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看!”薩摩夜來突然在車無垢不遠處的水中露出了一個頭,然後手中舉着一條看樣子有好幾斤重的肥碩地似乎連拍打魚尾的力氣都已經沒有了的魚。
“這魚好大!”看到這樣的塔爾多,便有點按耐不住了,他偷偷回頭看了一眼薩摩綺羅。
“去吧。”薩摩綺羅點點頭,說到這裡,自己也有點餓了。讓塔爾多去弄點魚來做着吃,也可以填飽肚子。現在這裡的幻境已經解了。想到這裡,薩摩綺羅看着前面的車無垢和慕煙。
本來可以讓車無垢能夠替自己辦事情的理由也似乎越來越薄弱了,她們會先去做她們自己的事情的可能性更大,而車無垢,還會幫助自己解決南疆問題嗎?他突然感到有些希望渺茫了起來。
所以他沒有再提起,因爲唯一一個寶藏的理由,也已經成爲了過去,本來是本着車無垢的名聲在外的行頭,不過多了一個慕煙,就很難說了。
“還是我去吧。”突然在一邊的多薩隆輕輕說道。“捉魚,得看靈活度,我看着塔爾多也不行!”說完多薩隆便一咕嚕跳入了水中。
兩人在水裡就猶如兩條閃亮的銀魚,不停地將一些肥大的魚拋到了岸邊。然後又撿來了一些柴火,在湖邊,一行人倒是慢條斯理地烤起了魚來。
魚十分的肥碩,就猶如慕煙所說一樣,可能是因爲長期沒有威脅,也不太運動,只是一味地吃,因此渾身上下都是脂肪,在火烤之下,還能流出一些些魚油來,惹得下面的火星更旺盛了。
“無垢……來,你一個人的嘴巴,兩個人吃呢,你先把。”薩摩夜來聞了聞自己烤的魚,然後將它送到了車無垢的面前。
“恩。”車無垢倒也不客氣,畢竟自己的肚子也已經餓了。所以便拿了過來,嚐了一口,原本以爲是淡淡的,卻發現這個魚還是有鹹味的。難道還是海水魚不成?
“好吃吧?我可是隨身帶着一些配料的!”薩摩夜來看着車無垢有些驚訝的臉,便知道她在想些什麼,然後將自己的腰帶那邊的一瓶小小的調料,拿了出來,晃了一晃。一臉的自豪樣子。
“怪人一天到晚帶着怪東西。”秋涼看到他的樣子,依然還是不舒服,雖然車無垢已經說過讓她不要去招惹七王子,但是她還是忍不住要說幾句。
不過薩摩夜來也並不生氣,只是往手中的魚再灑了一點這些粉末,頓時香味就肆意而出。“也給你們。”薩摩夜來將小瓶子一拋,正好放在了多薩隆的手中。多薩隆也不客氣,做了一個謝謝的表示,便用了起來。
慕煙不需要吃東西,於是只是站在湖邊,看着湖面,似乎在懷念剛剛消失的故鄉一般。
除了車無垢,沒有人注意到她肩膀上面的小蛇,也慢慢走了下來,然後走到了慕煙的身邊。慕煙略微彎腰,將她放在自己的身上。
“你已經告訴她所有的事情了?”顏夕用腦波輕輕詢問。
“恩。”慕煙眨了眨眼睛,表示是。
“爲什麼?告訴了她,就等於你泄露了天機。對你的修行不利啊。”
“人類都喜歡知道做一件事情的結果,大部分人知道了結果之後,都不願意努力了。你和我都知道結果是什麼。很多事情再努力,也只是空談,但是若是不給於希望,那麼連一點點努力的勇氣都沒有了。”
“她是你的主人,你選擇了她,必然有你的理由。只是……她到底有多少的能力,你知道嗎?顏夕……我累了。”慕煙淡淡地說,臉上有着落寞的表情。
“累了?”
“恩。我們神獸永不滅,但是卻不能夠讓自己的精神永遠年輕,經歷了太多的事情,看扁了太多的人,我不想做神獸了。”慕煙突然說。
“你說什麼?”
“我說,我不想做神獸了。其實就做個普通人,或者轉世爲人也好,獸也好,或是孤魂野鬼也好。我想換個方式生活。你想想看,雖然人類會走錯路,會有選擇錯誤的時候,但是她們至少有選擇啊。我們呢?卻連選擇和後悔都沒有。”
“我們的一生是有天神訂製的,我們都是他們的,自然沒有選擇了?慕煙,你在想什麼呢?是不是那個該死的薩摩綺羅給你太多打擊了?若是如此,我便去殺了他!”顏夕狠狠地說。
“殺了他?你忘記了,我們根本就被剝奪了生殺大權,尤其是對人類的。”
“那……詛咒總可以吧?”顏夕的氣勢一下子弱了下來。
“呵呵。你以爲是在玩呢?還詛咒!我們的詛咒有用嗎?只有角端的纔有用呢。你忘記了嗎?”慕煙笑着說。
“你就知道打擊我。我們同爲神獸,給點面子總可以吧?”顏夕嘆了一口氣,有些憤憤不平地說。
“呵呵。瞧你那個樣子,若是說你是神獸,誰信?”慕煙笑着說。
她和顏夕雖然不是同類,但是畢竟都是神獸,多少還能夠知道對方的底細一些,也更能夠談得攏。
“那做神獸有什麼意思?不能恨人,不能害人,還不能和喜歡的人在一起……”
“顏夕?”
“什麼?”顏夕不明白爲什麼慕煙會突然打斷自己的話。
“我比你做神獸的時間長,看到的事情也多。不管你願意不願意,我還是想在這裡對你說一些話。感情這件事情,放在誰身上都對,但是放在我們身上就是不對。我這麼說,也不知道你明不明白。”
“不明白。我只知道萬物都有情,就算是神獸,難道就沒有了感情不成?”顏夕搖了搖頭。
“我就是一個例子。”慕煙回過頭,看着身邊的顏夕:“我曾經和你一樣,覺得一個人過的太累了,想要好好地和另外一個人在一起。結果……我的身份,被他識破了,他轉頭就跑。這就是現實……”
“不!不會的。因爲他……知道……”說到這裡,顏夕連忙停住了嘴巴,然後低下了頭,沒有再多說點什麼。差一點點就說了出來。
“我知道他是一個與衆不同的男人,有膽識,不怕危險,不怕神獸,可是……”
“你……你在說誰啊?”顏夕的心跳加速,不敢多說什麼。多說多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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