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小蔓慘笑一聲,賭氣的說道:“我沒有想過要逃跑,今天的事情三言兩語也說不清楚,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問心無愧,別用你的思想強加在我的身上,我葉小蔓不吃這套。”
她說完這番話的時候,不止她愣住了,連旁邊的賀連晨也愣住了,如果不是時機不對,賀連晨肯定會拍掌叫好。
賀連曜饒有興致的盯着眼前的這個女人,發覺她的確跟自己以前玩過的女子不一樣,以前的那些女子,只知道一個勁的服從,但是葉小蔓,他越是壓迫,她就越是反抗,曾幾何時,他喜歡上了這種反抗的感覺,這樣才刺激,不是麼。
“呵呵。”最終打破平靜的還是賀連曜,他嘴角扯出一個弧度,用眼神上下打量着葉小蔓,起身拍了拍自己身上的衣物:“葉小蔓,不管怎麼樣,你都是要嫁給我的,你想玩,我們就好好的玩,看是誰笑到最後。”
如果不是她心中還殘留着一點僅剩的理智,現在肯定衝上去和賀連曜廝打在一起了,她從小到大最討厭別人威脅她了,但是賀連曜卻是三番兩次的挑戰她的底線。
繞是她理智尚存,也緊緊握住自己的雙手,把指甲掐進了自己的肉裡面,嘴裡默唸着:南無阿彌陀佛,我佛慈悲。
賀連曜看着葉小蔓不說話,像是得到了糖果的孩子,輕笑一聲,轉身離去,在臨門的時候還回頭瞥了葉小蔓一眼,眼中的不屑不言而喻。
葉小蔓假裝沒有看到,她現在是鬥不過他的。
虧她還覺得他好了很多,沒想到還是這一副眼高於頂的模樣,對着賀連曜走的方向瞪了一眼,隨即虛脫的坐在了地上。
跟賀連曜說話可真是一個高難度的挑戰啊,光是賀連曜強大的氣場就讓她香汗淋漓。
賀連晨也鬆了一口氣,用白皙的小手拍打着自己的胸口:“嚇死我了嚇死我了。”
馬上跑到葉小蔓的身邊,皺着眉頭,拍了一下她的肩膀:“葉小蔓,說你是豬還真的擡舉你了,我都把你弄進去了,你還要自己往火坑裡面跳,我也被你連累得快要屍骨無存了。”
葉小蔓白了她一眼:“我哪兒知道啊,我還以爲你跟我開玩笑的呢,沒想到是因爲賀連曜找到這裡來了。”
賀連晨也坐在葉小蔓的身邊,緊緊的握住葉小蔓冰冷徹骨的手,沒有繼續埋怨,其實剛剛的那句話也不是埋怨吧,只是不解而已。
“雖然你笨是笨了一下,但是我異常的佩服你的勇氣,你對我大哥說的那番話,我估計你是第一個對他這樣說的,說的我也激情澎湃啊。”賀連晨高興得手舞足蹈,以前總是被賀連曜壓的喘不過氣來,現在終於看到一個敢於跟自己大哥抗衡的人了,她能不高興麼。
可是葉小蔓就沒有那麼興奮了,她知道自己以後會被賀連曜處處針對的。
她揉了揉自己的頭髮,心想自己怎麼就惹上了賀連曜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狠角色了。
而賀連哲看着自己大哥面色陰沉的下來,也心生狐疑,抱着試探的態度問賀連曜怎麼了,結果卻換來他冷冷的一句沒什麼。
他賀連哲什麼時候被別人這麼對待過了,雖然他溫文儒雅,但是並不代表他沒有脾氣,賀連曜什麼地方逗壓了他一頭,平時還沒有給他好臉色看,已經讓他心生不爽了,不過他隱藏得很好而已。
坐在一旁的賀連曜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杯子裡面的紅酒,須臾之間,他好像又有一些後悔這樣對待葉小蔓。這個女人,總讓他這麼生氣,遲早要讓她付出代價。
整件事的確有那麼一點的不對勁,看葉小蔓那麼真誠的眼神,應該不像是在說謊。
賀連曜叫過來一個身穿黑色西裝,面帶墨鏡的男子,一舉一動都感覺十分的機械,這就是他的保鏢。
保鏢把頭湊到賀連曜的耳邊,至於說了一些什麼別人都聽不到,只看到保鏢在一個勁的點頭,隨即沒入了人羣。
看着保鏢去辦事了,賀連曜的眉頭才舒展了一點,希望事情不是他想象的那個樣子吧,不過葉小蔓那裡,她會不會因爲這件事繼續的記恨他呢。
賀連曜驀地擡頭,眼睛裡面露出疑惑的神色,他以前從未對一個女人這樣過,或許是他休息不好,腦子有些抽了吧,不然就憑葉小蔓,怎麼入得了他的法眼。
一定是這樣的。
賀連哲把賀連曜的一切表情都盡收眼底,他從未看過賀連曜如此糾結的模樣,這讓他更加的狐疑起來。
或許是覺察到了賀連哲隱晦的目光,賀連曜把目光往這裡瞥來,眼睛裡面沒有絲毫的波瀾,有的只是冷漠,彷彿他從來不認識賀連哲一般。
賀連哲和煦的笑容掛在臉上,語速輕快:“大哥,父親讓你抽時間回家吃個飯,說是大家好久沒有聚一聚了,順便讓你把未婚妻給帶上。”
賀連曜的眉頭陰沉了下來,把酒杯放在價值不菲的桌子上面,翹着二郎腿:“不用帶未婚妻了,我怕葉小蔓笨手笨腳的,會惹父親不高興。”
賀連哲聽到葉小蔓三個字面色僵了僵,但是頃刻之間又恢復如常,繼續扮演他翩翩公子的模樣:“這個恐怕不行吧,父親親口說的。”
就算建議掩飾得再好,他一瞬間的落寞還是落在了賀連曜的眼中,賀連曜不由的浮現了一抹陰沉的笑容:“不好嗎?我看吧,能帶回去就帶回去吧,等宴會結束了之後再說吧。”
賀連哲輕聲恩了一下,轉頭不再說話,不過他總有一些心亂如麻的,彷彿自己最在乎的東西馬上就要失去一樣。
可是他轉念一想,如果沒有了宏圖大業,就算再心愛的東西,拿來又有什麼用呢。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向老頭子證明自己的實力,證明他可以超越賀連曜。
想着想着,他在心裡已經冷笑了起來。
不一會賀連曜的保鏢便回來了,湊到他的耳邊不知道說了一些什麼,把他弄得眉頭緊鎖的,接着便離開了這裡。
葉曉夢還在爲自己的行動而沾沾自喜,想着自己應該怎麼樣才能夠讓葉小蔓出更大的醜,卻沒有注意到有一個人已經悄然臨近。
“葉曉夢,我勸你不要耍什麼花招,不然有你的好果子吃。”賀連曜冰冷的聲音在葉曉夢的耳畔響起,讓她不得不從自己的幻想中醒來,木訥的看着眼前滿面冰霜的男子。
“賀公子,我不知道你說的這番話是什麼意思。”葉曉夢面色平靜的回答,心裡卻想着自己哪兒惹賀連曜生氣了,難不成他知道了自己算計了葉小蔓?但是不可能吧,現在葉小蔓應該還在裡面呆着的,如果葉小蔓說兇手是她,也沒有證據啊,廁所又沒有監控。
想到這些,她便有恃無恐了,既然賀連曜並不知道這件事是她做的,那他來找他會不會是因爲看上她了呢。
沒錯,肯定是這樣的,男人都喜歡用特殊的辦法讓女人深深的記住自己,相信賀連曜也是一樣的吧。
想到這裡,葉曉夢笑得更加的歡愉了,雙手作勢如蛇一般纏繞到賀連曜的右臂上,身子也緊貼在他的身上,在他的手臂上面蹭來蹭去,一點都不安分。
賀連曜把眉頭深深的皺起來,他從來沒有這麼討厭過一個女的,這個女人也算是破了他的先例。
他厭惡的把葉曉夢的手拿開,葉曉夢的面色有一秒的僵硬,隨即又恢復如常,繼續不知羞恥的攀上賀連曜的肩膀,嬌滴滴的聲音傳入他的耳畔:“連曜,你找人家是不是有什麼事啊?”
賀連曜饒有興致的看着眼前這個眼神迷離的女子,拉住她的手腕便把她往沒有人的地方拖去。
葉曉夢看到如此,笑容更甚,看來她還真的有機會飛上枝頭變鳳凰了,不,她本來就是一個驕傲的鳳凰,除了賀連曜,就沒人可以配得上她。
在她的心裡,已經在幻想成爲賀太太之後用各種手段來把葉小蔓折磨得生不如死的樣子。
賀連曜一直把葉曉夢拉到沒人的地方纔停止,用黑亮的眼睛盯着葉曉夢,像是在看自己厭惡的東西。
葉曉夢爲之一驚,感覺到事情並不是她想象的那麼美好,隨即她又搖搖頭,她對着自己的身材和容貌有着足夠的信心,賀連曜那殺死人的眼神沒準只是她的幻覺罷了。
她揉了揉自己的手腕,被賀連曜握得生疼,到了這裡之後賀連曜才放開她的手腕,她低首淺笑,面上還暈染了兩團紅暈,是女子的含羞。
賀連曜及時的打破了她的美夢,冷冽的聲音傳入她的耳朵:“葉曉夢,別說我沒有警告過你,你要是再敢針對葉小蔓,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你應該知道招惹我的下場,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繞是葉小蔓的定力也忍不住後退了兩步,面色慘白,她一直在想賀連曜帶她來到沒人的地方,會是一副春光旖旎的模樣,沒有想到現實竟然如此的殘忍,給了她當頭一棒。
到現在她還是不明白葉小蔓到底哪裡比她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