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嶽這才放下心,“既然有這麼一個人,本王就放心了。至於母妃那裡,本王會聯繫的,這件事只要事成了……少不了你的好處!”
如果他的斷手能夠續接,倒時候,李景湛死了,太子也死了,母妃只要稍加手段,勢必他們能夠再東山再起。
李景嶽一想到這,就忍不住哈哈哈笑出聲。
趙黎風在對方這樣的笑聲中,走了出去。
趙黎風與墨香入了馬車,墨香才跪在馬車裡,“主上。”
趙黎風嗯了聲:“這些年,你待在大燕,委屈你了,不過能爲大蜀大業犧牲,也算是你的福分,到時候怎麼做知道了?”
墨香頜首:“……奴婢知曉。等太子毒發,奴婢自會把一切都推舉到景王身上,奴婢是景王親自選出來的人,皇上自會懷疑景王的忠心。”
“很好,小王……期待你的表現。”
墨香垂下眼,遮住了眼底的一抹暗光。
等一個不起眼的巷子口,墨香被放了下來,她接下黑斗篷,把先前買來的繡線綢緞的包裹拿出來,這才悄無聲息地走出了巷子。
只是她並未直接回景王府,而是繞了一圈之後,去了一處胭脂鋪,進去之後,買了一盒胭脂,這才離開了,回了景王府。
幾乎是墨香踏入景王府的瞬間,一隻飛鴿迅速揚了起來,震動着翅膀,飛上空中。
不多時,剛出了皇宮的李景湛,翻身上了馬,仰起頭,就看到一隻信鴿從頭頂上掠過,他眯起眼,揚起馬鞭,一行人,幾乎以最快的速度回了景王府。
李景湛難得回了府,沒有直接去暖閣,而是去了書房。
李景湛剛踏進去,立刻有一個暗衛進來了,單膝跪地:“王爺,屬下有要事稟告。”
“說。”李景湛眼底幽幽沉沉的涌上寒意,讓人不寒而慄。
暗衛:“一個時辰前,紀姑娘身邊的墨香出了府,大概是得了姑娘的意思,去了綢緞莊,只是在即將出來的時候,卻是跟着一個生人離開了。屬下覺得疑惑,就跟了去,沒想到,這墨香卻是見了一個意料之外的人。”
李景湛的指腹在檀木桌上,敲了敲,聲音像是奪目的音符,“她見了誰。”
暗衛:“大蜀國二皇子趙黎風。”
李景湛眼底的寒意更濃:“她是趙黎風的人?”
暗衛:“表面上看起來是。”
“哦?實際上呢?”李景湛鳳眸裡攢聚着殺意。
暗衛繼續稟告道:“墨香見了二皇子之後,屬下不敢靠得太近,怕被發現,隨後,二皇子帶着墨香去了一趟嶽王府,隨後,二皇子就放墨香離開了。只是……這墨香離開了之後,卻並未直接回景王府,而是去了一家胭脂鋪。不過,她並非真的買胭脂,而是遞了一個紙條給這胭脂鋪的掌櫃。屬下派人一直跟着這掌櫃的……只是卻驚訝的發現,他跟一個宮裡御膳房的人有接觸,應該是把信送入了宮。不過很顯然,墨香後來聯繫這人,應該不是二皇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