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從了程昱的意思,靜靜的等待了幾天,果然等來了一名朝廷官員,焦急的喊着要親自見我,具言有要事相商。
得到消息後,我匆忙以禮接待了此人,並令其上座。見到我如此這般待遇,這名官員才鬆了口宣佈道:“我是內務中郎將李莫,奉聖上口諭前來面見曹將軍(我現在的官職是車騎將軍)”。
我匆忙隨同衆人跪下,聽候傳旨。
李莫接着也起了身大聲宣佈道:“當今朝野,奸臣篡黨,朕難以片刻安過,緣上天憐憫,得一機會逃出,暫居長安,不想李、郭二賊復來追之,慨眼下無英雄能以保之,望愛卿前來救駕,朕深表謝意”。
聽罷我不禁自語道:“這皇上做的真可憐,居然被逼的來求大臣的份”。隨後我假裝面露難色,慨嘆道:“聖上有難,我着實應立刻前往,但是拘於眼前剛剛穩定,軍心不穩,難以興軍打仗,恐怕需要等待些日子”。
李莫見我如此答覆,頓時面色驚恐,大步走到我面前緊緊攥着我的手語重心長的說道:“曹將軍無論如何也要出軍營救聖上,袁紹已經拒絕,如果你再不肯出兵,那聖上又要再次陷於賊人之手了”。
“袁紹居然拒絕了營救”?我不禁譏諷的自言道:“本初當真沒有帝王之氣”。
我隨之堅定的回道:“放心李大人,我曹操豈是那種不肯爲國家出力之人,你暫且回到聖上身邊,我隨後便率領大軍趕赴長安救駕”。
李莫霎時露出了欣喜之色,滿是感激的道着謝,“曹將軍真乃國家棟梁,日後必大有作爲”。
“這是自然,我以後可是要當皇上的”,雖然心裡這麼想,但是無奈不能說出口,只是以壞意的笑容代替。
將李莫送走之後,我隨即安排出徵,讓夏侯惇和曹仁率一隊精兵作爲先鋒即刻趕赴長安,自己親率大軍稍作準備之後動身前往。
由於這次行軍意味着長遠的發展,於是將駐守濮陽的樂進和荀攸也叫了回來,安排妥當之後,便開始了征程,浩浩蕩蕩的龐大隊伍彰顯着自己如今強大的實力。
當我大軍到達長安之時,夏侯惇和曹仁的部隊已經殺退敵人一陣,獻帝和衆大臣得以保全。看着如今殘破的長安城,心中不禁流露出了些許傷感,想想曾經第一次來這裡之時,是何等的壯觀繁華,而現在全部成了殘垣敗壁,焦木殘屑。在看獻帝和衆大臣住宿在一處四處漏風的破屋之中,各個灰頭土面,沒有絲毫的王者大臣之色,真是感慨世風日下,漢亡將至。
獻帝年齡不大,如同見到久違的親人一般上前緊緊抱住了我,具言這段歲月裡的辛苦。我輕輕拍着他的肩部安慰道:“不要再想那些了,都過去了,以後有我在,保證你還過回帝王的日子”。
獻帝自然不會參透我語義間的深意,還以爲見到了忠臣良將,欣慰的讚許着。
安營後,我找到郭嘉說着心中的想法,“我們是不是有些太殘忍了,獻帝不過是個小孩子而已,就這麼利用他,真是有些於心不忍”。
郭嘉淡然一笑,滿是感慨的回道:“我也不希望這樣,但是我們不如此做,還會有別人替代,結果終究是一樣的,獻帝命運如此,終究無法改變,我們能做的,就是盡最大可能讓其生活的好些,這樣能些許讓我們有所安慰,如果換做別人,可想而知獻帝會可憐成什麼樣子。所以,我們就狠心一次,爲了獻帝,爲了百姓,也爲了我們自己”。
他的話語很是有力度,我隨之重重的握緊了拳頭,大聲喊道:“沒錯,我們要去創出一片新的世界,一個讓所有人都能好好過日子的世界”。
郭嘉堅信的點點頭,“主公,一定可以的”。
不多時,士兵來報李催、郭汜再次來襲,我隨之動身,親率大軍前往迎擊。
李催見我露了面大聲高喊道:“孟德許久不見,雖然時間不長,但你我也算有共事之誼,我看你還是不要管我們的事了吧”。
我擺出一副鄙視之態,怒斥道:“亂臣賊子安敢如此話語,我奉旨保護聖駕,怎可讓汝等胡來”。
李催隨即火冒三丈,“曹操不要不識好歹,說我是賊子,你就沒有叵測之心嗎?我們都是一樣的目的,就不要在此假正義了”。
沒有想到他居然看出了我的意圖,爲了不被別人抓住把柄,便不再和他過多言語,給許褚使了個眼色,隨即縱馬上前,李催也毫不示弱派遣了兩名大將上前迎戰,但是均不出一回合,便被許褚斬了首級。沒有片刻遲疑,許褚繼續猛衝上前,李、郭軍中無人能擋,被其猛殺了一陣,軍心打亂,我趕忙下令全軍突擊,將對方一陣趕殺,死者無數,更有降者,就此李、郭二軍徹底潰敗,向遠處倉惶逃離。
恰逢碰到援軍,便停住腳步欲再殺回,恰時我也追至。只見李催軍中站出一位將領,身披秘銀金絲戰甲,頭頂神煞饕餮盔,手持牙斷,氣度凜然。
典韋欲上前迎戰,我匆忙囑咐道:“此人並非常人,小心應對”。
典韋卻絲毫不放在心上,怒吼道:“看我十回合之內取其首級回來”,說罷便縱馬上前迎擊。
面對典韋如此虎將,那人卻打的很是輕鬆,雖然得不到甜頭,但也絲毫不佔下風。兩人打了兩百回合未分勝負,雖然荀彧在一旁建議着全軍壓上可大破敵軍,但是心裡卻感覺不應傷了此人,於是叫回了典韋,隨即全軍撤退了。
回到駐地,我的思緒久久停在典韋方纔對戰之人的身上,不時感慨着“此人定是曹操身邊的一位猛將,但是其身在敵軍,如何能讓其歸附呢”?
正巧這時有個儒士覲見,希望能夠爲我出謀劃策。我上下打量了一番,不太在意的說道:“我身邊的謀士已經飽和了,而且都是精英中的精英,你並無曠世之才,也無創世之慧,我爲何要重用你呢”?
不料這位儒士很是鄭重的回道:“主公可吩咐在下任意一件事,如果做到了便答應我如何”?
我譏笑了一聲,“任意事情,那好,方纔在戰場上,典韋與敵方一名將領戰了二百回合不分勝負,我需要你做的事情就是,讓他前來投靠我,你,能辦到嗎”?
誰知此人很是自信的回道:“主公敬請等待滿寵的好消息吧”,說完便轉身離開。
“滿寵?怎麼聽起來很是耳熟的樣子”,看着其遠去的背影,腦海中居然掠過了一絲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