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他看了這麼久,真的有些忍無可忍了,餘詩意出手教訓駱依琳出乎他的意料,但他的確也不喜歡這兩個人。
“你算什麼東西?”駱依琳滿肚子怒氣沒處撒,一看到許韶蘊長得白白淨淨,以爲他好欺負,加上她畢竟是個女人,不信許韶蘊會對自己動手,衝上前就要推搡他。
說時遲那時快,兩個警衛不知道從附近桌子噌的一下冒了出來,一個一腳踹翻駱依琳,另一個見米麟要動迅速將他反手擰着胳膊制服。
“你……你們……”駱依琳被警衛踩在地上,震驚地看着面前這個清瘦的年輕男人。
餘詩意不動聲色地看着,原來許韶蘊出門還會帶警衛?真不知道那天他跟蹤自己的、被揍的時候這倆警衛跑去哪兒了。
“米先生,我叫許韶蘊。”許韶蘊伸出手,卻忘記了米麟的胳膊還被人反擰着,他尷尬地示意兩個警衛鬆開。
許韶蘊!米麟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詫異,他聽說過這個名字,再加上兩個警衛,他終於意識到自己對面站着的是許市長的獨子!
見米麟神色變了變,駱依琳爬起身站在他身後,試探着問,“他是誰?”
米麟並沒有回答她,而是看向餘詩意,思索着她是怎麼認識許韶蘊。
“不是要過生日嗎?”餘詩意輕聲笑了,“米先生,再不去你的駱小姐妝可就花了。”
米麟的眼神黯然,她生分的叫法已經將兩人的距離拉遠,許韶蘊見餘詩意都下了逐客令,使了個眼色給警衛,兩人閃身擋在米麟和餘詩意之間。
“哼,有什麼了不起的,我們走!”駱依琳也算是懂得見風使舵,拉着米麟踩着高跟鞋蹬蹬蹬離開。
許韶蘊擺擺手,警衛又回到角落裡坐下,餘詩意這才注意到原來他們刻意隱藏在不易發現的角落。
“是大謙的意思。”許韶蘊無奈地看着兩個警衛,“他擔心駱少找我麻煩,其實在景城難不成他還能把我怎樣?”
“小心點沒錯。”餘詩意沒有多加評論,她太瞭解駱晟堇了,他可是個無所不用其極的人,但眼下許韶蘊本來就是局外人,能不捲入最好。
“剛剛那位駱小姐跟駱少有關?”許韶蘊本想問米麟,但覺得似乎不太好。
“駱依琳是駱少的堂妹,米麟是一米陽光的董事長,我們一起長大,以前關係很好。”餘詩意輕描淡寫地開口,一句以前就已經擺明了立場。
經過駱依琳這麼一鬧,餘詩意也沒什麼心情再聊天,加上許韶蘊也有事要做,兩人匆匆告別,得知莫凌夜來接她,許韶蘊就先行離開。
餘詩意瞥了眼窗外,忽然發現不知什麼時候竟然下起了雨,而且還不小。
她喝完最後一口咖啡,站起身推開了店門,一陣風吹過,她不由得裹了裹身上的外套,果然是一層秋雨一層涼了。
餘詩意四下張望,想找找停車場的入口,照理說這麼大雨莫凌夜應該已經去了車庫。
只是,她的目光落在馬路對面下車的位置,整個人就凌亂了:莫凌夜坐在車裡不知道
在想什麼,而最要命的是他居然開着車的敞篷!
餘詩意拿起手包遮住頭,小跑着來到馬路對面,打開車門上了車,忙不迭按下關敞篷的按鈕。
“回來了?”莫凌夜這纔回過神來。
餘詩意抹了把座椅下的水,一臉無奈,“我說莫少,你幹嘛呢?”
“等你。”莫凌夜認真地回答,餘詩意冷不丁伸手,在他腦門上探了探,莫凌夜眸色中閃過一抹慌亂。
“沒發燒啊。”餘詩意狐疑,“你幹嘛下雨天坐在敞篷車裡淋雨啊?”
莫凌夜這才反應過來,原來剛纔想事情太出神,竟然全然沒有在意,加上以前訓練的時候沒少淋雨,所以對他而言並不是什麼大事。
不過看着車裡被淋溼的座椅和地毯,莫凌夜面上浮現出愧意,“抱歉,我現帶你去買衣服,你身體剛好不能再感冒了。”
說完不待餘詩意回答,莫凌夜一腳踩下了油門,朝着商場而去。
餘詩意見他心神不寧,思索了下沒有多問,到了VIP停車場,餘詩意剛推門下車莫凌夜忽然開口,“你在車裡等我。”
“沒事的……”
“不行。”莫凌夜繞到她面前,脫下自己身上半溼的西裝披在她身上,“上車。”
“車裡也是溼的啊。”餘詩意彆扭地癟癟嘴。
“那也好過……走光。”莫凌夜臉上快速浮現出微紅,大步流星地離開車庫。
餘詩意低頭一看,徹底鬱悶了:
本來今天出門的時候看天氣並不冷,她挑了件白色的套裙,結果往溼漉漉的車裡一坐,好嘛,粉色波點紋的一套小內內隱約都可以看到了!
她忙不迭將莫凌夜的西裝扯下來系在腰上,包裹住自己,可再一看胸部也透露出波點紋,她只能雙手環抱於胸站在車旁邊等着。
沒多久莫凌夜拎着兩三個紙袋回來,目不斜視,壓根兒不看餘詩意,“上車。”
“我去洗手間先換下……”
“怎麼去?”莫凌夜脫口而出。
餘詩意的臉更紅了,莫凌夜爲了緩和氣氛,主動開口,“而且車也溼了,你換了也沒用,我讓人送車了,先去酒店。”
酒店……餘詩意嘴角一癟,但的確好像也沒什麼別的辦法,真等回到琉璃嶼非得生病不可,到時候司安翎知道又要擔心了。
索性商場離致遠酒店不遠,莫凌夜開車進了酒店車庫,徑自將一張卡甩給接待,一看到這張超級貴賓卡,接待立刻將莫凌夜和餘詩意迎進了專屬電梯,剛要跟進去就被莫凌夜攆了出來。
電梯直通頂樓,跟仕逸酒店的風格一樣,這裡也是頂級套房在最高層,進了房莫凌夜將紙袋遞給餘詩意,“去洗個澡換了衣服吧。”
餘詩意點了點頭,趁莫凌夜別過頭去的功夫,一溜煙兒跑進了浴室,莫凌夜臉上浮現出一抹無奈的苦笑,她當自己是什麼人啊。
進了浴室餘詩意將身上溼漉漉的裙子脫了下來,拆開紙袋發現居然是自己喜歡的LeSecret,而且款式也是自己平時
穿慣了的,看來莫凌夜還挺細心。
打開另一個紙袋子餘詩意嘴角一抽,VS?竟然連尺碼都合適!
她鬱悶地低頭打量着自己的身材,真的有這麼明顯嗎?是個男人就能看出來?
洗完澡換好衣服後,餘詩意拿着毛巾邊擦頭髮邊走了出來,“莫少,你要去洗嗎?”
莫凌夜坐在一個面對落地窗的沙發上,“我不用,你的頭髮最好吹乾。”
“哦。”餘詩意在梳妝檯前坐下,拿出吹風筒自顧自地吹頭髮。
莫凌夜並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着她穿着自己挑選的衣服,心內莫名有了一絲滿足感,這種照顧她、被她需要的感覺,他居然也不是很排斥。
吹乾頭髮後,餘詩意轉過身,看到目不轉睛盯着自己的莫凌夜,他的臉竟然有些紅?
“你怎麼了?”餘詩意狐疑地開口。
“回去了。”莫凌夜倏的起身,掩去眼底的情緒。
餘詩意撇撇嘴,今天莫凌夜怎麼總感覺怪怪的,看來要去問問司安翎他是不是最近出什麼事了。
兩人從電梯直接回到車庫,早有一輛車停在附近,接待將鑰匙交給莫凌夜,他們上了車離開地庫。
“噯?那個不是……”米婭扯了扯寧皓淵的胳膊,“我是不是看錯了?”
寧皓淵也一臉裝見鬼的樣子,他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餘詩意……和夜哥……開房?!”
“別亂說,詩意纔不是始亂終棄的人!”米婭用力擰了下寧皓淵的腰,“再說了,誰說來酒店就要開房啊?”
“寧先生,莫少是來開房的。”接待見兩人爭執不下,試探着開口。
兩人的嘴都長成了O字型,米婭滿眼惋惜,詩意怎麼選了個冷冰冰的大木頭啊!
“你說……我要不要告訴翎哥?”寧皓淵愁眉緊鎖,偏偏司安翎和莫凌夜都是他最好的朋友。
米婭瞪了他一眼,擰住他的耳朵,“你敢!就算那個莫凌夜再不好,也是我們家詩意選的,你可不許多事,知道了嗎!”
“哎喲喂喂,姑奶奶,疼!疼!”寧皓淵急得直跺腳。
一旁的接待見到自己老闆這樣,想笑又不敢笑,憋得臉通紅……
兩人回到琉璃嶼時,司安翎還沒回來,餘詩意帶着錢多多和騎士回房休息,到了快吃完飯的時候,餘詩意聽到有下人再敲莫凌夜的房門。
她打開門,“怎麼了?”
下人搖了搖頭,“餘小姐,晚飯準備好了,可莫少似乎不在。”
“你先去吧,我叫他。”餘詩意示意下人先去忙,她來到門口敲了敲門,“莫少,你在嗎?”
沒有動靜。
餘詩意狐疑,沒聽說他要出去啊,錢多多繞着她的腳轉了兩圈,站起身子用爪子啪啪拍門。
忽然,門緩緩地打開,但莫凌夜沒防備站起來的錢多多,錢多多在慣性的作用下直直地砸向莫凌夜。
哈哈哈!
餘詩意沒品地笑出聲,莫凌夜竟然也有被錢多多反虐的時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