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覺得,嫣然姑娘怎麼樣?”
慕容嫣然下去之後,吳忠對賈清笑問道。
賈清此時心中自然也很高興,慕容嫣然確實生的很美!自己又佔了人家的便宜,自然不會說出不好的來。
“不愧是江南第一名妓,當真絕美動人,名不虛傳!名不虛傳!”
旁邊賈雨村道:“我聽說在金陵城,要請嫣然姑娘出席一次,所費需十金。舞一曲,亦需五金!縱如此,金陵城中各位許多大家公子對嫣然姑娘依舊是趨之若鶩!
今日得償一見,才知道,天下竟真有這等絕代佳人。真是讓鄙人大開眼界啊!”
賈清也是暗自咋舌。這麼說,她出席一次,說說笑笑,再舞上一曲,不是就需要十五金?那就是近兩百兩銀子!
這,簡直比搶錢還快啊!
這個時代,銀子的購買力可是非常強的,兩百兩銀子足夠平民之家花銷十年!
這麼說可能對比不明顯,換個說法,賈母爲王熙鳳慶生,榮國府大小主子、婆子一起,湊了一百六十多兩銀子,就可以夠那一大羣娘們吃喝玩笑幾日了!
寧國府襲的是開國國公的爵位,每年宮裡都會按數發給爵祿,那是白銀七百兩!也就是說,堂堂國公一年的爵祿,纔不過七百兩,人家嫣然姑娘出席三四次宴會就抵得上了。
不得不說,古代名妓還真是賺錢!難怪那麼多權貴之家都背地裡指使家下人開設青樓,用來撈錢......
倒是賈府,自持身份,絲毫沒有涉足這個行當。
賈清心中尋思,回去之後是不是也開一家妓院試試......
錢武穆笑着接過賈雨村的話道:“就是這般,一般人還請不到嫣然姑娘呢......”
賈清也笑道:“不過,我倒是覺得方纔起舞的那些女子都很不錯,難道她們也是教坊司中的名妓嗎?”
聽了賈清的問話,吳忠連忙回道:“大人好眼力!不錯,因爲嫣然姑娘多才多藝,尤其舞藝實在非凡,教坊司爲了更好將嫣然姑娘的名氣打出去,專門從江南之地各大教坊司中,挑選了十一名擅長舞藝及各類樂器的的絕色女子,組成了這麼一隊舞姬,專爲各大豪門盛宴獻舞......
就是方纔大人所見的那艘花船,也是教坊司專門爲其準備,與她們做水上獻舞所用。”
賈清道:“呵呵,這教坊司可真是會下功夫!”
吳忠趁機道:“大人常住京城,雖說京城風月不比南方差,但是到底有些不同的意趣!
如今大人難得到了江南之地,小人能和大人共飲,實乃三生有幸。只是小人也沒什麼好的東西孝敬大人,若是大人不嫌棄,小人可以爲大人籌劃,將方纔那些南方舞姬帶回京***貴族親友賞玩......”
吳忠的話一說完,除了錢武穆和賈清之外,桌上所有人無不瞳孔一縮。
當真好大的手筆!
王傳更是連忙低下頭,免得旁邊人看出他的失態。
賈清道:“這,怕是不好吧。一則我不好奪江南各位同仁所愛,二則,南禮部教坊司花了如此大的代價才培養出來的聚寶盆,要想讓其割捨,所需怕是天價吧!”
原本不過以爲是請自己體驗一番,誰知,竟是讓自己全部打包帶走。
這,赤果果的收買自己啊!
不過不得承認,他在那一瞬間,是心動了的。這也就難怪,爲何這些揚州豪富的鹽商們可以在江南一直穩住不倒,連林如海都只能牽着,不能完全制約。
錢真的是好東西啊,它可以讓這些江南的官員們都成爲他們的後臺。
吳忠一聽賈清的話,就知道賈清沒有拒絕的意思。其實,這一隊絕無僅有的舞姬,包括那一艘花船以及所有與其相關的事物,他都已經弄好了的。他之所以說還需籌劃,是爲了避免賈清覺得他們有謀劃他的嫌疑。
“這些大人不用擔心,雖然嫣然姑娘確實是一位絕代佳人,但是偌大的江南之地,名妓大家何其之多!雖說舞藝上嫣然姑娘是冠絕了,但還有好幾位名家,名氣也是不輸於嫣然姑娘的!況且,大人是天下聞名的才子,自古佳人配才子,嫣然姑娘跟了大人,倒是她的幸事。”
確實,所謂名妓,不過供大家賞玩之物。若是不能在年華正茂的時候找到一個好的歸宿,終究難逃淒涼一生。
名妓也是妓,和戲子一般,是最下九流的人。任是“鈿頭銀篦擊節碎,血色羅裙翻酒污”般的一時繁華遮目,終難逃“門前冷落鞍馬稀,老大嫁作商人婦”的淒涼結局。
“再說,小人等要孝敬大人,若是不拿最好的孝敬大人,如何能體現小人的誠心?
至用擔心,這於銀錢花費,大人更是不是我們揚州一衆行鹽們的心意,只要能討大人的喜歡,這點銀子不算什麼......”吳忠接着道。
不算什麼,這個節目可是他自個兒爲賈清準備的,爲此,他可是砸進去了足足七八萬兩白花花的銀子!
旁邊錢武穆也打幫腔,說這些都不算什麼,只賈清喜歡......
賈清盯着吳忠和錢武穆兩人看了起來,直到把他們看得有些心虛,猜想賈清會不會“不識好歹”的時候,賈清忽然展顏笑道:“好啊,既然如此,本人就卻之不恭了。”
“哈哈。”賈雨村笑道:“下官恭喜大人喜得佳人。”
既然吳忠敢當衆向賈清承諾,那麼此事就一定能成。不然,他就是在作死......
對付整個江南之地的鹽商,賈清等人或許會投鼠忌器,但要是想收拾他一個,簡直輕而易舉。到時候,其他鹽商們不但不會幫忙,反而會坐等瓜分他手中的鉅額鹽引。
繼賈雨村之後,薛逍等也給賈清道喜。雖然心中免不了有些嫉妒,但他們都知道,像慕容嫣然這等名妓,他們是沒有資格,也是不敢收的。所以,很快就扭轉了心態。
然後,氣氛就達到了頂峰,以賈清爲中心,衆人似乎都成了多年的好友一般,言談甚歡。
偶然,錢武穆道:“聽聞此次大人大展神威,不損一兵一卒,就將爲禍江南日久的白蓮教一舉剿滅,縱然是諸葛在世,怕是也做不到如大人這般啊。
這還罷了,大人不但用兵如神,盡全功之後,又心懷仁慈,不但沒有抓白蓮教的女人和孩子,還許諾會將沒有作奸犯科過的人放回。
大人的這般胸襟,當真讓我等佩服不已......”
賈清心中一笑,開始試探了麼......不過,他可沒有閒心和他們打啞謎!
聞言之後道:“這不算什麼......”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不快的事情,賈清面上的笑容收起,都:“說到這裡,本官倒是有一句話不吐不快了。”
吳忠二人連忙道:“大人請講。”
“哼,據歸案的白蓮教高層所言,他們這些年在江南之地之所以可以過得這麼滋潤,多虧了揚州各大鹽行的老闆鼎力相助啊。
這還罷了,最讓本官痛恨的是,他們還說......”
吳忠二人面色一變,其他人也屏住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