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君御終於鬆了一口氣。
男人修長的手指還扣在領帶上,轉身過來的那一刻,看到的便是他朝思暮想、心心念唸的小女人正勾着脣,彎着一雙杏眼,幸福美滿對着他笑的模樣。
“萌萌,你醒了……”厲君御深邃的眸狠狠一縮,向來平穩的聲音竟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噓,小聲點……不要吵醒寶寶了。”阮萌萌笑着對他說,聲音柔柔的。
現在的她,前所未有的寧靜,睜開眼看到的這一幕景象,讓她整個人都帶着一種平和感。
就好像被戰陽用蠱蟲控制的那種冷漠、冰涼,已經盡數抽離。
厲君御走到牀邊,握住阮萌萌的手,他知道萌萌不會有事,醫生都說手術非常成功一切無礙。
可畢竟是傷了腦袋,只要阮萌萌一天沒醒,厲君御心底就藏着擔慮。
幸好現在,一切平安,她終於醒來。
阮萌萌:“我昏了多久?現在外面的情況怎麼樣,小充充還沒找到嗎?”
阮萌萌沒忘記自己昏迷前的事,她在戰家救下了一個小包子,而另一個小包子則在奇頓手中。
她記得奇頓是厲君御的人,再看看現在,兩個小嬰兒車放在牀邊,可見這兩個孩子都已經平安無事被救了下來。
然而這裡只有兩張嬰兒牀,說明被三個保姆救走的小充充還沒有找到。
作爲母親,一醒來第一件事便是關心自己的孩子,應該是非常正常的事了。
只不過這種關心聽在厲君御耳裡,還是有些吃味。
他儘量讓自己保持正常的心態:“你傷了顱骨有內出血跡象,幸好送醫及時手術成功。從你被送來醫院到現在,已經過了兩天……萌萌,你睡了兩天,知道我多擔心你會醒不過來嗎?答應我,以後不許再做那樣的傻事。”
爲了救孩子,居然完全不顧自己的安危。
阮萌萌知道厲君御介意,只能安撫:“對不起嘛,我以後不會了……我當時就是想要救寶寶。”
厲君御帶着柔情的雙眼卻倏地黯沉,他突然板起臉,用一種冷厲的態度質問:“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爲了救他們,真的就此閉眼長眠,那此後餘生我該怎麼辦?萌萌,你是我的妻子,我是你的丈夫,我們纔是要共度餘生的人。
我不反對你救他們,但你以後爲他們做任何事的時候,能不能想想我。我……”
男人的聲音忽而哽住,他握着阮萌萌的手,深邃漆黑的眸子不看她,卻緊緊看着我們交握的雙手。
只要一閉眼,便會想到那一天阮萌萌滿臉都是鮮紅、血流如注的情況。
如果不是一切順利,如果不是那麼幸運,如果她就那樣離開他……厲君御不敢想象那樣的結果。
厲君御:“萌萌……我不想再重新經歷那樣的心驚膽戰。別看我總是鎮定自若、彷彿從不怕任何人任何事,但其實不是。你是我的軟肋,我唯一的軟肋……如果沒有你,我不知道自己會變成什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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