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車家與整個重紫山莊,便結下了一個死結。(玄幻武俠)而車庭輝此時還不知道,他的那些黨羽,很大一部分此時都與重紫山莊有着金錢利益關係,加之他車庭輝一朝失勢,哪裡還有翻身的餘地?
就這樣,車無垢一行人痛痛快快的踏上了回去的路程,只是路上,秋涼依舊鬱鬱寡歡的不願說話,車無垢好說歹說,又騙她道自己究竟離不離開還不一定,以她的名義買房子不過是爲了掩人耳目,她這才寬了心,又與車無垢說說笑笑起來。只是她的心中,隱隱下了一個決心,卻是車無垢永遠也猜不到的。
回到重紫山莊,車無垢便又鑽進了卷宗室,剛坐下,狼牙便捧着一個精緻的盒子走了進來,臉上也帶了幾分難得的笑意。
車無垢正展開一副卷宗,擡眸看到狼牙臉上的笑意,不由有幾分錯愕,她挑了挑眉,淡淡道:“邊關有好消息?”
狼牙點點頭,忽又搖搖頭:“對您而言是好消息。”
車無垢一頭霧水,狼牙便躬身向前,將那精緻的盒子遞了過去,車無垢疑惑的接過盒子,眼眸微微一亮,這盒子通體漆黑,上雕鏤着朵朵精緻蘭花,花上點了金漆,看起來別緻而高貴,更重要的是,這盒子沉甸甸的,裡面定有什麼貴重物品。
“誰送來的?”車無垢雖然已經猜到,卻還是忍不住問道,好似如果狼牙不說的話,她就不安心。
狼牙恭謹道:“是太子殿下,他差人從南疆快馬加鞭給您送來這個盒子,說是盒子裡的東西是他從一個敵人將軍的軍營裡蒐羅而來的,極其珍貴,希望能。。博莊主紅顏一笑。”
車無垢“撲哧”一聲笑出聲來,她面頰有些微紅,搖搖頭道:“狼牙,原來你也有說笑話的天賦,好了,出去吧。”
狼牙躬身退下,轉身,正看到秋涼端了燕窩進來,他的身體微微一僵,秋涼也頗爲尷尬,兩人對視一眼,紛紛調轉目光,旋即秋涼衝他吐了吐舌頭,便繞過他來到了桌前。
此時,車無垢正準備將那盒子打開,見到秋涼,又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此時尷尬回眸的狼牙,不由“嘿嘿”一笑,竟有種非常猥瑣的感覺。
狼牙一時間有種心事被車無垢看穿的感覺,他立時轉身,大步流星的離開了,秋涼有些莫名其妙的望着車無垢道:“娘娘,你看什麼呢?”
車無垢笑了笑,神秘道:“沒什麼。”
秋涼忙將燕窩端過來,叮囑道:“娘娘,趁熱喝了吧,這兩天東奔西跑的,您也累壞了。”
車無垢開心的接過燕窩,笑眯眯的掐了掐秋涼的臉頰,柔聲道:“還是你這丫頭知道疼我,好了,你下去吧,我一會兒便將這燕窩喝了。”
秋涼見她面前那厚厚堆積的卷宗,不由擔憂道:“娘娘,您可一定要喝啊。”
“知道啦知道啦。”車無垢見她還要嘮叨,忙道:“我一定喝完,你去問問狼牙,那房子看的怎麼樣了?怎麼我們回來,他也回來了,事情辦的有這麼快麼?”
秋涼福了福身子道:“那奴婢便去問問看。”說着,她便走了出去,全然沒有發現車無垢眼底那不懷好意的笑容。
此時已到掌燈時分,窗外天已經暗了下去,而房間內因點了八盞琉璃燈而明亮如晝。車無垢看了一眼那燕窩,一雙手卻依舊在那精緻小盒子上摩挲着。他不遠千里讓人送來的,會是什麼呢?
她竟然有些不捨得打開這個盒子,好似只要打開了,他的驚喜便沒了。遂她依依不捨的將盒子推到一邊,端了那燕窩,一邊喝着,一邊翻着手頭上的資料,此時她看的是各官員及其家眷所參與到重紫山莊旗下產業的股份。
這份名單,如果利用得好,便是一份死亡名單,名單上的所有人,此時都已經被車無垢拉到了身邊,當然,這其中不乏有幾個敵對分子,而且也指不定對方打着反將一軍的如意算盤,可是車無垢不可能給他們這個機會,她的食指輕輕釦着一個名字,脣角帶了一抹可怖的笑意。
月上中天。車無垢收起那捲宗,疏通疏通筋骨,瞟了一眼那盒子,緩緩走過去,摸上去,她莞爾一笑,旋即搖搖頭,淡淡道:“罷了。回來再看吧。”她從未像如今這般猶豫,不過是一隻盒子,然而她卻看做是自己的生命一般珍貴。
擡手,取下早前掛在房間中的那柄屬於鮮于榮時的利劍,走出房間,此時院落內分外安靜,四處不見秋涼的影子,車無垢並不擔心,反而露出一抹欣慰笑意,因爲於她而言,狼牙與秋涼十分相配,若是能成就一段良好姻緣,那她也會很開心。
遠處,潺潺流水發出細碎聲響,近處,朵朵繁華層層疊疊妖嬈綻放,車無垢的心立時便沉靜下來。她執了那柄劍,來到院落中央,而後,收腹,吸氣,下一刻便提劍起舞。
她的身姿敏捷,今日分明着了莊重長裙,卻沒有一分累贅之感,那拖曳在地的裙襬隨着她的每一次起跳,都搖曳生姿,宛如層層鋪開的畫卷,長袖嫵媚,卻掩不住她凌厲的劍氣,月光鍍在她的身上,那幽幽藍光卻似她是與生俱來那般,隨着她的每一個飛轉起跳,跳躍出最美的曲子。
不遠處的屋檐上,冷傲安靜獨坐,身旁放着喝了一半的酒壺,他望着此時專注舞劍的車無垢,一時間竟生出一種自己坐在天宮,正望着一個仙娥起舞的感覺。仙娥恐怕也沒那麼美吧?此時的他,再也不想去追究,她一個養在深閨的女子爲何能將劍舞的這般鋒芒銳利,也不想去探究她究竟是誰,他只想安靜的看她將這一劍舞完。
然而,事情總是十全九美,不盡如人意。當車無垢即將收尾時,狼牙突然出現了,而且這一次,他亦是身受重傷!
“莊主!”狼牙抱着鮮血淋漓的胳膊,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他面色倉惶,再沒了往日的冷靜。
(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