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之下,僻靜的度假村外圍,張鵬雲正和一個國安特工閒聊,他蹲在一旁抽菸,國安那哥們兒倒是紀律性很強,警惕地來回張望,話也不多,但張鵬云爲瞭解悶,天南地北胡吹海侃,也不管有沒有迴應。
突然,幾輛轎車行駛過來,從上面跳下來了十幾個穿着警服的男人,張鵬雲和那位國安的特工是躲在暗處,對方沒瞧見,但是張鵬雲卻張大嘴巴一臉不可思議,菸頭都掉地上了。
這些人是警察?
警察外出辦公都開寶馬奔馳?
這羣人的腦子是被驢踢了吧?
剛一出場就露餡了。
國安那哥們兒神色警惕地要出面,但是張鵬雲趕緊將他按住,這長夜漫漫,好不容易找到點兒樂子,他怎麼能讓身邊的木頭疙瘩給攪合了呢?
張鵬雲堆上一副笑臉走上大路,出現在了那夥正朝裡面衝的警察面前。
林少打頭帶人朝裡面衝,目標就是那棟亮着燈的別墅,之前也沒偵查過,張鵬雲這一出來,還真把他們嚇了一跳。
“你幹什麼的?”
林少驚嚇勁頭一過,立刻擺出警察威嚴指着張鵬雲呵斥起來,同時他身後那幫也穿着警服的人默契地從衣袖裡滑落出一個鋼管,看來是作爲趁手的兵器。
張鵬雲一愣,反問道:“你們是幹什麼的?這裡是私人用地,你們闖進來,犯法。懂嗎?”
林少挺起胸膛,言辭義正道:“我們是人民警察。現在懷疑你們在這裡從事不法活動,我們要搜查這裡,你,抱頭蹲下,要是抗法不合作,那就要吃苦了。”
撲哧一聲。
張鵬雲捧腹大笑起來,擡手在面前這一羣人身上來回指點,他笑得眼淚都流出來了。
“你們他媽是警察?我草。你們照照鏡子,看看是像警察還是流氓,要是全世界警察都跟你們一樣,懷疑什麼就要執法,那你們他媽不就是螃蟹了?橫着走!要搜查,可以,拿搜查證出來。煞筆!”
他這一邊笑一邊冷嘲熱諷,林少掛不住面子,大手一揮就要讓人上去收拾張鵬雲,但他身後的人剛一動,身邊黑壓壓一片圍滿了黑西裝的男人。
國安的人自然看不下去了,生怕鬧出大動靜。也就不能任由張鵬雲去胡鬧,他們這一出現,林少臉色頃刻變得煞白。
在別墅外和方哲業巡查的賀敏自然發現了那邊的騷動,她拿着夜視望遠鏡朝這邊望了望,看清了林少的長相後。她神色變得驚異,隨後打了電話給唐信。
唐信莫名其妙地走出了別墅。聽賀敏電話中的話,意思是這裡還有他認識的人。
否則,若然是來了什麼歹徒,也輪不到他出面處理。
“處理誰啊?”
賀敏指了指遠處那羣人,唐信望去,也看不清內容,邁步朝那邊走去,賀敏緊隨其後,方哲業則沒動,這裡每個區域有不同的人負責,他若也跟上去,那就是擅離職守。
見到唐信到來,人羣自動分開一條路,唐信走到近前看了看眼前這幫穿着警察服裝的男人。
賀敏之所以斷定他們是假冒的,首先是看到了他們手上的鋼管,警察有用鋼管的嗎?沒有槍,起碼也應該有電棍。
唐信顯然瞧出中間有個比他年長几歲的男人對他露出刻骨的恨意與不甘,這讓他感到奇怪。
“到底是誰啊?”
唐信還是沒瞧見他認識的人,回頭不耐煩地詢問賀敏。
賀敏伸手一指林少,說道:“他。”
“賀敏!你這個臭婊子!你賀家也是婊子!賀天賜是個孬種,幹不過唐信,連妹妹都賣給這個王八蛋了!”
林少看到賀敏伸手指着自己,怒由心生,破口大罵起來。
唐信聽得刺耳,但還是茫然地打量一番林少,扭頭問道:“他是誰?”
賀敏被罵的面色森寒,卻被唐信的問題問懵了。
“你不認識他?林正豪。”
唐信拍拍腦門沉思半晌,最終還是搖了搖頭。
他迷茫地望着林少,問:“你叫林正豪?我認識你嗎?”
林正豪暴跳如雷地朝唐信吼道:“你他媽別在這裡演戲!當年,你把我舅舅送入大牢,逼得我家遠走高飛,你他媽忘了?!唐信,老子早就想和你拼了!”
唐信愣住,思索好久才扭頭看着賀敏說:“林正豪?好像,記憶是有這個人,說起來,當年你針對我的時候,起因也是爲了這個你的弟弟出頭吧?”
賀敏一臉尷尬,白唐信一眼,低聲難堪地說道:“當年無知,幼稚,冒傻氣,行不行?能不提陳穀子爛芝麻的破事了嗎?”
唐信呵呵一笑,反問:“如果沒那檔子事,你現在會在我面前嗎?”
賀敏神情一呆,轉念一想,當年若不是林正豪與唐信的恩怨,恐怕她還真就和唐信無緣了。
唐信轉過頭來望着林正豪,感覺上還是非常陌生,畢竟他與林正豪只在x吧見過一面而已,對常人而言是過了六年,可對唐信來說,卻是更加無限久遠的時光,一些人和事在記憶中模糊,再正常不過。
“當年你舉家離開天海,跑來這裡?看你現在身邊有這麼多豬朋狗友,看來你在這裡混得風生水起嘛。”
聞聽唐信此言,林正豪跳腳大罵道:“唐信,你別用這種盛氣凌人的口氣跟我說話,我知道你牛逼了,但那又怎樣?在這一畝三分地上,你就算是條龍,也給我乖乖跪下!我已經叫人了,要不了多久,別看你現在人多,等一下。有你哭的時候。”
“哎呦,怎麼活到今天。還是打打殺殺的呢?你根本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正在發生什麼,好吧,你有膽量,過來,你敢推我一把嗎?”
唐信玩味地笑了起來。
衆目睽睽之下,林正豪身邊的人各個面無懼色,儘管他們被包圍了。但他們已經通知了朋友叫人過來,要不了二十分鐘,上百人就坐車過來了。
林正豪騎虎難下,要是這個時候退縮,他這個在這裡叱吒風雲的林少就沒臉混下去了。
他走上前,來到唐信面前,像是小孩子打架一樣伸手推了一把唐信的肩頭。隨後昂着頭得意道:“我推了,怎麼樣!”
唐信微笑道:“你贏了。”
唐信轉身朝回走,輕笑道:“開槍,殺了他們。”
圍住林正豪一行的國安特工身上藏着槍,但是都沒有露出來,在唐信說完之後。特工們自然不是聽命於他,但是張鵬雲則一臉笑意掏出了槍,然後開始慢條斯理地安裝消音器。
見到他手裡的槍,林正豪瞳孔微縮,扭頭大喊一聲:“跟他們拼了!”
這些人手裡有鋼管。可是見到張鵬雲手裡拿着槍,全部嚇傻了。
張鵬雲裝好了消音器。槍口對準林正豪,對方還未開口求饒,沉悶尖銳的槍響聲音不大,卻震撼了這羣穿着警服的人。
林正豪腦門上出現一個血窟窿,身子栽倒在地,猩紅鮮血流淌一地。
其他人還來不及尖叫,其他國安特工見狀也都拔出了槍,將這夥人無情射殺。
不要怨天怨地。
只怪,你們來錯了地方。
這裡不光有着華夏副總-理,還有俄國三位內閣大員,萬一發生騷亂,讓俄國人誤會了,那會影響兩國邦交。
唐信一向喜歡借刀殺人,林正豪闖入鬼門關,不送他一程,唐信怎好意思呢?
張鵬雲叫來人和國安的特工們一同打掃現場,大家沒有言語交流,但默契地清理現場,拖走屍體隨地挖坑準備毀屍滅跡,現場的血跡迅速被清洗掉。
至於路上正趕來這邊十輛麪包車的打手,半路就被真正的市局警察所攔截,然後這座城市颳起了掃黑風暴。
唐信心情不錯地回到別墅內,把賀敏拉了回來一同吃宵夜。
偶遇林正豪雖說是敗壞興致的事情,可唐信不這麼看。
他現在重點要做的事情當中,其中一件就是收拾過去歷史遺留下的後遺症,以前沒有一勞永逸處理掉的麻煩,現在就要回過頭去收尾,好在林正豪撞上門來,省了唐信不少麻煩。
談判還在暫停階段,俄方需要跟國內交流,預計明天才會重新回到談判桌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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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敏這人有時候是個死腦筋,她說她這次來是公幹,於是晚上便和方哲業張鵬雲輪流守夜,唐信勸了兩句沒效果,便也不強求。
晚上他剛睡下,躺在冰冷的牀上,穿着睡衣的程慕抱着被子可憐兮兮地敲開了他的房門。
“冷。”
程慕目光可憐地瞪着唐信,於是乎唐信把她讓進房中,程慕立刻展顏一笑。
又沒有設想周到,西北的冬天天寒地凍,這別墅還沒建成,沒有供暖設備,大晚上也懶得麻煩人去買熱風機,唐信只打算湊合一晚,沒想到程慕卻被凍得睡不着,便跑來找他取暖。
鑽進被窩後的程慕連睡衣都脫了,而且還主動也把唐信的睡衣脫掉,趴在他懷裡,肌膚相親,在寒冷之時感受對方的溫暖更加深刻。
發覺她在懷中扭來扭去,似是刻意通過肌膚摩擦來提升溫度,唐信捏了捏她彈性嬌嫩的臀部,嘆道:“我發現你比以前還黏人。”
程慕從被窩裡露出頭來,笑眯眯道:“那你是不是煩我了?”
唐信閉上眼睛無聲露笑。
程慕探頭在他耳邊悄聲道:“老公,哼哼,你其實喜歡我粘着你,甚至巴不得天下美女都粘着你,而且,你還喜歡這樣。”
話音一落,她身子矮了下去,唐信睜開眼望着她緋紅的臉頰,還有那水汪汪明媚動人的眸子,笑意更盛繼續閉上眼睛。
她把唐信的心理摸得一清二楚,就像是唐信肚子裡的蛔蟲。
別看唐信有時在外面裝成正人君子的模樣,其實他也有虛榮心,拉不下臉來去對美女死纏爛打,期望美女投懷送抱,程慕無時無刻都在滿足他,除非唐信憋急了,如同他倆分手那時,偶遇程慕時就會拉着她放肆佔有她,平日的時候,唐信沒有表現出多麼強烈的性-欲,可程慕知道,如果她主動求歡,唐信心底的快感會最爲強烈......
唐信在如臥雲端的快感中心底默默嘆道:曾經天真活潑無邪的鄰家姑娘,現在已經成了嫵媚嬌俏迷人的小妖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