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軍只有一人大步向前,紀靈先是一驚,隨即下令放箭,頓時無數的箭矢向着典韋飛了過來,此時,我周圍的將領大部分都面露苦澀,有不忍相看之意,但是片刻後他們的表情立時轉爲了驚呆,因爲妖靈典韋揮舞着巨戟將對他有威脅的箭矢統統打向一邊,幾輪箭雨後,典韋身上沒有半根箭矢蹤跡。
“這怎麼可能,世間居然有如此厲害的人物”,程昱一改方纔的觀點,開始不停的讚歎起來。“主公,這到底是何人,從何處招來,爲什麼我們不得而知”。
我自豪的回覆道:“此人你很是熟悉,跟隨我征戰許久,是我最得意的大將之一”。
程昱再次仔細觀察了一下,表現的有些不可思議,欲言又止,見其這般,我隨即言道:“你想的沒錯,這正是典韋”。
程昱頓時驚呆的說不出話來,我正要向其解釋一番,他突然詢問道:“難道這就是世間相傳的妖靈幻化之術,沒想到此事居然爲真”。
見其比我還要清楚,便收起了到了嘴邊的長篇大論,只是點點頭表示贊同。
與此同時,紀靈那邊對典韋也是驚詫萬分,審配似乎也看出了典韋身上的貓膩,正在焦急的想着辦法。
不多時,典韋便衝破了重重箭雨來到城門處,隨之兩柄巨戟重重向城門砸去,不斷的響起了沉重的敲擊聲。
而此時意識到危險的審配早已拿起了幾張莫名的道符,正閉着眼默唸着什麼,趁此機會,我匆忙的向着城樓上面釋放了數道閃電,霎時間紀靈左右的士卒一個個的哀嚎着倒下,紀靈匆忙躲到審配身後,不停的晃動着他的身體,似乎在請求其的幫助。
擔心典韋會受到審配的傷害,我便瘋也似的釋放着天雷鳳火,城樓上面一會兒閃電大作,一會宛如火海,士卒們只有靠吼叫疏散着身體的痛感。夏侯淵趁機縱馬向前,拿起弓箭猛然一射,頓見審配前胸正中一箭,剎時嘴角流出鮮血,紀靈見情況不妙,匆忙將其帶離城樓,隨之又是一陣漫天的箭雨,雖然無法到達我軍所站的位置,但這似乎在顯示一種示威,雖然無用,但是不停。
夏侯淵匆忙撤了回來,我激動的對其稱讚一通。這時遠處一聲巨響,妖靈典韋猛的一劈,終於將城門打破。我沒有片刻猶豫,隨即下令全軍進攻,頓時士卒們如同猛虎下山般向着城內咆哮而去。
我同樣首當其衝的攻了進去,閃電箭,烈火球不停的向前釋放着,想着趕在審配阻撓之前,用法術痛快的殺一陣。
重大將更是如同餓虎噬肉一般,盡情的發泄着心中積攢的怒怨,城中的敵軍根本招架不住,不斷後退。最惹人注意的還是妖靈典韋,戰鬥時候他的巨戟上面佈滿了一層黑炎,被砍殺的敵兵頃刻間化成了無數碎片,簡直比我的寶珠還要強悍許多,其雖身在敵羣,但無人敢近前,殺人簡直如入無人之境。
衝殺了一陣沒有發現紀靈和審配的蹤影,於是我讓徐晃和許褚隨同向着另一個城門趕去,防止其趁亂逃離。
事與願違,當我們到達之時,此門早已大開,遙望遠處,僅僅看到紀靈和審配以及一小隊兵馬消失的影子。我頓首垂足的嘆道:“時不與我,不能手刃此二賊,日後不知何時纔有機會”,說話間不禁用手撫摸着隨身帶着的夏侯惇首級,心中着實愧疚不已。
成功奪回了濮陽,日後與袁紹大戰便無了後顧之憂,當晚爲了慶祝舉行了一場盛大的宴席,衆人有說有笑,滿面透露着打勝仗的喜色,唯獨我開心不起來。
許褚見我如此,粗獷的問道:“主公爲何如此悶悶不樂,我們可是打了大勝仗,應該開心纔對”。
我仰天長嘆,“這場勝仗是用奉孝和元讓的鮮血換來的,區區一城,損我兩位心腹,讓我如何能夠開心的起來”。
聽罷衆人也收起喜悅之氣,紛紛感慨起來。我心頭一熱,用了砸了餐桌一下,起身吼道:“我命令你們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要離我而去,我不希望再看到有人爲戰事犧牲了”。
說完衆人皆有哭泣之色,我也沒有忍住再一次的掉下了眼淚,好端端的一場慶功宴,就這樣變成哀悼宴了。
第二日清晨,我與賈羽正欲商議下一步計劃之時,劉曄突然急切來找我輕聲道:“探子來報,已經找到劉備蹤跡,主公對關羽這般禮遇,定是不願其離開,依我之見我們暫時就不要讓關羽知道此事吧”。
我不以爲然的搖搖頭,“罷了,他人之將,終究歸別人所有,強留是留不住的,不如做個順水人情,告訴他算了,要走要留隨他便吧”。
劉曄應允後,便準備前往關羽處告知,臨走時我隨口問了句:“劉備現在逃到哪去了”。
“這個,他現在在袁紹處”,劉曄唯唯諾諾的回道。
“袁紹處”,我的火氣再次溢滿,“劉備太過分了,我好生待他,行軍突然反我不說,現在居然還投身於我敵對處,真是令人憤慨,時間還傳劉玄德乃仁義君子,我看根本都是謠言”。
“主公,那我是否還去告知關羽”,劉曄停下腳步,等待着我的下一步指示。
我氣憤的吼了起來,“那還告訴他做什麼,要是此時讓關羽知道劉備相助袁紹,他們之間密謀一下,內外襲我,豈不是對我們大爲不利”。
賈羽此時接着話題諫言道:“不如我們將計就計,既然劉備身在袁紹處,我們便讓關羽出陣與之對敵,當袁紹得知劉備的結拜兄弟幫助我們之時,定會對劉備心生懷疑,兩人產生隔閡,相互猜忌久了,以袁紹的性子,劉備自然會無容身之地,到時便可借袁紹之手將其除掉”。
“好,就這麼辦”,隨之叫來了張遼,吩咐道:“文遠你與關羽關係不錯,可去具言我對其的恩義,令其心生愧疚,逼的他說出要爲我做些事方纔安心離開的話語”。張遼自信的回道:“請主公放心,屬下一定辦到”。
安排妥當之後,我信心滿滿的對賈羽說道:“有關羽助陣,我們更如猛虎添翼了”。
在濮陽停留了兩日,安撫了百姓,整理了治安,待全無後顧之憂後,便再度踏上討伐袁紹的征途。
剛剛跨過河北界線,便來到一處平原之地,一片綠草散漫,鮮花點綴美不勝收,相距不遠處有一條河,只有一處窄橋,而大路則要多行近百里路程,于禁報之後,我便犯了難,對於走大路還是擠窄橋不知如何選擇。
許褚急切的問道:“走大路那麼繞遠,我們當然是走橋了,這個很難選擇嗎”?
我好氣的對其回道:“雖然走橋比較近,但是橋面過於窄,向我們幾十萬大軍如果排隊過去,相信到天黑也走不完,浪費的時間其實與繞遠道走大路相差不多,而且萬一橋經不住強負荷,倒塌了,又恰如敵軍到達,我們首尾不能相應,豈不是束手就擒?因此我還是比較贊同走大路”。
方商量完畢,正要向大路行軍時,突然傳信兵來報,袁紹大軍以至,正在河對岸不足五十里處。對方似乎已經發現我們蹤跡,眼下的佈陣是大軍壓制大路,只留少量士卒阻攔窄橋。
我不禁慨嘆,“袁紹果然識我,居然看出我們的路線”。
賈羽急忙上前建議,“既然如此,我們就反之而行,他們大軍阻攔大路,我們就走窄橋,畢竟這邊兵力甚微,我軍可輕易突破”。
“沒錯”,我隨即下令“全軍由窄橋渡河,突襲敵軍”。
當來到窄橋時,只見敵軍一將威武的策馬立於橋中,面對我的千軍萬馬絲毫不屑一顧,見我近前,怒吼一聲,“袁紹上將顏良在此,曹操有本事就來過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