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無垢微微頷首,見她們姐妹二人雙雙面露哀色,不由嘆息道:“世間一切都可以安排,唯有感情不能令人隨心所欲,春暖,不是本宮不幫你,而是本宮深知,勉強是不會有幸福的。只是,古話曰‘皇天不負有心人’,你也看到了,飄雪不是無情之人,既然他有情,那麼總有一****會明白你是最好的那一個。”
春暖喃喃道:“奴婢明白……”
車無垢微微斂眉,她凝眸望着面前依舊無精打采的兩姐妹,不知道應該如何安慰她們,思量片刻,她淡淡道:“如果你們覺得呆在本宮的身邊煩了,倦了……本宮可以向皇上請旨讓你們出宮。”
秋涼春暖聽到後,滿面慌張,秋涼嗚咽着懇求道:“娘娘,奴婢知道錯了!奴婢再也任性了,求娘娘不要趕奴婢走。”
春暖也磕頭頷首道:“娘娘,我們兩姐妹知錯了……”
“娘娘,若娘娘不嫌棄,奴婢願意一生一世陪在娘娘的身邊。”秋涼不知何時已是淚溼滿襟,她與春暖不同,她從未背叛過車無垢,兩人又一起經歷過生死,遂在她心中,車無垢一直是不輸於春暖的家人,是能讓她拒絕狼牙,一直呆在這裡的人。
車無垢長長嘆息一聲,淡淡道:“本宮不是不相信你們,也不是怪罪你們,只是要你們知道,來日方長,任何事情都急不得。”
“是,奴婢謹記娘娘的話。”秋涼春暖異口同聲道。
車無垢方揮了揮手,一臉疲倦道:“好了,本宮累了,你們也下去休息吧。”
秋涼春暖這便告退離開了。
待她們走後,車無垢只覺得終於六根清淨了,她決定要好好想一想,對於春暖和飄雪這件事,她是不是做錯了,她總是打趣飄雪,卻忽略了每一次的打趣,都是對春暖的一次打擊。
車無垢想着想着,便有些自責,明明有了倦意,然而她的腦子裡亂哄哄的,明明疲憊到睜不開眼睛卻睡不着。
不一會兒,沐浴過後的軒轅離醉帶着一陣淡淡的香氣走了進來,他來到牀邊,看到車無垢蹙着眉頭,便伸出手輕輕點在她的眉宇間,她咕噥一聲,不滿的睜開眼睛,一雙略帶煩擾的眸子中垢了怒氣,懶懶道:“幹嘛?”
軒轅離醉拖鞋上榻,因爲車無垢躺在外面,他便去了裡面,掀開被褥,躲進溫暖的被窩中,他擁她入懷,在她耳邊呵着熱氣道:“娘子心情不好?怎麼了?是不是所有人都只關心我們的孩子,冷落了你?”
車無垢搖搖頭,無精打采道:“不是,你以爲我是你啊,連小孩子的醋都吃。”說着,她嫌棄的嗔了他一眼,繼續道:“我是在擔心春暖。”
軒轅離醉微微挑眉,一雙眸子中帶了幾分寵溺的笑意道:“你啊,就喜歡爲別人操心。他們的事情,讓他們自己處理好了,何況……”
“何況?”車無垢一臉狐疑的望着軒轅離醉,見他狐狸一般的衝她笑着,那一肚子壞水的模樣讓她忍不住想笑。
軒轅離醉一手緩緩摸着她的發,淺笑盈盈道:“你不覺得比起春暖,飄雪更喜歡我們的女兒麼?”
車無垢:“……”
一想到飄雪看着小公主的眼神,車無垢就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她思量片刻,一臉緊張道:“不可能吧?他不會是看上我家丫頭了吧?可是……”可是他的年齡真的太大了。
三十九對一歲,這根本已經不是大叔和蘿莉的戀愛了好伐?在古代,三十九歲有孫子的太多了,那她家女兒豈不是要跟爺爺輩的談?不行不行,太重口了,就算她是現代穿越過來的,也覺得這有點難以接受。
軒轅離醉好笑的望着臉色不斷變換的車無垢,當看到她鼓着腮幫子,瞪着一雙眼睛時,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而後在車無垢那不解的目光下,低頭在她的臉頰狠狠地親了一口,摸摸她的腦袋道:“原來娘子也不是什麼都可以接受的。”
車無垢無奈的白了他一眼,囁嚅道:“一邊去。”
軒轅離醉見她依舊心煩意亂,遂忙柔聲勸慰道:“娘子,你不覺得,與其擔心飄雪看上了我家小公主,不如擔心小公主非飄雪不可麼?她纔剛出生一天,竟然就賴上飄雪了。”
說至此,饒是軒轅離醉也不免有些吃味。他可是記得他家的好女兒方纔讓他出了多大的糗。想至此,他的眼底笑意便越發狡黠濃厚。
“軒轅離醉!”車無垢一看到軒轅離醉露出這種表情,便警告一般冷聲喚道。
軒轅離醉露出無辜的模樣,一手撐頤,另一隻手則卷着車無垢的黑髮,百無聊賴的打着圈圈,語氣低沉而又誘惑道:“娘子,莫要這麼喊爲夫,爲夫可是會把持不住的。”
車無垢的面頰垢上一抹紅暈,她揚了揚下頷,示威一般道:“軒轅離醉,莫要忘了我如今可是在……唔……”
話音未落,溫熱的脣便含着她的聲音,纏綿火熱的席捲而來。車無垢瞪大眼睛,卻發現軒轅離醉也在望着她,他的眼眸此時幽深而又明亮,裡面涌動着的情緒感垢了她的全部,她閉上眼睛,主動熱情的迴應着她。
軒轅離醉雖然很享受這個吻,然而心中也有些懊悔。因爲對他而言,她永遠都是那麼誘惑,即使只是一個吻,當他嚐到她的味道,便想要更多,直到將她霸佔完全。
車無垢不知何時已經摟上軒轅離醉的脖頸,好似只有這樣,她纔有力氣偷偷喘息,可是軒轅離醉根本不給她機會,他的大手小心翼翼而又毫不客氣的在她的身上游離,撫上哪裡哪裡便着了火般,要將她焚燒殆盡。而他的吻,也越發的熱烈,直到最後吻得她險些暈厥,只想將他推開。
一吻過後,軒轅離醉已經欺身而上,只是他撐着身子,並未壓到她一分,他將頭埋在她的玉頸上,不斷的喘息着,就好似一頭野獸極力壓抑着自己一般。
車無垢亦是嬌喘吁吁,她憐惜的摸着他健碩的後背,柔聲道:“是不是很難過。”
自從得知車無垢懷孕之後的八個月來,他便再沒有要過她,生怕她受一點傷害,這對於血氣方剛的他而言,着實太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