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旭露出憂傷的表情:“你知道我爲什麼喜愛足球嗎?因爲這個世界乾淨,純粹,實力是唯一的通行證。而今天,我認識到了另一面,我被剷倒的時候,我感受到那是真的要讓我倒下的力量,我沒有立刻起來,我躺在草地上,聽着滿場的噓聲,聽着滿場‘梅西’我第一次覺得,這個世界沒有我想的那麼幹淨、美好。”
朱旭低下頭:“我接觸足球時間太短,很多東西我並不瞭解,但是我真的覺得我可以用生命去愛足球,我從不敢大力放鏟,不是我不會,而是我擔心,我這麼做,會毀了另一個人的夢想,到時候我要拿什麼去賠償他?而今天,誰想過這樣會毀了我的人生,會毀了我的足球夢,我才踢球不到2個月的時間,若是我的夢想就此毀壞,若是我再也不能踢球,你們會好受嗎?”
“足球是很多人的夢,先生說過,我們是職業球員,有義務用任何方法把勝利帶回球隊,但是我不認爲,任何方法包含毀了對方的夢想。犯規無法避免,但是有些舉動是否不小心,只有你們自己心裡清楚,我很失望!真的,雖然我還愛着足球,但是我很失望。”朱旭站起來,直接離開,地上留在混着血的襪子。
記者看着朱旭離開的背影,他們明白,這個被稱爲‘王子’的孩子終於進入足球世界,現實中他的童話故事纔開始,但是王子心中的完美城堡已經倒塌。
馬塞洛吹了口哨:“看來我們的王子終於成長,恭喜你們終結了一個孩子的夢想,了不起!”馬塞洛伸出大拇指:“讓一個男孩變成男人,原來不需要女人,哈哈!”
卡西利亞斯嘆氣:“其實我們希望朱旭永遠是個孩子!永遠只記得足球的美好,我們收穫了勝利,但是失去了一些勝利也無法帶來的東西。我很悲傷。”
皇馬一行人起身,一個個離去,這次記者們沒有追上,只是默默拍着皇馬衆人離開背影,他們的筆不知道要怎麼寫,原來看見一件純潔的東西毀壞也是很難過的事情。
薩格勒布的記者會一片冷清,只有他們自己的媒體,歐洲媒體已經不想去聽到底爲什麼這樣做,反正他們能寫的已經夠多了。這場比賽無論輸贏,好像雙方都不高興。
朱旭心中無比悲憤,原來每個地方都很黑,而且他都那麼慘了,尼瑪的,還被罰薪水一個星期,他簡直是悲痛萬分。
本澤馬和厄齊爾來到朱旭身邊,厄齊爾很貼心的給朱旭一罐可可:“別太傷心,你踏入這個職業,這樣的事情經常會發生,你要學會習慣。”
朱旭非常生氣:“習慣?經常發生?我薪水纔多少?居然還要經常發生,再扣我錢,尼瑪的,我就搬到鳥叔家,吃他的用他的住他的,靠!要不要我活,媳婦!貓,你們說說這還有天理沒有?我覺得我的世界都要破碎了,上次才被扣過的好不好。”
本澤馬、厄齊爾一聽,轉頭就走,厄齊爾還順手帶走拿給朱旭的可可!
朱旭直接跳到媳婦背上:“可可別拿走呀!蚊子再小也是肉!”
厄齊爾單薄的身板,差點爬下:“該死的!你要減肥!重死我了。”
皇馬巨星上車就看見,嬉鬧成一團的三人,頓時鬆了口氣,他們還擔心朱旭不習慣這種職業。
車上本澤馬和朱旭一起坐着,朱旭嘆口氣:“貓!這個星期,我去你家吃飯好不好?”
本澤馬眉毛一挑:“你家現在有個喬安娜,然道你想,嘿嘿。。。”
朱旭白了眼本澤馬,頭看向窗外,薩格勒布球迷,一個個低着頭,整個球場一片慘淡。真是一場屠殺呀!其實我真不想的。
朱旭絕對是心裡話,10點,一場贏他才掙5點,現在白添5點,真是虧了,本來都有1239點,現在贏了反而變成1234,倒是好記。尼瑪的,都是被那羣野蠻人給刺激的,白浪費少爺我5點夢想點。
本澤馬頭靠在椅子上,輕聲說道:“我們基本上從小就踏入足球世界,這個世界很奇怪,每個人都要學着不在乎說過的話,都要學着只說需要的話。賽前我們相互打着心理戰,說着一些好聽或者不好聽的話,賽後我們就忘記,我們習慣找刺激,因爲不想去想那麼多,我們習慣了沒有太多私人感受。朱旭,你知道我和梅蘇特爲什麼和你特別好嗎?”
朱旭沒有說話,他看向窗戶外,薩格勒布的球迷一個個低着頭,不少還抽泣着,這就是足球吧,多少人爲他高興,爲他哭泣。球星?看似風光,背後又有誰明白他們付出的是什麼?
本澤馬繼續說:“因爲你很真實,你從不隱藏你自己的想法,哪怕那些想法實在不怎麼妙,你經常會大笑或者生氣。而我們早就學會如何處理這些事情,你看賽後克里斯蒂亞諾看過去很生氣,其實他並沒有那麼生氣,其實我們也沒有那麼生氣,至少我們拿了3分。賽後我們說的每句話,都是有原因的。平時爲了維持名氣,有時候我們必須製造點新聞,你知道的,無論好壞。”
本澤馬嘆口氣,伸手揉了一下朱旭的頭髮:“其實你很傷心的吧,這個世界和你想的不一樣。但是無論如何,我還是希望你是原來的你,還是可以毫無顧忌的說着自己想說的。”
朱旭沒有說話,哪裡都有特殊情況,雖然夢想世界和他想的不大一樣,但是在場上他就做出決定,他還是愛着足球,愛着這樣的生活,愛着有着奮鬥目標的生活。
朱旭的體力已經接近底線,他小聲的說:“無論怎麼樣,我還是愛着足球,我還是喜歡這種奮鬥的感覺,卡里姆,我不會變的,我的夢想不是那麼脆弱的,我和你還有梅蘇特要拿很多很多的獎盃,我們會一直勝利。”
朱旭說完就直接點了深度睡眠。
本澤馬嘴角上翹:“你還真敢說。”半響見朱旭沒有反應,本澤馬推了下,然後彎腰去拿可可的罐子看了半天,隨後臉皮抽搐,站起來,晃動着可可罐子:“梅蘇特!你給朱旭的可可含有酒精!朱旭又醉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