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箏感念於他的關心,聽話的喝完,掀開被子躺進去,慢吞吞的將頭靠在他手臂上:“錦,我明白你的,你如果覺得現在太快了,我們可以慢慢來。”
秦世錦側頭看她一眼,葉箏又繼續道:“沒關係的,我可以等。”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秦世錦始終那樣定定的看着她,沒有回答。葉箏卻覺得眼皮子越來越重,抵不住睏意,挨着他的手臂慢慢睡着了。
秦世錦靜靜的又等了一會兒,將她的頭撥回到枕頭上,掀開被子起牀。
新婚夜,他半夜三點得以脫身去醫院看望小產的蘇景,用的就是這一招。從那以後,他更是刻意的開始培養葉箏每天睡前喝一杯牛奶的習慣。
這次蜜月,他本以爲用不着的,這幾片安眠藥還是他爲自己準備的,從美國回來後,他就患上了嚴重的失眠症,閉上眼睛不是看見父母在監獄裡的慘狀,就是看見蘇景離他而去的背影,如今,他還多了一個噩夢,耳邊總是環繞着莫名的嬰兒啼哭聲,在叫他:爸爸,爸爸。
*
蘇景洗完澡,正擦着頭髮,準備明天去滑雪的裝備。
突然門鈴響,她愣了下,意識到可能是誰。
起身拉開門的時候,站在門外的男人傾身一下子擒住她的脣,不給她任何開口的機會,就用後腳跟踢上了門,帶着她,跌跌撞撞往屋裡走。
蘇景有些被他的吻嚇到,這個吻完全不若以往,雖然以前秦世錦也這麼兇狠的吻過她,卻從來不會像今天這樣,一點不給她換氣的機會,像是恨不得憋死她,讓她窒息,帶着一種毀滅和訣別的味道。
蘇景的大腦開始缺氧,雙手並用的推着他,試圖掙脫。
他的手卻像鐵鉗一樣的箍上來,緊緊的扣着她的後腰,然後開始在她身上到處遊走,火辣辣的,灼燒着她的每一寸皮膚。他那麼用力,弄得她每一處都很疼,可嘴巴被他嘟着,蘇景叫不出聲,渾身都開始發顫。
不是因爲酥麻,而是害怕,害怕自己就這樣窒息而死了!
他吻了不知多久,才把脣下移,蘇景終於得以張開嘴大口大口呼吸,他卻馬上又把脣放在她劇烈起伏的胸口。她穿了件鈕釦式的保守睡衣,他弄了半天,嫌一顆顆解開鈕釦麻煩,最後乾脆用蠻力扯開。
他以前經常這樣扯她的衣服,那時候多少帶着點情趣,可今天不同,兇狠得像要強X似的。
將她扒光,馬上就解開自己的皮帶,打算長驅直入。
蘇景狠狠的夾住腿,就是不讓他得逞。無論他怎麼蠻力的去掰她的腿,她也不鬆。
他粗暴的動作終於緩下來,看着她通紅的臉上拒絕的表情,嘴角慢慢浮上刀子一樣的冷笑。
在蘇景怔愣之際,他的手忽然滑向她的腋窩。
那地方是她死穴,蘇景本能的蜷起身子,低呼着笑出聲。
她怕癢,特別怕那種,秦世錦早就知道她這個弱點,所以輕而易舉,趁着她放鬆防備,一舉得逞。
被包容的瞬間,他舒服的低喘出聲,然後架起她的腿,大開大合。
蘇景上半身躺在牀上,他站在牀前,臉上掛滿汗珠,漆黑的眸子裡充滿野性的味道,居高臨下的俯視着她。
“小景……小景……”
他一遍遍叫她的名字,聲音嘶啞低靡,在這靜謐的午夜裡真是充滿了********誘惑。
就像是原罪一樣,引誘着人們犯罪。
蘇景從最初的抵抗,慢慢沉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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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俯下身來,親吻****着她的鼻尖耳垂,在她耳畔呼出粗重的氣體:“爲什麼不告訴我你要來?”
“給你個驚喜啊。”蘇景本來是冷漠的回答,可不知爲什麼出口的聲音卻這般沙啞性感,一點也不像她平常的聲音。倒像只等待主人愛撫的小貓似的……
秦世錦皺了一下眉,喘息更重了幾分:“要命。”
說完,施加在她身上的力道更重更猛了幾分。
“怎麼認識易澤謙的?”
他叫易澤謙?
蘇景轉了轉眸,這名字好像有些耳熟。
“走神?”秦世錦猝然用力,尖銳的刺痛猛然扎進來,蘇景一下子弓着身擡起了腰肢,恨恨的把指甲都插進他的皮肉裡。
“不認識……今天才剛認識的。”她咬牙切齒的回答。
“剛認識就跟人家坐在一起吃飯?不知道的還以爲你們一家三口。”他好似獅子似的在她身上長牙舞爪,把所有的怒焰都發泄在了她的身上。
蘇景也不服輸,坐起身來,狠狠的抓着他的後背,明知道這個姿勢會更深更疼,卻不放棄的在他背上抓住一條條溝壑。
不知道他會覺得疼,還是快感,刺激?
總之,最後蘇景的大腦都處於真空狀態,有一種靈魂出鞘的戰慄,倒在牀上時,就像被抽乾了所有的力氣。
秦世錦趴在她的身邊,喘着粗重的濁氣。蘇景卻只是呆呆的望着天花板,眼神空洞。
不知過了多久,她忽然揚脣:“你今晚這麼大火,該不會是吃醋了?”
男人沒有回答,只是摟起她的腰,又開始一點一點親吻。
那感覺像無數小螞蟻在爬,酸酸癢癢的,說不出來……
蘇景卻不怕死的繼續問:“你出來這麼久,不怕葉箏上門抓姦?”
他動作頓了頓,難得願意停下來開口:“不會,天亮之前她不會醒。”
蘇景低低的笑着:“你這麼有把握?”
秦世錦沒再說話,而是翻身而起,打算繼續。
蘇景不反駁不主動,像只待宰的羔羊,一動不動的任由他擺佈,他試了幾次,終於偃旗息鼓的退出來,側過身摟着她,難得輕聲的問:“我剛纔弄疼你了?”
蘇景低低冷笑:“你會在乎?”
他似乎被她的態度惹惱,但沒說什麼,從地上撿起一件衣服替她披好,彎下身時,在她耳邊輕聲叮囑:“別跟姓易的走得太近。”
蘇景驀的從牀上坐起來,剛披上的衣服也瞬間滑落:“你這是爲我好在關心我呢,還是在警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