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離蘇回到學校之後魂不守舍了一天又一天,一晃一週的時間就過了,天氣也從開始的時而冬天時而春節華麗麗的到了陽光明媚的春天。
流離蘇搬了凳子坐在陽臺上曬太陽,査嘵操敲擊着鍵盤,每一次的走位還是那麼的精準,一個看似悠哉悠哉,一個看似墮落遊戲。
可是他們兩個都有心照不宣的事情。
流離蘇扔了手機卡,但也難不倒墨謙找他,當天下午墨謙的電話就打到了査嘵的手機,說明自己很忙,要出差一段時間,然後讓流離蘇呆在學校。
季禮在蘇倩如的拜託下來學校找了流離蘇,還沒進門就被査嘵趕了出去,然後季禮扯着嗓子對査嘵吼道,“你他麼我和我兄弟的事,你一個外人摻和什麼啊?”
就這麼一句,也讓査嘵的玻璃心碎了一地。
於是乎。
兩人一陽臺一電腦,好不和諧,渴了,流離蘇會自己取倒水然後順便給査嘵倒一杯;餓了,査嘵會打電話叫外賣順便給流離蘇也叫一份。
這日,兩人剛吃過午飯,査嘵剛出去到寢室外面扔餐盒,手機就響了,流離蘇回頭看了一眼,“小渣,電話。”
又繼續仰着頭眯着眼曬太陽,心裡卻無限的悲涼。
一個星期,墨謙只打了一次電話,蘇倩如卻連一次都沒有打過,如果那一天,不是司機剎車及時,或許他現在就去和爸爸媽媽團聚了。
呵.....流離蘇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心裡卻一點勁頭都沒有,沒有希望,沒有動力.....如果時間有快進鍵,他想跳過這一段,然後好好的做個真正的流離蘇,不是蘇蘇。
“喏,你的姘頭。”
査嘵冷不丁的出現在流離蘇的身後,把手機遞給他,流離蘇白了一眼,卻也沒有告訴査嘵,那已經不可能是他的姘頭了。
接過手機,那頭沒有聲音,流離蘇輕聲了喊了一聲墨謙,剛出聲,就覺得心裡非常的難過,就像是自己的委屈找到了一個可以發泄的源頭。
可是,這個委屈又與他不能說。
那頭的墨謙還是沒有說話,流離蘇嘆了一口氣,長痛不如短痛,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緒,輕快的開口,“墨謙,晚上六點墨宇見吧,我有話跟你說,你定一個包間哦。”
說完感覺鬆了一口氣,卻更是無限的疼痛,心口揪着疼。
“好,我到時候來接你。”墨謙依舊磁性的聲音彷彿帶着疲倦,可又像是假象。
“不用啦,我自己打車過去就可以了,又不是沒去過。”那種刻骨銘心的記憶怎麼可能會忘記,如果不是在墨宇,他也不會了解墨謙還有那麼陰暗的一面。
也因爲這樣,他對這個男人有幾分忌憚,也有幾分同情,卻發現自己越來越想要變得強大想要和他並肩作戰,讓他不再那麼的孤獨。
可如今,他流離蘇不是那個聖母白蓮花,即使是,也沒有機會讓他普度衆生。
“好的,那路上注意安全。”
聽,以前的墨謙要麼冷冰冰,要麼毒蛇一點,有些關心也表現的那麼僵硬,可如今呢,溫柔信口拈來,是不是因爲那個叫做鄖溪的呢?
流離蘇掛了電話,看着遠處籃球場揮汗如雨的男生們,忽然發現自己從來沒有那麼的激情過,日子過的充滿期待,今天盼着明天的太陽。
和墨謙在一起,他總是盼着今天的日落可以晚一點,讓他在和墨謙多相處一些時間。
收回視線,把手機還給査嘵,伸了個懶腰,走進浴室,一邊和査嘵說,“今天要爺們一點,嗯,握拳!”又彷彿是自言自語。
褪掉身上的衣服,看着鏡子紅瘦削的身體,蒼白,臉色灰白,頭髮亂糟糟,摸過的手上都帶着黏黏的油膩膩的觸感,且着實難聞。
流離蘇,你任性的日子夠了,再這樣下去,我都瞧不起你。
沒男人,你還真活不下去了?
賤坯子!!!
在心裡把自己唾棄的不知多少遍,任蓬頭下方的溫熱衝爽,那也哀怨已久的,放下的放不下的都慢慢的要放下。
沖洗完畢,赤.**身體就走出了浴室,走到自己的衣櫃旁一邊找衣服,一邊打趣的對査嘵說,“小渣,你是o還是1啊?”
“沒試過,不知道,我說你耍流氓也不要對着我啊,雖然我對你顯然就是一強攻,可是你這小白菜,我還真沒.性.趣。”
査嘵摘下耳機,往流離蘇身上扔了一條毛巾。
“那倒也是,咱兩都共處一室這麼久了,要發生什麼早發生了,不過對你,我也不一定是弱受。”
“哦,今天晚上出去買點啤酒,我回來了一起喝。”
“怎麼?你這是要和姘頭掰掉?”査嘵不明白,不過這麼多天的冷處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
“聰明,待會我就出門的。”
“哦,記得啊,多買點,老子的酒量可是很好的。”
流離蘇這可不是吹的,因爲査嘵和季禮都喝不過他.....
査嘵欲言又止,但還是開口了,“得之不易,不要隨便放棄!”
“嗯,我知道,你絕壁是中國好室友。”流離蘇穿好衣服捶了査嘵肩膀一下。
“花蝴蝶!”
流離蘇比和墨謙約定的時間早到了3個小時,他曾經以爲自己再一次走進墨宇的時候他會是另一個老闆。
如今不禁覺得自己圖樣圖森破。
剛走到墨宇門口,保安一臉恭敬的看着他,走進裡面,大堂經理也是客客氣氣。
“墨總吩咐過,您要是來了就先休息一會兒。”
流離蘇瞭然,果然是墨謙的風格,這樣也不錯,至少還感受到了一點溫柔,回頭對大堂經理說,“給我兩個長像清秀聲音好聽的男生!”
大堂經理掖了掖嗓子。
流離蘇穿着一身無比清爽的天藍色小清新春裝,那是蘇倩如給他買的,他嫌太騷包沒有穿過,如今在這種聲色犬馬之地,還真是一朵白蓮花。
可大堂經理消化不了這個墨總要求特殊照顧的“客人”。
但無奈流離蘇的眼神太過犀利,大堂經理也是見過世面的人,怎麼會不懂能爬上墨謙牀的怎麼會是善類。
“好的!”
流離蘇對着大堂經理笑靨如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