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讓她在意的,還是冷斯辰離開之前異樣的反應。
夏鬱薰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還有些溼潮的脖子,他剛纔……該不會真的是在哭吧……
冷斯辰會哭?
怎麼可能!
可是,剛纔那一瞬間,她分明從男人身上感應到了一股極其強烈的悲傷,那種無助到極致的絕望和痛苦……
他沒有開口,她卻好像聽到他在無聲對她說……能不能,別丟下我……
夏鬱薰捂住一陣陣發疼的心臟,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
什麼叫別丟下他?
一直以來被丟下的,分明都是她好嗎?
尤其這次他的行爲還非常極其以及特別的過分……
不僅如此,從頭到尾就一句“我沒有失憶”,難道他就不會哄一鬨勸一勸多解釋幾句嗎?
雖然可以理解成他是故意避開她的氣頭上,但她還是覺得他的態度不太正常。以冷斯辰的個性,那傢伙永遠都是處在主動和進攻的地位,何時這麼消極被動過?
比起偷親,果斷強吻纔是他的風格纔對……
……
第二天早上。
病房門外,賽文準備了早餐過來,冷斯辰擺了擺手示意沒有胃口,隨後突然開口道,“賽文,去幫我查一件事。”
“是。”
片刻後,賽文回來了,俯身低聲道,“老闆,我去查過了。如您所料,唐董仍在a市。”
冷斯辰聞言臉色頓時冷了下去,“賽文,你跟我過去一趟,艾瑞你留下,如果這邊有什麼事,立即聯繫我。”
“啊?又丟下我一個人啊……”艾瑞無奈地看着主僕兩人消失在走廊盡頭。
過了不久,嚴子華提着早餐走了過來,“就你一個人嗎?”
“他倆有事出去了。”艾瑞急吼吼地接過嚴子華手裡的早餐。
內心感嘆,這男人真是太賢惠了,只可惜不是他喜歡的類型。
嚴子華也沒多想,敲門進了夏鬱薰的病房。
只見病房裡,夏鬱薰看樣子是剛睡醒,正呆呆地靠坐在牀頭。
他走近了些,赫然看到她臉上兩個重重的黑眼圈……
“呃,小姐,你昨晚沒睡好嗎?”嚴子華擔憂地問。
夏鬱薰吶吶地應了一聲,“有點失眠……”
哪裡是有點失眠啊,分明是一夜沒睡!
“我聽說香薰療法不錯,很合適孕婦助眠,要試試嗎?”嚴子華一邊說一邊擺放着早餐。
夏鬱薰心不在焉地應了一聲,看到嚴子華準備的早餐有些驚訝,本來她是沒什麼胃口的,但意外地發現他準備的很多開胃小菜,讓她居然看着都很有食慾。
正奇怪着,餘光注意到他的口袋裡露出一角淡粉色,不知想到什麼,她蹙了蹙眉頭,“嚴大哥……”
“小姐,怎麼了?”
“你口袋裡的……是什麼?”她遲疑着問。
嚴子華神色微怔,隨即將口袋裡的淡粉色袖珍筆記本拿出來。
“這不是冷斯辰的東西嗎?”
她之前有看到冷斯辰拿着這個小本子在那寫寫畫畫,因爲這小本子的顏色太少女,根本不像記錄公事的東西,所以她當時還有些奇怪來着。
“是冷總給我的。”嚴子華回答,說着直接將小本子遞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