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無垢卻固執的搖搖頭道:“不,也許今晚他就會過來呢?翊兒有離醉陪着,沒有事的,放心吧。”說着,她轉過臉對軒轅離醉道:“離醉,你去休息吧。”
軒轅離醉面具下的長眉微微皺起,眼底閃過一抹猶豫,下一刻,他輕聲“嗯”了一聲,便起身離開了。
車無垢與繡娘便又等了一夜,只可惜,這一夜依舊是一無所獲,正當車無垢也要放棄的時候,突然有人來報,說是懸賞萬兩爲繡娘尋找神醫的皇榜,被揭下來了!
車無垢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滿面的興奮,因爲她相信,這個皇榜,只有冷傲敢揭!
於是,衆人一大早便“各就各位”,等着冷傲回宮。特別是重紫山莊的那幾個人,都已經開始磨牙霍霍,希望等看到冷傲的時候,便一起上去將他撲倒,打他個滿地找牙,讓他知道不辭而別的下場!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當衆人的情緒越發緊張,就連軒轅離醉也抑制不住情緒,四處走動的時候,那個傳說中的人終於跟着侍衛進來了,只是令所有人想不到的是,來人,根本不是冷傲,甚至,根本不是個男人!而是一個身材嬌小的紅衣女子。
據匆匆來報的隱衛說,紅衣女子看起來有些古怪,一雙眸子竟然散發着幽幽的藍光,而且,她的坐騎竟然是一頭狼。
車無垢凝眉,這個女子……的確古怪。正當她準備讓衆人去查訪的時候,突然發現軒轅離醉的臉色有些不對。
“離醉,怎麼了?”車無垢凝眉道,而此時,所有人都將目光聚集到軒轅離醉的身上,才發現此時他面具外的脣,緊緊的抿着,外露的額頭上也沁出一層細汗,整個身體更是崩得緊緊的,看得出來,此時的他異常的緊張。
車無垢的心中升起一抹不祥的預感,她語氣陡然嚴肅起來,冷聲道:“你是不是認識這個女子?”
軒轅離醉凝眸望着臉色肅穆的車無垢,抿了抿脣,喃喃道:“嗯……是個危險的人物。”
車無垢微微凝眉:“什麼意思?”
軒轅離醉沒有說話,只是轉身,準備離開。
車無垢卻不依不饒的拉着他的袖子,繼續追問道:“說啊,怎麼不說了?”
軒轅離醉轉身望着她,然後有些煩躁的抓了抓頭髮,一本正經道:“好,我告訴你,她是個和你一樣的女人……”
說完,他便在衆人那目瞪口呆中匆匆離開了,看那模樣,好似是要去避難。
車無垢滿面的不樂意,什麼意思?和她一樣的女人?哪樣?外貌?不可能!內心,他的眼中,她的內心是什麼樣子的?惡毒,狐媚,還是惹人煩?
“如花哥哥!你要去哪裡?”突然,一聲清脆的聲音,帶着一陣冷冽的風,傳進衆人的耳朵中,屋內的衆人,只覺得窗戶似乎都被那陣風颳得亂晃,而他們還沒回過神來,緊接着便聽到了一聲嚎叫,竟真的是狼嚎。
看來……來者不善啊!
車無垢斂了斂眉,眼底帶了一抹危險的流光,如花……哥哥?哼,是誰敢叫她的男人叫的這麼親暱?是不想活了麼?只是她也有些明白了,他方纔那句話的意思。
只是,不知道這次軒轅離醉是不是也是這副“不知所措”“憨態可掬”的模樣呢?如果是……她的面色一冷,旋即便快步走出了房間。
大家面面相覷,均被車無垢方纔的氣勢給壓迫住了,直到她離開,他們才意識到,娘娘生氣了,看來這事兒……沒那麼容易就算了。不過……
“如花……是誰的名字啊?”
“難道是……皇上的?”
衆人的嘴角抽了抽,若不是因爲此時的氣氛實在不適合大笑,他們一定已經很沒節操的笑的前仰後合了。
……
車無垢來到門外,便看到一個紅衣女子笑靨如花,興沖沖地衝軒轅離醉奔來,而軒轅離醉自從被她叫了名字後,便緊繃着面容站在那裡,看起來沒有要打算再離開的意思。車無垢不由不悅的蹙起秀眉,這個女人,竟然能讓他爲之停留腳步?
那紅衣女子很快便來到兩人面前,她早早便發現了車無垢的存在,不顧一旁侍衛的提醒,她揚起下頷,一臉囂張道:“你就是那個傳說中十分厲害的天佑皇后?”
衆人不由驚跌下頷,這人好囂張啊,竟然敢對娘娘如此無禮。
相比於衆人的驚愕,車無垢本人卻顯得淡然很多,她望着面前這身材嬌小,又因站在長廊下,需要仰視她的少女,脣角微揚,語氣中帶了一抹高傲:“不錯,正是本宮,不過……你是誰?”
那少女緩緩走上臺階,她身邊的那頭狼此時正虎視眈眈的望着車無垢,好像在望着即將入口的獵物一般,那雙散發着寒光的眸子,令人不由心驚膽戰。
車無垢卻只是輕蔑的掃了那狼一眼,那狼竟然縮了縮身子,退後了幾步。
少女並不知道身後的狼發生了這種變化,她只是站到車無垢的面前,努力的想與她平視,卻發現她根本要比自己高出一個頭,少女不由氣急敗壞道:“哼!狐媚女子!你果然是我皇姐口中說的那種,胸大無腦,只能靠臉蛋勾引男人的女子!”
衆人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軒轅離醉也是微微皺眉,面具下的那雙狹長的鳳眸中,閃爍着一抹冷意。
車無垢卻並不生氣,而是一臉疑惑道:“那是不是你皇姐也和你一樣,這麼矮,身材這麼沒料,沒有男人喜歡,纔會說出這種話來?”
“你敢侮辱我皇姐?你知道她是誰麼?”少女一聽車無垢說這話,便滿面的不悅,立時叉腰說道。
車無垢挑了挑秀眉,她自然想知道,可如果她說想,這丫頭會說?看來這丫頭看起來氣勢十足,其實是個繡花枕頭,笨蛋小侏儒啊?
車無垢一邊玩着指甲,一邊漫不經心道:“不想知道,在我天佑,只有我最大,你的皇姐到了我的面前,也不過是一抔黃土,掀不起一點風浪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