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說完，南楠沒想再說什麼，直接起身，拉開門，走了出去。
而葉向陽也沒攔着。
出於禮貌，走出去的同時，南楠還順便帶上了葉向陽辦公室的門。再擡首，就見蕭祈夜頓足在不遠處。
“老公……”南楠很努力很努力的笑了下，笑容不用想也知道十分的勉強僵硬。
蕭祈夜面無表情的晃了晃手裡的手機，沒有任何情緒起伏的說：“打你電話你沒接，我正準備下去找你。”
南楠心裡一疼，沒說手機放在包裡並沒帶在身上的事，她只是仍努力保持笑容，“老公，我們談談吧。”
蕭祈夜緊緊盯着她，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閉了閉眼，輕輕應聲，“好。”
看她從葉向陽辦公室裡出來，他就已經知道會這樣。
兩人很默契的朝總裁辦公室走。
一進辦公室，反手把門關上，本來蕭祈夜是打算去抱南楠的，但這下意識的舉動在他手擡起的那一秒還是被扼殺了。
辦公桌兩邊，很難得，兩人竟然是面對面的坐着。氣氛沉重，室內安靜，兩人的心跳聲，彼此都能聽見。
見自家小女人只是坐在他對面，靜靜的看着他，一點要開始的意思都沒有，蕭祈夜心裡更是打鼓，薄脣抿了抿，最後，他還是率先表明了態度。
“你別聽陽胡說，現在我很好。”能和她在一起，他真的很好，很幸福。其它的，都統統不重要，一點都不重要。
一聽他這話，南楠嘴角終於上揚了，卻極其苦，極其澀：“擁有我和追求理想根本不背道而馳，爲什麼你不兩者兼得？”
這是質問嗎？這是控訴嗎？不，通通都不是。她只是想告訴他，讓他不要發傻——理想和她，真的可以同時擁有。
就像葉向陽所說，明明他們都在一起了，明明他們都幸福了，這是他沒有後顧之憂更上一層樓的時候，可他卻自我放棄了……
這個時候放棄自我？呵，根本沒必要啊。爲什麼他就是想不通？
他想不通，但她卻懂。
真的懂。
“老公，我其實知道你爲什麼會變成這樣的。”她清眸微紅，實話實說。“你是失去我太多次了，時間也太長了，而你又太愛我了。還有，你到現在對於以前傷害我的那些事還耿耿於懷吧？”
桌面上，她去抓他的手，很緊很緊：“所以你除了寵我還是寵我，至於你自己怎麼樣，你都無所謂，對吧？”
“老婆，你別這樣，我真的很好，我真的沒關係……”看她這樣，蕭祈夜心裡也不好受。
南楠無視他近乎哀求的話，自顧自的又低低的說：“只是，老公，你以前是傷害過我，還很深很深，但爲什麼你只記得你對我的傷害，不記得你也和我一樣痛苦呢？”
“老婆……”
蕭祈夜更不好受了，手從她手裡掙脫出來，然後反手抓住她的，比她之前抓的還要緊的多。
大手包裹着小手，密不透風，似他們早就相連的心，真的沒有一絲空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