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軍半日,來到一處峽谷前面,兩旁高峰聳立直入雲霄,僅有中間峽谷小路可以前行。面對如此地形,不禁心中思緒萬千,要知道在三國時代,大部分策略都會用在這種山谷地形之中,成功率頗高。甚至當世被譽爲鳳雛的龐統都是在這種地形中了埋伏,死於非命。
雖然不相信黃巾軍能夠有那麼厲害的軍師,能夠看出此地的種種可用之處,但是張家兄弟能夠使用邪術這一點,我還是心知肚明的。就這樣,我匆忙下令全軍停止前進,在原地等候下一步的命令。
典韋有些摸不清頭腦,詢問道:“剛剛不是才歇息過嗎,怎麼又停了,知道孟德你心疼士兵,但是總走走停停的,可是會貽誤時辰的”。
我剛要解釋情況,卻被于禁率先開了口,“不,我認爲大人是在擔心前面會有危險才停止行軍的。如此險要地形,難免會令人心中猶豫。不如這樣,我率領一部分士兵先穿越峽谷,做以試探如何”?
見於禁徹底解除了我心中的憂慮,原本焦躁的心情也緩和了。點點頭欣慰的說道:“文則,要記得萬事小心,如若有危險,萬不可拼命,一定要安全的回來見我”。
于禁行禮之後,便率領近一千士兵向着山谷進發了。
而我此時也心生一計,隨即吩咐典韋率領一隊身手矯健的兵士上山,搜尋敵蹤,在必要時刻出其不意。而自己則帶領剩下的部隊隱蔽在山谷入口兩側,準備應對突發事件。
沒過多久,果然山谷裡一片叫喊聲響起,不多時便亂作一團,顯然是中了埋伏。這時一個士兵騎着于禁的馬跑了出來,見到我連忙告知裡面情況。于禁一隊進入谷中之時,不知爲何突然天空一聲悶響,頓時山石崩裂而下,士兵受傷情況嚴重,而後對面出口處又殺來一隊黃巾兵將於禁部隊團團圍住,而在緊要之時,于禁將自己的馬給了這個傳令兵,讓他盡最快速度出來報信。
根本沒有多想,我即刻下令全隊向着谷內進攻。不多時便來到了事發地點。
黃巾兵顯然沒有想到我們會兵分兩處,頓時慌了馬腳。豈料對方將領卻穩如泰山,下令全軍放棄包圍並向後撤出數米。隨後這位將領高聲喊道:“就算你們提前早有安排,又能如何,還是先看看上面吧”。
我趕忙向上方望去,這時才發現,山谷頂部兩側早已有數百名弓箭手在等候命令,只要他們一聲令下,相信此行必敗無疑。好在我事先有所安排,估摸着典韋應該已經就位,於是我也毫不服軟的喊道:“雕蟲小技,豈可如此誇大”。
話音剛落,山谷頂部突然一陣廝殺聲,數百弓箭兵瞬間消失不見了。見到這一幕,對方將領也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面部開始顯露出慌張之色。
就在這時,典韋束縛着一個人,在上面高聲喊話道:“谷內黃巾兵聽着,張樑再此,快快束手就擒”。
我略顯驚訝,暗自喜道:“居然抓着三個首領之一了,真不敢相信”。
此刻山谷內的黃巾兵早已沒了氣勢,紛紛放棄了抵抗,束手就擒。不過這一次,我沒有將他們編入自己的隊伍,因爲感覺他們士氣早已蕩然無存,即便跟着我,日後也發揮不出什麼力量,於是便盡數放任歸家了。然而張樑,當然是作爲囚犯,準備押赴帝都問罪了,誰讓他傷了我那麼多手下。不過沒有想到的是,這傢伙真的會妖術,估計也不是什麼善類。
這一戰,傷亡人數幾乎佔了三分之一,也算是元氣大傷,不過也算是幸運,畢竟如果當時全軍進入的話,估計早都全軍覆沒了。
于禁在谷內被落石砸中了腿部,行走比較費力,看到這我實在不忍心,況且還有幾百個士兵也是無法正常行動。於是我詢問着于禁:“這附近可有縣城,我軍實在不易在行軍,需要找個地方療養,況且你傷的這麼重,不治療是不行的”。
于禁剛欲反對我的意見,就被我止住了,而後命令的說道:“這是我的命令,不得違抗”。
見如此,于禁只得順從,思索了片刻道:“離這裡最近的應屬徐州城,就在東南方向,僅十數裡的路程,那裡是的太守是陶謙”。
“陶謙嗎,嗯,那應該沒什麼問題,畢竟陶謙的口碑還是不錯的”,我心裡這麼想着,而後便下令全軍轉向徐州城。
也許是出於安全的考慮,在我們相距徐州城尚有幾里路程之時,徐州早已有一隊士兵前來識別身份。
我想都沒想,對着對方將領就說道:“嗨,不用迎接,還鬧這排場做什麼”。
對方將領一聽,臉立時漲紅了起來,怒斥道:“胡說什麼,我們纔不是來迎接的。快說你們的身份,率兵來徐州城有何事”。
“真是不懂幽默,算了,我有事要見陶謙,絕對沒有惡意,你先去傳話,我把兵先帶到城裡去”。我顯得無趣的陳述着。
對方將領依然滿面嚴肅的詢問道:“口說無憑,快交待你的身份,否則還是請回”。
“步兵校尉曹操,這總行了吧,快去快去”。我有些急躁的催促道。
豈料對方居然大笑了起來,而後變笑着邊調侃的說道:“就憑你一個步兵校尉也想見我們刺史大人,我看你是不是腦袋壞掉了”。
此刻,我的心情早已經非常不爽,左手早已經緊緊攥住了倚天劍的劍柄。
“大人,我看還是算了吧,畢竟以我們這種身份是無權見文吏以上的官員的。我們就在這附近安營,然後去城裡找幾個大夫出來給看看病,如果沒什麼大礙,我們明天就繼續啓程吧”。于禁低聲的勸說着。
然而這時典韋早已看不下去了,騎馬上前用手指着對方說道:“這和官位大小有什麼關係,要知道我們可是在爲朝廷平除亂黨,如果你再敢笑話孟德一句,我就把你撕成碎片”。
顯然典韋的話起了效果,對方立刻抽出佩劍放在典韋的頸部,繼續毫不在乎的說道:“他不過是一個步兵校尉,照我還官差三級呢,說他怎麼了,這是應該的”。
對方話音剛落,典韋兩個動作便徒手將其身首異處。其餘的人已然驚呆了,我隨之怒吼道:“快回去告訴陶謙,我要見他,想死的可以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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剎那間,對面的士兵便已經沒了蹤影。接着我繼續下令全軍向着徐州城前進了。但是沒有想到徐州城此刻已經將大門緊緊關閉,城樓之上佈滿了弓箭手,此刻已經劍拔弩張。
我隨即令所有人原地等待,自己騎着馬向着城樓下行去。雖然經過幾天的鍛鍊,已經能夠駕馭馬了,但是技術上似乎還有些欠缺,導致騎起來似乎有些滑稽,不過無所謂了,只要能走就可以了。
來到城下,我高聲吼道:“陶謙在哪,爲何三番五次傳喚,卻不肯出來答話”。
這時,城樓之上一個年邁的老者穿過弓箭手徐徐走了出來,雖然年事已高,但是聲音卻依然洪亮,大聲回道:“不知曹校尉找吾人作甚”。
“哎,又一個文人,這話聽着真是費勁”此刻心裡暗自的想着,“既然是當時的豪傑,拍拍馬屁應該就能解決了”,於是高聲回道:“素問陶謙大人心胸寬廣,有曠古罕有的治世之才,是大漢不可多得的賢能….”
“曹校尉請說重點”。陶謙實在按耐不住打斷的說道。
“我手下受傷嚴重,希望在此地療養幾日,養精蓄銳以保證日後與黃巾兵的大戰”。
陶謙聽後輕笑了幾聲,道:“此等小事,陶某必定相助,何以令曹校尉如此大動干戈”。
“這個,這個絕對是個意外”。
陶謙如所想的那樣,立刻開門放行,絲毫不計前嫌,專門安排了一個地方共給我的士兵療養,而我則被視爲貴賓相接待,要知道以我現在的官位,像這種待遇是根本不可能的。就這樣我盡情享受着山珍海味的宴席,與此同時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