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兒搞不明白自己怎麼會有這種想法,不過他知道這一切,總會有答案的。他沒有安慰車無垢,只是安靜的遞過手帕,無聲的陪着她。
車無垢望着那帶着香粉味的錦帕,抿了抿脣,面無表情的接了過去。
而此時,皮影戲還沒落幕,那得知消息的小白,卻是不顧一切的衝進了前院。
當新娘不蓋紅蓋頭,一臉盛氣凌人的衝進前院時,衆人便知道事情不妙。
果不其然,小白一進來就怒氣衝衝的吼道:“你們算什麼東西?竟然敢來我的婚禮放這些狗屁東西!”說着她便要去將幕布給撕爛。
白曉生眼疾手快的將她抓到一邊,冷着臉呵斥道:“小白!怎麼這般沒有規矩?他們可是離醉的客人。”
小白聽說了幕布上的戲,以她這現代人的才智,自然也能猜個七七八八,所以纔會感到緊張。她看着白曉生,冷哼一聲道:“爺爺,她們分明是來拆臺的。”
春暖的目光淡淡掃過氣勢凌人的小白,眼神中帶了幾分不屑。呵……這樣的女人也敢覬覦皇上?根本連給娘娘提鞋都不配。
欺霜更是自始至終都不把她放在眼中,甚至連看都懶得看她,只是專注於這一場皮影戲上。
皮影戲,很快結尾。
軒轅離醉沒有去看小白那越來越白的臉色,只是安靜地看着這個,與他曾經設計的,如出一轍的戲。只是,結尾變了,變成他獨自一人漂流到這裡,然後遇到了另一個少女,最後被少女騙了喝藥,直到現在,站在這裡的故事。
所有人都沉默了,氣氛越來越詭異。
而欺霜緩緩起身,繞過屏風,終於單膝下跪,抱拳一臉莊重道:“皇上,娘娘要屬下問您,難道您還要讓她腹中胎兒也沒有父親麼?”
軒轅離醉渾身一震,那努力保持的鎮定瞬間蕩然無存。
欺霜也看到了軒轅離醉的變化,這一刻,她不由有些欣喜,難道,皇上終於想起了什麼?
而衆人早已經譁然,特別是小白,在聽到那句“皇上”的時候,整個人如被潑了一層冰般定在那裡,眼睛艱難的眨動着,皇上?那……那他的娘子不就是……皇后娘娘?自己……自己豈不成了貴妃?想至此,她突然笑了起來,那麼說,自己瞬間就一人下萬人上了麼?
只可惜,車無垢是不可能讓她一人下的,讓她萬人上倒是差不多。
軒轅離醉垂眸低低的笑了起來,旋即轉眸望着此時一臉興奮的小白,緩緩走到她面前,拍拍她的腦袋道:“看來,我不能陪你玩下去了。”
小白錯愕的愣在那裡。這是……幾個意思?
看着此時望着自己,笑容與平時大不相同的軒轅離醉,她終於明白了:原來,他並沒有中計。
“什麼……你從一開始……就是在耍我?”小白呼吸一滯,不可置信的望着軒轅離醉,喃喃道:“怎麼會……從什麼時候……你怎麼可能沒有中計?你明明……明明喝了那酒……”
欺霜幾人對視一眼,旋即一臉高興道:“皇上!”
軒轅離醉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先不要說話,他則收回手,目光瞬間轉爲清冷,嘲弄的望着她道:“你可知道,憑我的功力,這酒水瞬間便可以乾涸?當日我喝的只是空氣,又談何中計?”
衆人一下子亂了,因爲這其實是他們所有人知道的事情,也是整個島上的秘密。
白曉生心下慌亂,他想上前,卻不知道哪裡飛來一片樹葉,帶着令人驚恐的殺氣,瞬間讓他閉上了嘴巴。
車無垢在親耳聽到軒轅離醉承認自己只是戲耍小白的時候,並沒有想象中那麼開心。她蹲在樹上,面無表情的將身邊的婉兒朝着門口丟去。
婉兒悲催的大叫起來,旋即在衆人的注目下,狠狠地摔在了青石板上。
此時,軒轅離醉正面無表情道:“我本想離開,不過,你這胡攪蠻纏讓我想起我的王后的作風。她素來認爲,像你這樣的人,就該受到懲罰,所以我想看看你吃癟的模樣。不過……你比我想象中的還要無恥。”
小白的臉瞬間變成了豬肝色,緊接着,她的臉上便剩下火辣辣的燙,恥辱佔據了她所有的意識。然而,此時在她面前的可是皇上,雖然這塊海盜島是自由之島,然而這裡的人都知道皇帝乃是統治一國之人,要是一個生氣滅掉了他們整個島……那應該也只是吹一吹毛筆尖的事情吧。
想到這裡,小白不知道該怎麼辦,只能羞憤的瞪着軒轅離醉。
而婉兒見沒人過來扶他,只能一臉委屈的自己爬了起來,然後拍拍身上的灰塵,然後雄糾糾氣昂昂的來到小白的面前,笑道:“白姑娘,幾天不見,您怎麼就想要做新娘了?上次你睡了人家,可是還沒付錢啊。”
軒轅離醉在看到婉兒的那一刻,瞬間僵住,雖然知道是車無垢的主意,可他還是不喜歡這個憑空出現在車無垢身邊的男人。特別是,他給人的感覺……很妖嬈,像是會勾人的傢伙。
婉兒感覺到軒轅離醉那冷漠的目光,立時抖了抖身子,很沒出息的說:“皇帝師母……咳咳……我師傅好像很不開心哦……你玩大了……”
軒轅離醉望着婉兒,危險的挑了挑眉,師母?他嗎?那麼說,這個人是無垢的……徒弟?
雖然這樣想着,但是軒轅離醉的臉依舊臭臭的。他再也不看婉兒,轉過臉四處望了望,婉兒卻厚臉皮的提醒他道:“那個,我師傅在那邊的樹上,不過現在還在不在,那可就難說了。”
軒轅離醉斜睨一眼靠他很近的婉兒,眼底滿滿都是嫌棄,婉兒卻依舊一臉的諂媚道:“不過她雖然會很生氣,但應該還是很喜歡你的,所以你加油哦~呵呵呵呵~”
這時,春暖卻突然問道:“話說……這傢伙,是爲男人提供服務的,還是女人?”
嘎?穿雲幾人微愣,特別是穿雲,一想到婉兒可能會爲男子提供那種方面的服務,就感到渾身惡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