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沒有,”江承曜連連否認,“我不是說過了嗎?要是沒認識林希婭之前,我真可能對林夕夕有想法,但認識林希婭之後,我有心理障礙了,我不可能對林夕夕有什麼想法的,我就是六年前欠了林夕夕那麼大一個人情,始終沒有報答,現在知道林夕夕過的不好,我心裡特別難受,她們姐妹倆無依無靠的,日子過的不容易,我就想暗中照顧着點,如果有什麼可以幫忙的地方,多幫幫她們,我對她們都是道義上的幫助,絕對沒什麼非分之想!”
葉清瓷呵呵。
不得不承認,她這蠢蛋哥哥,其實是個好人。
既不抽菸不喝酒也不****朋友,有能力不是個紈絝,就是偶爾白癡了點,如果以後娶個明白事理的好姑娘,還是可以拯救一下的。
江承曜被葉清瓷笑的心裡發虛。
他這是又做錯什麼事情了啊?
唉。
他的親親好妹妹,到底什麼時候能原諒他啊?
心好塞,沒胃口。
算了,他還是看孩子去算了!
他放下筷子,站起身,走到葉清瓷,衝小傢伙兒伸手:“走了,寶貝兒,舅舅帶你去騎大馬!”
小傢伙兒坐在葉清瓷懷裡,葉清瓷早就把他餵飽了,見江承曜過來抱他,開始有點不情願,但一聽“騎大馬”三個字,眼睛一下亮了,張開兩隻小胳膊,讓江承曜將他抱進懷裡。
軟乎乎的小傢伙兒一入懷,江承曜頓時眉開眼笑,什麼煩惱都沒了,把小傢伙兒往脖子上一放,“走嘍,和舅舅騎大馬去嘍!”
小傢伙兒坐到江承曜脖子上之後,一下成了整個房間裡最高的人。
小傢伙兒興奮極了,拍着小手“咯咯”笑。
葉清瓷看看小傢伙兒,又看看江承曜。
唉。
難道是看的時間久了看順眼了嗎?
現在在看江承曜,居然沒以前那麼厭惡了。
果然她還是心腸太軟啊!
……
時間如白駒過隙,過的飛快,又一個多月後,簡家迎來了一個大日子……小傢伙兒一週歲了。
按照雲城習俗,孩子一週歲時,要辦週歲宴。
簡老太爺早就發話了,小傢伙兒的週歲宴不能馬虎,一定要大辦。
簡讓和時青檸自然也不想委屈了自己的寶貝孫子,一早就對簡時初和葉清瓷說了,小傢伙兒的週歲宴要大辦,和簡家有交情的人都請,不管是老一輩兒的,還是簡時初這輩兒的。
簡時初也是這個意思。
自己兒子又漂亮又聰明,是他和葉清瓷的心頭肉,小傢伙兒週歲了,是個值得慶賀的大日子,幹嘛不大辦?
辦!
於是乎,一個小奶娃的週歲宴而已,從一個月之前就開始忙活了。
小傢伙兒週歲這天,簡氏財團旗下的如意酒店,裝潢一新後,重新營業。
營業後的第一場宴會,就是簡家小少主的週歲宴。
如意酒店,裝潢一新,酒店外鮮花氣球紅毯,處處洋溢着喜氣洋洋的節日氣氛。
爲了圖個喜慶,小傢伙兒今天穿了一身紅色的娃娃服,衣服、褲子、鞋子、襪子都是紅色的,襯得小傢伙兒那張奶白的小臉兒更加圓潤可人,讓人看一眼就忍不住心生喜歡,恨不得把他偷到自己家裡去養。
宴會十一點半正式舉行,簡老太爺和簡讓、時青檸,分別說了祝酒詞。
然後簡時初和葉清瓷抱着小傢伙兒和賓客見面,在賓客的見證下,和簡老太爺和簡讓、時青檸拍了全家福。
和簡家拍完全家福之後,簡時初和葉清瓷抱着孩子,又和江君盛、阮月竹、江承曜拍了全家福。
攝像師把這一家人幸福的笑容,又照相機記錄下來。
照片拍完,阮月竹伸手問葉清瓷要孩子,想抱孩子到一邊去親熱。
她剛抱過孩子,還沒往給她和江君盛預備的包房裡走,忽然一聲悲憤又委屈的叫聲,拖住了她的腳步。
那是一個年輕女孩兒的聲音,叫的是:“七爺!”
阮月竹抱着小傢伙兒,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看過去。
一個穿着米色孕婦裙的年輕女人,臉上帶着悽惶的神色,眼中含淚,從大廳中間的紅毯上,一步一步朝簡時初走來。
突如其來的變故,令足足坐了上千人的大廳,鴉雀無聲。
簡時初站在葉清瓷身邊,朝那個女人看過去,皺眉:“你是誰?”
女人走到他對面,身體顫抖,泫然欲泣:“裝不認識我就有用了嗎?爲什麼?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一樣是你的孩子,姓葉的生的那個,就可以堂而皇之的出現在這裡,被人吹捧讚譽,而我肚子裡的懷的這個,就要躲着藏着,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你、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女人摸着肚子,眼淚串串滑落:“當初,你是怎麼答應我的?你說,你會和那個姓葉的離婚!你說,你會把我娶進簡家的大門,讓我和孩子的存在,名正言順,可現在呢?”
女人含淚的眼睛瞪着簡時初,悲憤的指責:“現在,你居然揹着我,大張旗鼓的給你口中那個你並不喜歡的孩子辦週歲宴!你爲什麼這麼騙我?早知道你對我不是真心真意,我根本就不會懷上這個孩子,更不會準備把他生下來!你承諾過會讓我做簡家少夫人,讓我的孩子做簡家的長子嫡孫,你爲什麼騙我?爲什麼?”
“你有病吧?”簡時初還沒說話,井瞬第一個火了,“你什麼玩意兒啊?你看看你這張臉,長的跟鹹菜缸似得,滿臉的酸臭氣,我哥會喜歡你?你別往你自己臉上貼金了!你知道我嫂子長的多好看麼?你看看我嫂子,你再看看你自己,你要是還敢說我哥喜歡你,那我佩服你臉皮足夠厚!”
女人被井瞬這樣一說,下意識看向站在簡時初身邊的葉清瓷。
她從酒店走進來,特別緊張,一步一步走的小心翼翼,眼睛也不敢亂看,沒顧得上看葉清瓷。
現在仔細看了幾眼,心裡頓時忍不住有些自慚形穢。
她自認也算是清秀佳人,可與葉清瓷一比,就像螢火之光,比之日月之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