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離醉凝眉咬牙切齒的望着滿面狐疑的望着他的冷傲,有些慍怒道:“你是擔心我見了無垢之後,改變主意,讓她隨我去北疆麼?”
冷傲輕輕彈了彈袖子,眉目淺淡,笑容譏誚道:“不錯。”
軒轅離醉剛要反駁,冷傲卻再次開口,提高嗓音道:“縱然我知道,你這樣做的後果只會讓你自己更悲慘,可是,我是決計不會讓無垢再傷一次心的。”
說罷,他瞟了一眼那匹悠閒吃草的白馬,淡淡道:“我不想浪費時間,你去吧,如果你真的能做到你所說的,放下一切,一心一意陪着無垢去南疆尋找解藥,我自然會帶你去找她,可是如果你要我等太久,我不介意帶着她離開。”
軒轅離醉從未被人逼至此等境地,若按照之前的性格,他絕對會對逼迫自己的人說一句“找死”,還要和那個人對着來,讓其知道自己絕不是一個能隨意招惹的人。可是,事情關乎到車無垢,這讓他只能隱忍不發。
車無垢是深愛他,可是也恨透了他,而面前的男人,同樣有着出衆的外表,有着比他更加坦誠的心意和溫柔,他怎麼會不擔心,她若跟着冷傲離開了,等他再見到他們,是不是就只能看着他們幸福呢?
要他軒轅離醉眼睜睜看着心愛的女人和別的男人郎情妾意共度一生,他做不到!所以他只是猶豫片刻,下一刻,他便轉身,飛快的翻身上馬,高坐在馬上,睥睨着此時一臉淡笑的冷傲,堅定道:“等我回來!”
冷傲微微頷首,他安靜的望着馬上那人調轉一個方向,飛快的揚鞭,向着那座冰冷的皇宮趕去,眼底不由閃過一抹笑意,這笑意如冰被融化,雖然依舊溫涼,卻如水般細軟。
四周不斷有百姓走過去,他們紛紛將目光投向這個安靜佇立在太子府門前的男子,這個男子分明俊美的不似凡人,一身紅衣灩灩流光,說不出的超凡脫塵,可是偏偏帶着一股淡淡的寂寥。這樣的寂寥,令陌生人都爲之感傷。
而太子府內,芙蓉苑中,南宮瀟回到自己的房間後,聲稱要睡覺,讓那丫鬟出去,那丫鬟出門之後,她臉上僞裝的天真終於漸漸卸下,剩下的是那面紗上方,一雙漆黑的眸子中燃燒着熊熊的怒火。
透過密格紗窗,她看到院子內來了許多侍衛,而與此同時,院外定然也有許多人在看守着,該死!她銀牙緊咬,雙手緊緊的抓在窗沿上,一張臉上滿是絕然。
“離醉,你還是懷疑我了,是不是?!”南宮瀟咬牙切齒的低聲道,此時的她,就好像一隻發怒的獅子,只可惜,縱然她的面目再猙獰,一雙眸子裡淬的毒再陰狠,也無一人會去理會。
身後,只聽“轟”的一身,她那張桃木大牀突然便向上翻起,而後,兩個人從那牀下走了出來。
南宮瀟一看到這兩人,臉上多了一分慘灰,她往窗外望了望,確保無人,這便氣哼哼的瞪着他們道:“你們怎麼來了?我不是讓你們等消息麼?”
這兩人看起來是十分不起眼的兩個人,若說特別的,也就是他們的模樣了,雖然他們長得還算不錯,然而卻給人一種賊眉鼠眼的感覺。更讓南宮瀟無奈的是,這兩個人是當年她南宮家裡,倖存下來的兩個兄長。
這兩個兄長都是正房所生,因正房夫人是個樣貌平平無奇之人,遂他們只遺傳了南宮瀟那英俊父親的一半基因,長得卻遠遠比不上當時美豔動人的側夫人所生的南宮瀟。
所以說,他們是南宮瀟同父異母的兄長,而在南宮瀟看來,他們更像是自己的工具。
那兩人一看這妹妹臉色不好,不由都有些害怕,其中一個極沒有出息的走上前去,討好的扯着南宮瀟的袖子道:“好妹妹,我們這不是擔心你麼?所以過來看看你。”
南宮瀟嫌惡的把他推至一邊,冷笑道:“我看你們是又沒有銀子去賭了吧?”雖然心中滿是不悅,可她依舊從枕頭底下拿了許多碎銀子遞到他們的手裡,一雙眸子中滿是不悅。
南宮瀟見他們拿了銀子便想離開,忍不住啐道:“沒用的傢伙,我可沒有花錢白養你們的心情!”
那二人窘迫的望着南宮瀟,同時緊緊的攥着銀子。
南宮瀟冷哼一聲,淡淡道:“好了,我還沒小氣到連這點銀子都不捨得,只是,太子說他要帶兵出征,但在我看來,他肯定是在騙我,你們,給我好好的查探一番,若是可以,隨時盯着他。”
“盯着太子殿下?”那兩人一臉不可置信的望着南宮瀟,滿臉的不可置信。
南宮瀟見他們兩個那副膽小如鼠的模樣,不由又一臉嫌棄道:“莫要忘了,你們答應過我,要將那墨玉拿到手的。”
那兩人互相對視一眼,一人沮喪道:“可你不是說,那墨玉在太子妃手上麼?兄弟們找了一圈,也沒找到太子妃的下落啊。”
“所以我才讓你們跟着太子!”瀟瀟氣急敗壞的吼道,意識到自己聲音有些大,她不由往窗外看去,而後拍着胸脯,長噓一口氣,淡淡道:“滾吧!”
今日的皇宮,比往日更多了一分凝重,就連那天上的雲彩都好像在與這裡作對,時不時的便遮住那熱烈的陽光,讓沉悶幽暗籠罩在皇宮之上,令人心情沒來由的煩躁。
而御書房中跪在地上的軒轅離醉,以及陰沉着一張臉,慍怒坐在案几後的軒轅戰成,讓從門前走過的丫鬟太監們更加提心吊膽。正在此時,三皇子軒轅曄東急急往御書房這裡走來,讓人不由得又對這父子三人的事情感到好奇。
“畜生!你再說一遍!”軒轅戰成將正在批閱的奏摺狠狠一摔,起身慍怒的瞪着說完話的軒轅離醉,身體甚至都在止不住的顫抖。
軒轅離醉眉頭都沒有皺一下,他只是將前不久接的聖旨以雙手高高舉過頭頂,以示自己的決心。
此時,軒轅曄東緩緩走進來,他看到這一切,不由微微一愣,旋即恭敬行禮,而後便好奇道:“父皇,皇兄,這是在作甚?”
軒轅戰成的面色,在見到軒轅曄東的那一刻突然緩和了一些,但一看到執迷不悟的軒轅離醉,他還是滿面慍怒,冷哼一聲,甩袖道:“還不是你這愚昧無知的皇兄!太子,枉父皇對你器重有加,如今你卻接了聖旨又要退回聖旨,你知不知道你這是抗旨不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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