擡手,她撫上他皺成山的眉,似想將其撫平。
“對不起,以後不會了。”他很認真的道歉。
“這可是你說的,我可沒逼你。”
“嗯。”本來他就不喜歡抽菸,只是太煩了,心裡燥的慌,找不到方法發泄,他就用抽菸代替了。
更何況,他也不想她吸他的二手菸,這對她的身體不好。
看他終於肯正臉面對着她了,南楠稍微鬆了口氣,但見他臉上還是一點笑色都沒有,甚至極其僵硬,極其沉重……
南楠又嘆了一聲,才寬慰道:“你也別想太多,宮孽不一定真是少主。”
雖然這麼說,但這句話,她連自己都無法說服,又怎麼能說服他?
蕭祈夜嘴角驀地揚起一抹苦笑:“那個刺青,是宮氏家族獨有的,不僅宮家下人有,就連……宮孽身上也有。”
也就是說,那個圖案,是宮氏家族的族徽。
“可我們問過唐堯了,唐堯說宮孽不是他們的少主。”南楠努力找理由安慰,但越安慰,她心裡反而越覺得宮孽就是那個少主。
在給唐堯接上脫臼雙臂之前,他們的確問過唐堯關於宮孽是不是少主的事,問題是——
“他的話,你也信?”蕭祈夜嘴角的那麼笑,更加苦,更加澀了。
一個連死都不怕的人,一個永遠骨子裡都帶着最大惡意的人,那話,真的很難讓人相信。
“我信!”
突然,門口傳來一記極其肯定的男聲,就算南楠和蕭祈夜沒有回頭,也知道是誰的。
多虧了南楠進來的時候,爲散煙味,她並沒有關,所以他們的對話,葉向陽全都聽見了。
一聽蕭祈夜快要認定宮孽就是那個少主,葉向陽想都不想就來了這兩個字。
“夜。”葉向陽走了進來,一字一頓道:“2孽是絕對不會做傷害你的任何事的,我以我的人格保證。”
雖然唐堯頸項上的那個宮家族徽圖案讓他當時愣了好長時間,但要他相信宮孽就是那個少主,他絕不相信!
“可——”
“栽贓!肯定是栽贓!”葉向陽不給他開口的機會,“肯定是唐堯提前刺了那個族徽,故意引我們誤會2孽是少主。”
發現唐堯後頸項上的刺青,純粹是意外的收穫,儘管他也知道他說的話有點牽強,但不管怎麼樣,他就是不會相信宮孽就是那個少主。
蕭祈夜冷眼微眯。
“夜,我們認識了十五年,2孽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你難道還看不出來嗎?”葉向陽凌厲的語氣緩了下來,打起了溫情牌。
“你說2孽怎麼可能會……”有些激動,葉向陽的聲音都抖了抖。“他知道你這麼愛南楠,怎麼可能會利用唐睿來威脅南楠做什麼?讓南楠痛苦不就是讓你痛苦嗎?這種事,2孽他是絕對不會做的!”
認識了這麼多年,儘管他很不喜歡宮孽叫他爸比,但不得不說,宮孽是真的把他當做‘親爹’在對待。
心裡太複雜了,蕭祈夜微微閉了閉眼。
“而且,你不覺得奇怪嗎?”葉向陽又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