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裡一下子安靜了,湖南啊的燈光閃爍着曖昧,大屏幕上放着張智成的《暗戀》,査嘵心裡繃着的一根弦彷彿就要斷了。
歌詞還真是他麼的寫意。
“適可而止的問候,關心不能太過,好奇也別去探索,嫉妒只能深邃......”
呵....査嘵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哼,好朋友?自己和季禮頂多算是朋友的朋友,他們連朋友都算不上,何來的好朋友之說。
兩年前當他聽到季禮要結婚的時候,丟下自己剛成立的公司跑到s市,當時的自己有多犯賤,想想都荒唐的狠。
可是他後悔嗎?當然不後悔。
査嘵拿過話筒,跟着音樂輕輕哼唱,“要是我愛你,變成了利劍,什麼會被小時,什麼纔會復原,那是我的底線,繼續將你暗戀....”
從流離蘇他們出去,到査嘵開始唱歌,季禮一直都低着頭若有所思,按理說他很討厭査嘵,當時發生了那樣的事情,他出國。
本來他們兩個不會再有什麼交集,畢竟日子安靜的過了兩年。
他忘不了兩年前的那個晚上。
査嘵穿着一身西服,頭髮凌亂,面容憔悴,看起來有一些滄桑,可是棱角分明,眉眼之間已經不是當初那個沉悶的少年。
看到這樣的査嘵,季禮莫名的心漏跳了一拍,他不明白兩年之後査嘵還會找到他,而且還是自己的家裡。
他們一起到了小區的公園,那是初春,晝夜溫差變化特別大,他穿着襯衫西服,而季禮穿着棉服,他面無表情的看着査嘵,卻只能在他的臉上看到欲言又止。
兩個人就那麼站了十幾分鍾,査嘵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當季禮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手背査嘵拉住了。
但在他回神的時候,他又怯怯的分開了,就像當初那個想愛不敢愛的少年一樣,季禮竟然覺得査嘵的手指冰冷,涼到了他的心裡。
可....孽緣,該斷就要毫不猶豫的不留一絲餘地。
“査嘵,謝謝你你曾經喜歡我,可,我不是gay,我不會喜歡男人,也不可能喜歡你。”季禮說這些話自然的就像告訴査嘵一些無關痛癢的事情一樣,可他還是頓了....看了一眼査嘵,逼着自己絕情。
“我後天結婚,但,我不想你到我的婚禮現場,蘇蘇,明天應該到了,你不必在找我!”
“好!”
“那再也不見!”連最後轉身的時候他都沒有再看査嘵一眼。
可在他轉身沒有走幾步的時候,聽到身後一聲響。
明顯是什麼倒下的聲音。
回身,査嘵頹然的躺在地上。
明顯的腳已經換了方向,可挪了一步之後還是停了下來,掏出手機打了120。
在他婚禮的前一天,他接到了醫院的電話,說病人有生命危險,而醫生告訴他,査嘵的手機裡慢慢的都是撥給他的電話記錄。
但,他一通都沒有接到。
因爲他的手機關機了。
季禮昏倒的原因是長期飲食不規律加上長時間沒有進食導致胃病復發,有生命危險是因爲晚上失眠,爲了不讓自己做出瘋狂的行爲吃了太多的安眠藥。
季禮趕到醫院的時候査嘵躺在牀上昏睡,他陪着牀邊坐着坐着就睡着了,當他醒來的時候卻躺在酒店的牀上,外面的天色被層層的窗簾遮住,看不清楚。
腦袋昏沉沉的,他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鐘,已經是晚上七點多。
事情的經過不言而喻。
他環顧了一下週圍的壞境,冷笑一聲。
而他再也沒有見到査嘵,當然他也不會知道査嘵在把他安置在酒店,去婚禮的路上出了車禍導致舊傷復發。
而這整整兩年的時候他都每天都在做復健,現在只要是陰雨天氣,他的腿走路的時候僵硬,所以他對査嘵除了討厭還有一些恨。
“夠了....”言語之間有一絲的厭惡。
而査嘵就像沒有聽見一樣,又把那首《暗戀》點了出來,然後從頭開始唱.....季禮只覺得査嘵在挑戰他的底線。
撈起一個瓶子就甩到地上,“你他麼聽見沒有,不要唱了....”
“季禮,我他麼犯賤喜歡你這麼多年行了嘛,連我自己都討厭我自己....艹。”査嘵甩掉手中的話筒。
話筒落在地上,框框鐺鐺的響聲在迴盪。
査嘵就像被人逼急了狼一般,大步的走到沙發旁,他不在是待人謙和有禮的査家小少爺,撲倒沙發上,身體逼迫性的壓到季禮的身上。
兩人雙雙跌倒了沙發上。
因爲喝了酒的緣故,季禮眼裡霧濛濛的,讓談原本冰冷的雙眼有了一絲禁.欲的性.感。
不由分手的狠狠的封住了季禮的脣,肆意的在口腔掃蕩,佔領者每一寸的領地,彷彿那裡纔是屬於他的。
査嘵冰冷的雙眼突然閃過一絲笑意,卻又不像。
他睜着眼睛看着査嘵在自己的身上爲非作歹,而他居然沒有拒絕。
査嘵顯然沒有這麼快的就放過他。
右手已經探進了衣衫下襬,感覺到季禮顫慄後的僵硬,査嘵嘴裡的動作頓了頓,溫柔的滑出,輕輕的在脣邊勾勒。
“我知道的,你現在並不排斥我。”然後雙脣移到季禮的眉間,眼睛。
“閉上眼睛,跟隨心裡的想法,但,現在,停不下來了,季禮,我以爲會忘記,可是五年的時間,這種喜歡越來越深刻,我找了你兩年,如果不是看到你的作品,我會以爲.....我....”査嘵溫柔的呢喃到了最後竟然有一些哽咽。
“呵.....我是不是很沒用呢,你喜歡我一點點好不好,一點點就好,不,只要不討厭我就好了,讓我可以繼續喜歡你,季禮,季禮.....”
査嘵每吻到一次就會輕輕的喊着季禮,手上的動作卻一直不鬆懈,慢慢的在胸前回到腰間,椎骨.....
“嗯....你他媽接吻都不能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