現的悵然若失。
幸好這時,紅燈跳轉綠燈。
厲君御的視線重新看向前方,纔沒有被他發現,那些來不及收斂的情緒。
小臉微微發白,她覺得嘴脣有些幹。
活了十九年,第一次嚐到這種奇怪的,空落落的感覺
就好像渾身上下都不舒服,但又說不上,是爲了什麼。
小手不由收緊。
她想,她真的應該好好考慮一下,找個人嫁了,搬出厲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