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會欺負人。”紀小小美目瀲灩幽怨,可美人即使是埋怨人,也自帶撩人的風情,尤其是隨着她先前不自在的扯動,原本就寬鬆的衣襟,領口打開,露出大片凝脂白玉的肌膚。
話雖然這麼說,可紀小小還是老老實實過去了。
只是到了近前,景淵卻並未像是往常一樣,直接就把人給拉着坐在身上。
而是讓出了身邊的位置讓她坐下。
“這衣服可還喜歡?”景淵側過頭,單手撐在矮几上,修長如玉的手指不經意的點着自己的眉眼,好看的鳳目尾端上揚,讓紀小小愣愣點了點頭,側着臉,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滿意自己看到了嗎?”景淵輕笑出聲。
“還,還好。”紀小小昧着良心說出口,說完,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低咳了幾聲,小臉漲得通紅,低下頭,扯着自己這件怪怪的衣服,更加奇怪了,“你怎麼突然給我做了件男裝?”
“不是小小想當妖師的嗎?”景淵挑眉。
“誒?我何時說過的?”紀小小愣愣的,她何時想當妖師了?
只是腦海裡突然想到白日裡馬車裡景淵那句話,既然她這麼相當妖師,回去就成全她……
紀小小小嘴長得大大的,“你,你你你不是吧?”
這才一下午,他就把衣服做好了?
“顯然本尊兌現承諾了,你可以行使妖師的職責了,本尊現在是你的學生。”景淵輕笑,態度好得不得了。
“真,真的?”紀小小烏眸一動,卻是突然興奮了起來。
妖師可是能隨便斥責學子的啊,她是不是就能命令景淵聽的話了?
她搓了搓手,“這,這多不好意思啊?”
“沒事兒,本尊不會怪你的。”景淵沒脾氣似的笑笑。
紀小小眼睛更亮了,這可是難得的好機會啊!
頓時坐直了身體,站起來,轉了一圈,想要尋找一個趁手的戒尺,沒找到,乾脆就把不遠處花瓶裡的花枝拿出來一根,拿在手裡,揹着身,在軟榻前轉來轉去,看到斜倚着軟榻的男子,立刻正襟威嚴,“你瞧瞧你這是什麼模樣?坐直了?規規矩矩的纔是好學生!”
本來以爲景淵不會聽,結果,紀小小沒想到她心驚膽戰的喊完了之後,景淵低笑一聲,好脾氣的坐直了身體,盤膝而坐,一襲墨袍,鳳姿龍顏,暗紅色的眸仁款款柔情,“妖師說的是,是淵的錯。”
紀小小初戰告捷,越來越勇,“你來說一說,御火術一共有幾式?”
本來以爲景淵不會這麼乖的回答。
誰知……
“一共九式。”說罷,還規規矩矩的把九式都說了一遍。
紀小小烏眸越來越亮,“咳,那……”她又提問了好幾個問題,對方竟然都一一回答了,到最後,紀小小瞧着景淵溫柔的鳳目,心情極好的把柳枝給仍開了,嘟着脣不滿嘀咕,“神馬嘛,不玩了,問你什麼你都知道,我都沒辦法懲罰你的。”
這還有什麼意思嘛。
景淵卻莫名溫柔的笑了笑:“真的不玩了?”
紀小小重重點頭,只是點完了,就看到景淵嘴角的笑意越來越大,鳳眸底也是笑意攢攢,讓紀小小打了個哆嗦。
隨即,就聽到景淵慢悠悠道:“既然如此,該換本尊了。”
紀小小瞬間瞪大了眼,明白過來,頓時怒了:臥槽,景小淵,老孃信了你的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