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短信?
這個案子看起來似乎不像那麼簡單……
“那麼你的手機裡面是否保留了這條短信?”
白靜姝搖搖頭,“刪了,對方說看完刪除,他是冒着風險給我報信。”
“也就是說,你受到陌生短信去了濱海酒店,然後發現了你的未婚夫和別的女人在一起,於是出手打了那個女人。”
“對。”白靜姝不以爲然的冷笑出聲,“呵,那個賤人肯定沒事,檯燈都還好好的,她肯定沒事!”
所以她根本不需要負什麼責任,都是因爲夏雪梨犯賤,她該打該死!
女警察收起筆錄,站起身子,“她有沒有事我們會去醫院詢問,但白靜姝,故意傷人的話是需要負法律責任的,你有個心理準備吧。”
負法律責任?
“誰需要負法律責任?我嗎?開什麼玩笑,我是受害者,是她勾引我未婚夫,她就該打!”
女警察沒有說話,徑直走出了審訊室。
看着空蕩蕩的房間,白靜姝低吼着,眼底滿是不甘。
“憑什麼我負責?夏雪梨那個小賤人才該負責!她該打!”
“回來,立刻放了我!要求保釋!”
警察局外一輛車嘎吱一聲停下,從車上下來的兩人面色匆匆走進警察局。
“白靜姝在哪?”裴麗微微蹙眉,心底七上八下,明明昨天才說好了她了愛想辦法,結果她不過就去打了個牌,誰曾想自己女兒就因爲大人進了警察局!
一旁的警察指了指裡面,“在審訊那邊。”
“好的謝謝。”
說着裴麗拉着一旁的男人,趕緊朝着裡面走去。
審訊那邊,見到白靜姝的家人過來,剛剛負責審訊的女警察將白靜姝帶到了會客區。
一見到坐在不遠處的裴麗和白海成,白靜姝淚如雨下,“爸,媽!”
裴麗喉嚨哽咽,打量着白靜姝,看到她沒有受到什麼委屈才鬆了口氣。
“你這孩子,你爲什麼要出手打人?”
白靜姝走上前咬着牙,眼底滿是憤怒,“是夏雪梨,是夏雪梨!她和楚城竟然在酒店裡做見不得人的事情!媽,我不光要打她,我還要殺了她!”
“閉嘴!”
白海成面色一沉,瞪着口無遮攔的白靜姝,眼底閃過一絲晦暗,“你當這是哪?收起你那些不經大腦的言論,法治社會你懂不懂!”
已經因爲故意傷人出獄被動了,這個丫頭竟然還敢在這裡大言不慚,這不是火上澆油嗎?
白靜姝雖然心有不甘,但白海成的話她也不敢反駁,只能氣呼呼的坐到一邊。
裴麗拉了拉白海成的衣袖,搖搖頭,“靜姝也是太喜歡楚城了,也就是隨口說說的,她不是壞孩子。”
說着,轉頭看着不遠處的女警,裴麗微微一笑,“同志你好,我們想保釋我們的女兒,能不能辦一下相關手續?”
女警搖搖頭,上面交代了,不倫上面理由總之就是不給保釋,她能怎麼辦?
“這恐怕不行,白靜姝情緒過激很有可能會對受害者產生多次報復和傷害,你們不能保釋她。”
“這……”
“混蛋,你哪裡看見我情緒過激了?我的男人被賤人勾引了,我這是正常情緒!”白靜姝低吼出聲,雙拳緊握這,眼底滿是陰鷙。
別以爲夏雪梨有個邵戎軒就能隻手遮天,她是白家大小姐,一個小小的出手傷人根本不算事!
女警沒有說話,因爲她的表現就是最好的證明。
白海成嘆了口氣,轉頭看着裴麗,“這就是你教的好女兒!”沒腦子,沒心機,跋扈囂張,這真的是他的女兒?
“這怎麼能說我呢?雪梨和楚城太過分了,靜姝也是受害者!”裴麗委屈着說完,伸手扶額,腦仁突突突的直疼。
說着說那都是假的,他們不能保釋靜姝,那麼這其中必定是有什麼利害關係……
腦子裡突然閃過一個男人的名字,難道是他!
如果真的是,那麼這件事棘手了……思及此,裴麗俯身到白海成耳邊,將夏雪梨和邵戎軒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
聽着裴麗的話,白海成微微蹙眉,眼底多了一絲沉色,“真的?”
邵家太子爺,邵氏集團總裁和雪梨在一起?
裴麗點點頭,“真的,所以這件事只怕有他在背後推波助瀾,你看能有什麼辦法,先把靜姝保釋出來。”
脣角閃過一絲笑意,白海成目光微閃,心底已經有了別的念頭。
他看重楚城的才華,若是夏氏改組那麼未來倚重的珠寶行業,他一定能成爲他的左膀右臂,可是楚城再好比起邵家太子爺,又是雲泥之別了……
夏雪梨是他的女兒,若是他的女兒能嫁給邵戎軒,成爲邵家的當家主母,那麼對於他來說,還有什麼比這更好的捷徑?
一步登天,機會就在面前!
見白海成沒說話,裴麗微微蹙眉,“想什麼呢?你到底有沒有辦法啊?”
直起身子,白海成臉上已經沒有了急色,“我去找雪梨和邵總談談,只要他們不追究,那麼靜姝自然會沒事。”說着,轉身朝着門口處走去。
“這就走了?”裴麗面色一沉,她的女兒還在這裡呢!
見白海成走了,白靜姝嘟着嘴,拍着桌子一臉暴怒,“我爸什麼意思啊?我難道要在警察局裡過嗎?”
目前不能保釋,卻是也沒有了別的辦法,裴麗深吸一口氣伸手拉着白靜姝的手,緩緩開口,“別急,我和你爸會想辦法的,一定不會讓你吃苦頭,你乖乖的在這裡別給警察同志添麻煩,懂嗎?”
白靜姝咬着牙,雖然不甘卻還是隻能點點頭,“嗯。”
該死的夏雪梨,讓她受到這種待遇,等她出去一定要叫人拔了她的皮!
……
夜深了,醫院裡。
立在一旁看着病牀上面色蒼白的女人,男人的臉滿是厲色。
他是不是不該幫這個女人出那些主意?明明簡單的事情,爲什麼在她手裡就變得這麼負責?
“蠢女人,你以爲你受傷就能讓白靜姝坐牢?”
天真!白家怎麼說在s市也還是有些臉面,一個不痛不癢的傷人,怎麼能讓他們就範?
伸手輕撫過女人蒼白的面頰,心底多了一絲痛色,許久後起身走到外面,冷眸掃過門口的大山,邵戎軒下巴微仰,眸子眯起,好似一頭危險的獵豹。
“把白靜姝送進監獄,蒼崖山那邊就不錯。”
大山微微一愣,蒼崖山監獄是關押窮兇極惡的死刑犯的地方,故意傷人去不了那邊吧。
“目前這個罪名有點難。”
“誰說要給她罪名了?”眼底閃過一絲陰鷙,“送去拘押的途中出了點小差錯,來去需要時間,她在那的兩天好好伺候着。”
大山點點頭,“我這就去安排。”
當真以爲他是擺設?若不是顧念着那個倔強的小野貓,那些個螻蟻不會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還有那個不聽話的女人,總是出其不意的做些讓他腦仁疼的事,是該好好教教了,這麼蠢下去他真擔心那個女人把自己給玩兒死。
疼……
眼前一片黑暗,唯一的感受就是疼。
夏雪梨想要醒過來,努力在黑暗中尋找那光亮的出口,終於在精疲力盡的時候,看到遠處微弱的光暈。
在那!
睫毛閃動,眼皮好似千斤重,用盡力氣緩緩睜開,躍進眼簾的燈光有些刺目。
“唔……”
嚶嚀一聲,夏雪梨想要擡手擋住光線,可是手腳乏力根本不聽使喚。
嘶……
腦門上傳來一陣陣刺痛,腦子裡還有些眩暈,她這是在哪?
不多時腦子裡閃過一幕幕畫面,夏雪梨沒有微微蹙起,她被白靜姝砸了腦袋,她現在……應該是在醫院,那麼白靜姝那個女人呢?
走進房間看到牀上的人兒在動,邵戎軒眼底多了一絲柔情,走上前俯身在病牀邊,平日裡冷漠的聲音中含着一絲小心。
“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聽到聲音夏雪梨睜開眸子,看着面前的男人,努力扯出一抹笑意,“沒……事。”
心底鬆了口氣,邵戎軒轉眼面色一沉,又冰冷一片。
“既然沒事,那麼夏雪梨我有必要提醒你,你現在是我的所有物,我沒有準許你受傷的時候你要是敢受傷……信不信我分分鐘讓夏氏在s市消失。”
黑眸中閃過一絲笑意,夏雪梨努力擡手拉着面前那人的褲管,虛弱的開口,“你擔心我?”
目光微閃,邵戎軒下巴微仰沒有說話。
他擔心嗎?沒錯他擔心,擔心的要死!若不是極力剋制自己,現在他說不準已經叫人毀了白靜姝那個女人。
“又害羞了?對不起嘛……我承認這一次我做得過火了,不過,故意傷人能讓白靜姝坐牢吧?”
當初她就是如此被送進了監獄兩年之久。
“笨。”冷冷開口,邵戎軒垂眸看着異想天開的女人,“白家會讓白靜姝就這麼去坐牢?你這腦子或許真該被敲打敲打,白家頂多賠你一些錢,坐牢就別想了。”
黑眸中閃過一絲失望,她都心甘情願被砸破頭了,竟然是不痛不癢的結果。
哎喲我去,那不是白捱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