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母並沒有推病不見,只是還是意興闌珊。見此賈清很識趣的退下了。
再去王夫人院見了王夫人,懇請王夫人爲迎春的事費心。
王夫人並沒有多餘的話,應下了此事。
賈清拜別出來。
走到王熙鳳院外的時候,正看見平兒在逗着巧姐滿院裡跑。
一大一小,兩個美女,看起來很養眼。
小孩子眼尖,看見賈清,立馬叫道:“二叔!二叔快進來陪我玩!!”
三四歲的小姑娘,可愛又淘氣。
見她腳步飛快的衝出來,賈清怕她跌着,便幾步上前將她抱了起來。
“波。”小丫頭最喜歡二叔了,會陪着她玩。不像孃親,不陪她玩,還總教訓她。
她知道二叔最喜歡親親,所以被抱起來第一時間就在二叔的臉上香了一個。
“哈哈,巧姐兒真乖。瞧,這是什麼?”
“哇,是小鳥!”
賈清從兜裡摸出一隻剛孵出來不久的小鳥,羽翼都沒有張開,毛茸茸的,煞是可愛,是賈清剛剛在前院大樹上的鳥窩裡撿來的。
本來準備拿去討好惜春的,這會子便拿來逗小丫頭了。
小丫頭得了愛物,便不理賈清,只捧着玩,還用剛剛親過賈清的小嘴去親小鳥。
賈清囑咐道:“小鳥還沒長大,你可不許傷害它,不然它媽媽會傷心的。”
“嗯,我不會傷害它的,我要好好照顧它,給它吃飯、喝水。”巧姐兒很認真的點頭。
王熙鳳從屋裡出來看見,笑道:“還說是國公爺呢,竟學小孩子掏鳥窩。”
一邊又道:“平兒,還不讓你家二爺進屋喝口茶?”
平兒暗道:是你家二爺!
不過迎上賈清的眼神,便心慌的跑進屋了。
賈清進屋不久,王熙鳳進來把巧姐抱走,臨走前給了賈清一個神秘的眼神。
平兒將茶盞端到賈清面前,便出去了。
賈清拿起茶來嘬了一口,就聽房門外傳來王熙鳳的聲音:“你不在裡面伺候,跑出來幹什麼?”
賈清心頭一笑。
王熙鳳倒還真是一個說到做到的人,他,喜歡和這樣的人交往。
輕輕放下茶杯,瞧着又走進來站在角落的平兒,賈清道:“平兒姐姐,我長得很醜麼?”
平兒擡頭看了賈清一眼,搖搖頭。
“那你做什麼站那麼遠?”
平兒不語。
賈清又道:“茶涼了,給我換一杯過來。”
雖知道這是賈清故意刁難,平兒還是走過來準備拿走,換一杯茶過來。
“你?……”平兒臉色通紅,瞪着賈清。
賈清抓着平兒的手,笑道:“平兒姐姐,我就這麼怕人?”
平兒見賈清沒有別的動作,纔不掙扎了,又見賈清問的認真,忽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道:“難道二爺還覺得自己平易近人?也沒見哪個當爺的這般見面就抓着人家手的!”
賈清不服道:“寶玉難道不是?”
平兒白了一眼。
賈寶玉可不敢對她造次分毫。
賈清纔不管,一個用勁兒把她拉進懷裡,道:“不行,今日本國公還真要與你這小丫鬟好好分說分說!
既然你說我是爺,那你見誰家丫鬟看見爺不是藏着就是躲着的?”
“你放開我。”
“先回答我的問題。”
平兒臉便紅了,道:“誰叫你總是不安好心……”
賈清樂了,道:“什麼叫不安好心?鳳姐姐可是把你送給我了,難道你連她的命令也不尊了?”
“呸,你們兩個都是不害臊的,做出那些勾當,還合起夥來糟蹋我!”
平兒似很生氣的說。
但是賈清體察入微。他敏銳的發現,其實平兒對他並沒有表現上那般抗拒,畢竟人的身體是騙不了人的。這會子她坐在自己懷裡,也沒怎麼掙扎了……
賈清心裡這才平衡。
他就說嘛,以他的魅力,怎麼會有丫鬟真的討厭他呢?
“明明是你奶奶心疼你,叫我好好疼你纔對?怎麼就是糟蹋你了,我的’平’姑娘?”
賈清特意咬重“平”字,並盯着平兒前面的山巒。平兒穿着保守,不似王熙鳳那樣可見山巒,所以一眼看去頗爲平坦……
平兒頓時滿面通紅,怒道:“浪蕩子!”然後便又開始掙扎:“放我起來,不然我可喊了!”
賈清纔不信她會喊,不說王熙鳳就在外面放風,就是讓人知道了也沒什麼……
畢竟昨天賈清才親眼看到賈璉滾他老子賈赦姨娘的牀單,平兒算起來也就是丫鬟而已。
其實說起來賈清也非一定要對平兒如何。平兒是賈府少有的立身極正,無論人品還是樣貌,都是屬於最好的那幾個。最關鍵的是,其完全不似主子王熙鳳那樣張揚跋扈,整個人隨時透露出的都是中正平和之氣,這一點,竟與寶釵相似。可是寶釵是大家閨秀,而她不過是丫鬟,一個丫鬟能保持這種氣質,令人欽佩。
也就常有人調侃,她與王熙鳳主僕兩個,應該對調個身份纔好。
如果僅是這樣也就罷了,謹遵綱常倫理、三從四德的女子,雖然令人欽佩,卻着實少了一些“趣味”,比如李紈。可是賈清基於有一雙“天眼”,卻知道,平兒不爲常人所知的那一面。
她絕不是一個沒有情調的女人。
一個能在撩撥出男子的火氣之後理直氣壯的說出“我浪我的,誰叫你自己個兒上火了?”這樣話的女子,豈止是有情調?簡直是收放自如啊……
這樣的女子,堪稱完人。賈清如何不喜歡?
不過基於賈清知道身邊女人已經不少,他其實並沒有一定要佔有平兒的意思。起先也不過是調戲過一兩次,還是不動手的那種。
可是隨着王熙鳳點火,讓平兒每次見到他就像是受驚的小鹿一般跑開。一次兩次還不算什麼,次數多了,還真就“浪”上他的火氣來!
故而今日他終於不打算憋着了,試探性的出了手。
結果令他很舒心。
平兒到底是個正常的女人,對自己抵抗能力也就表面上的而已。
平兒掙着掙着不敢掙了。因爲她發現這樣於事無補不說,倒像是在勾引賈清一樣。回頭一看賈清眼裡果然起了火花。
這種眼光她從賈璉那裡看得多了,每次賈璉都會忍不住撲上來。可是她知道王熙鳳的性子,並不敢遷就賈璉,被拒絕的次數多了,賈璉也就不來招惹她了。
哪個男人也忍受不了永遠只能看不能吃的煎熬。
可是賈清不是賈璉,他並沒有急色的“衝上來”,而是突然深情款款的看着她,道:“平兒姐姐真的很討厭我?”
平兒心頭一顫。任她如何正派,可她終究只是個十八九歲的姑娘家而已。
賈清本來生的風度翩翩,神采俊逸。身份又如同炙星般璀璨耀眼。再加上性格平和,無一絲狂躁之氣。
這樣的男子,遍數世間估計也找不出第二個來。此時卻對着她含情脈脈,溫言軟雨。
平兒的心砰砰直跳。
她知道,自己快要軟化了。
“沒,沒有的事……”
她聲音有些顫抖。
賈清心內得意一笑,面上卻依舊蒼涼,似因爲沒得到她的芳心而憂鬱難止。
“那平姐姐爲何總據我千里之外,不讓我親近?”
“沒,沒有……”
賈清不說話了,忽然低頭,噙住了平兒的雙脣。
“唔唔~”可惜只來的淺嘗一番就被平兒推開,道:“二爺請自重,我是璉二爺的人……”
賈清一怔。他明明看得出來平兒已經動情了。
他鬆開她。頗爲失落的道:
“平兒姐姐很喜歡璉二哥?”
就算他喜歡平兒,但若是她心有所屬,賈清不願霸道欺人,強佔於她。
否則,一旦突破自己的底線,以他的權位,以後便會一發不可收拾。他並不想讓自己成爲賈赦、賈珍那樣的人。
平兒得到自由,卻並沒有想象中那解脫的感覺。看着賈清俊秀的眼眸中那抹失落,她芳心顫抖。
二爺,真的喜歡她……
二爺,本可以用強的……
世間,竟真有這般男兒!
平兒站在原地,猶豫了很久,終於回道:“一女,不侍二夫。”
賈清一愣,這個時候給自己說女則做什麼。忽然,賈清明白過來,心中震動。
斯女,何其潔也。
他站起來,攔腰抱起她,道:“從今日起,你獨屬於我,是我賈清的女人,旁人,皆不可再染指。”
此時平兒沒再掙扎,她知道賈清明白了她的意思,也知道賈清定然能做到。
埋頭在賈清懷裡,忽然又羞道:“不要在這兒,這是奶奶的牀。”
賈清不爽道:“她使喚了你這麼多年,當了你這麼多年主子。今日,我便要讓你光明正大躺在這張’主子牀‘之上,成爲我的女人!”
“唔,不行啊……”
可惜,她反對的聲音,被賈清忽略。輕輕將她放在軟榻上,賈清,也伏身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