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葉藜態度的轉變,桑枝覺得有些莫名其妙,又對剛剛自己衝動之下出口的話有些深深的自責。
自己是不是太緊張,太小題大做了,現在看來倒覺得自己沒有人家葉藜表現的大方了。
緩了緩語氣,桑枝依舊彆扭着說道:“你找我就是爲了這事?”
葉藜笑笑,“我想跟你好好聊聊,談談少庭……”
桑枝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她就知道這女人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果然還是爲了門少庭。
不過想想也是,兩人之間唯一的牽扯就是門少庭,除了那男人她們根本也沒有什麼話題可以談不是嗎?
見桑枝表情有些軟化,葉藜又笑了笑:“我知道你跟少庭結婚並非出於愛情,對他的瞭解也是少之甚少。以我跟他相處多年的經驗,我可以給你一些意見,跟你講講他的喜惡性格,幫助你更多更直接的瞭解他。”
見葉藜這麼說,纔在心裡放鬆了一點警惕的桑枝,頓時又警覺起來。
話裡話外聽出葉藜還是來找自己挑釁的,說什麼跟自己介紹門少庭的喜惡,讓自己對他有更直接的瞭解,這話從一個外人嘴裡說出來怎麼都覺得有種不和諧的因子。
葉藜直接無視桑枝微蹙的眉頭,繼續笑着誠懇的說:“少庭跟你結婚,我現在也想開了,真心的祝福你們,我是真心的想你多瞭解少庭一些,生活上更和諧一些。”
桑枝定定的瞅着葉藜眼睛一眨不眨,有那麼一瞬間,她幾乎相信了葉藜的話發自肺腑。但瞬間便又突然想到這女人之前的種種,才恍然她定然不會如此輕易的就真的放開門少庭,現在這麼說,不過是從明着跟自己挑釁,改成變相的叫板兒罷了。
“謝謝你的熱心,”桑枝挑眉淡淡的道:“不過還是不麻煩你了,關於門少庭,我想我會自己慢慢去了解,並享受了解他的過程,就不麻煩你幫忙介紹了。”
桑枝淡淡的打斷了葉藜的話。
葉藜看着桑枝的表情有瞬間的怔愣,微微一笑:“你還是以爲我存着別的心思,我真的只是想幫助你……”
“我說了謝謝,要是沒有別的事情,我想休息了,就不送你了。”
桑枝淡淡的下了逐客令。
她不反對葉藜喜歡門少庭,甚至不反對她用自己的方式去追求他,但是她卻討厭葉藜將心思花在她的身上。
葉藜有些受傷的看了她一眼,笑笑:“也好,你不喜歡聽,我就不說了。”
這時候,門外傳來輕輕的敲門聲,林雅然的聲音從門外響起:“枝枝,葉藜是不是在你房間裡?”
桑枝蹙了蹙眉,起身下牀開了房門。
“媽。”
林雅然眼神兒越過桑枝頭頂看了看屋裡的葉藜,淡淡的說了句:“你爸爸要回去了,問你要不要一起回去。”
林雅然說完並不多留,淡淡的看了桑枝一眼,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背,轉身下樓。
桑枝感激的望着林雅然的背影,她知道婆婆是擔心自己跟葉藜起衝突,特意過來解圍的。
葉藜經過桑枝身邊的瞬間,桑枝分明從她的眼睛裡看到了一抹失落。
心底輕嘆了一聲,對着她的背影輕聲說道:“葉藜……”
葉藜腳步一頓停了下來,卻並未轉身。
“如果你還愛着門少庭,就去追他,我不會橫加阻攔。如果他也愛你,願意和你在一起,請他直接跟我說,我不會死抓着他不放。”
桑枝說這些的時候,感覺胸口悶悶的疼。
伸手輕輕按住有些劇烈起伏的胸脯兒,頓了頓又說:“愛他就放點心思在他身上,不要將心思放在我這裡,將我當成你的假想敵。”
說完淡淡的轉身進屋,砰的一聲關了房門。
直到身後關門聲砰的響起,葉藜才緩緩的轉身,望着緊閉的房門呆了呆。
這女人究竟說的什麼意思?爲什麼她有些聽不懂?
桑枝無力的倒在牀上,剛纔對葉藜的那番話幾乎用盡了她全身的力氣才說了出來,她以爲面對門少庭昔日的愛人自己會像契約里約定的那樣坦然淡定,但事實發生的時候才知道原來自己的心也會難受。
用枕頭矇住自己的臉,狠狠的吼了一句:“啊……”以發泄自己心裡的鬱悶。
她跟門少庭有協議的,任何一方都無權干涉對方的愛情,如果對方愛上別人另一方將無條件的與之分手,成全對方的愛情。這就是桑枝認爲的好合好散的最佳結果。
鑑於契約的這一條,桑枝沒有理由阻止葉藜喜歡門少庭,甚至沒有理由阻止門少庭來喜歡葉藜。
所以一直以來,她才默默的將自己置身於局外人的位置,儘量的讓自己在這件事情上表現得淡然。
正如她對葉藜說的,她不會阻止葉藜去追求門少庭,只是希望葉藜不要將自己扯進去。
桑枝不知道葉藜能不能聽懂自己話裡的意思,但真的希望她以後別再以情敵的身份出現在自己面前,她真的沒興趣趟葉藜和門少庭感情的這趟渾水!
躺在牀上,翻來覆去的睡不着,閉着眼睛開始數綿羊。
數到幾百只才迷迷糊糊要睡着的時候,門外又傳來一陣敲門聲。
桑枝起身下牀開門,門外站着的是林雅然。
“媽……”桑枝叫了一聲,側身讓林雅然進屋。
林雅然笑笑,搖了搖頭,“媽沒事,就是擔心你過來看看。”
桑枝揚了揚嘴角兒笑道:“我沒事,讓媽擔心了。”
“孩子,媽知道你現在心裡並沒有完全接受少庭,但是媽也看得出來,少庭對你是真心的,別把他往別的女人身邊推,媽不希望你將來後悔。”
林雅然真摯的眼神兒看着桑枝,說得一臉誠懇。
桑枝心裡一陣感動,卻也爲之前自己跟葉藜說的那些話覺得有些愧疚,自己已經將門少庭往別的女人懷裡推了。
“嗯,我知道,媽。”桑枝忍着頭痛輕輕點頭。
林雅然拍了拍她的手背,輕聲嘆了口氣,“不早了,你早點休息吧。”
說完轉身下樓。
接下來的日子裡,桑枝忙得根本沒有時間停下來胡思亂想。
說來也怪了,今年時興返老還童嗎?爲什麼趕在六一兒童節結婚的人那麼多,多的“麗緣”一下子接了好幾個大單,整個公司的人都忙活了起來,而時間也隨着忙碌的日子過得飛快。
經過跟文麗幾次打架似的溝通,婚禮方案終於在她結婚日子的前一週確定了下來。
想着文麗最後看着婚禮方案,還不由得眉頭緊皺的樣子,桑枝心裡就是一陣煩躁。
“怎麼看都覺得有些美中不足,要不是眼看着結婚的日子近了,這套方案我根本就不會採用。算了,看得出你也就這點水平了,我也只好湊合了。”
文麗說的不情不願,眼神兒中充滿不屑。
桑枝累得連一句跟她反駁的話都懶得說了,只淡淡的掃了她一眼,將方案扔給了蘇珊珊:“姍姍,你跟姚朗跟進後邊的工作吧。”
經過一段時間的接觸,蘇珊珊對桑枝的態度有了明顯的轉變。
雖然心裡還是對她羨慕嫉妒恨着,但因爲桑枝在工作上對自己的幫助和提攜,心裡卻也存着些許的感激。
“怎麼,我的婚禮不是你做現場苞進嗎?那萬一到時候發生什麼事情,我找誰去?”文麗見桑枝將自己的案子交給蘇珊珊處理,心裡頓時覺得她是故意的,她這麼做分明是對自己的輕視。
桑枝無語的扶額望天,這女人實在是太將自己當回事了。
“蘇珊珊和姚朗現場的經驗都很豐富,我相信由他們兩人一起,一定會保證文小姐的婚禮順利圓滿的。”
桑枝不帶情緒的說着,看了一眼蘇珊珊。
蘇珊珊忙笑着說:“是啊文姐,就算我倆不行,到時候有什麼問題也可以隨時找桑副總幫忙的。”
“不行!”
文麗一口拒絕,“你知道那天去的都是些什麼人嗎?我怎麼可能允許哪怕一丁點兒的紕漏發生。你們收了我的錢,就得滿足我的要求,我就讓桑副總爲我做現場苞進。”
桑枝無奈的點點頭,顧客是上帝,縱然這上帝是流氓,她也只能當成一般上帝一樣來對待。
本着送佛送到西的原則,桑枝最後還是做了妥協,“行,我到時候儘量安排開時間過去。”
看着文麗踩着恨天高得意的離開,桑枝不由得抽了抽嘴角兒。這女人要是個啞巴,估計會比現在可愛一百倍!
接到肖菲的電話,桑枝抑鬱的心情頓時開朗起來。
“喂,終於想起我來了。”
那日從超市偶遇鄭堯之後,桑枝第二天便給肖菲打了電話,詢問鄭堯是不是回去了。
電話裡,肖菲笑得沒心沒肺的,說回去了,自己把懷孕的事情跟鄭堯說了,沒想到鄭堯居然滿口應承着,要她將孩子生下來。還說等自己忙過了這段時間,就帶着她上門提親。
聽肖菲這麼說,桑枝心裡懸着的一顆石頭也終於落了地。還不由得自嘲自己疑神疑鬼的想得太多了。
這段日子,肖菲過得十分開心。鄭堯每天都會騰出一些時間來陪着她,還主動下廚給她做些好吃的調劑口味,對她可謂是百般寵愛,肖菲覺得鄭堯這樣對自己,自己這輩子真的很值了。
肖菲過得開心,桑枝當然替她高興,從心底裡替她高興。
“說吧,老佛爺又有什麼吩咐?”桑枝笑着打趣。
“你乾兒子想你了,想讓他乾媽陪他逛街去,你去不去?”肖菲一邊啃着蘋果一邊沒心沒肺的笑着。
“我女兒想幹媽了嗎?來,讓乾媽聽聽。”桑枝笑得前仰後合的,肖菲一直篤定自己懷的是男孩,桑枝卻覺得還是女孩好,兩人經常因爲這個相互打趣拆臺。
寫書不容易,希望大家能夠喜歡這本《萌妻調教軍少》,你們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賣個萌,求大家相互轉告,幫忙廣告,再打個滾,求書評、求票票、求訂閱、求打賞,各種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