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就前不久,於嘉理和一大家去江州的時候試探白浩南,都還說不沾染這些花花草草吧。
白浩南卻不是試探於嘉理:“誰叫你們催促着要我把事情儘快推動?你們不推動我能慢吞吞的花十年時間慢慢把豆兒培養長大踢球再說下一步,現在既然都看好局勢要抓住機會,老卡他們也讓我找到了思路,那就做起來!我需要各種人手,懂經營管理的,懂財務管理的,擅長對外展示形象的,現在都需要,我沒耐心再去招募人手,就要她們幾個直接過去。”
於嘉理都氣得冷笑了:“原來你是自己出國深造,然後把這些心腹全都留在我這裡鍛鍊升級,等到成熟了全都摘了去?!”
白浩南不在乎:“於兒,上次在江州我開玩笑的跟你已經提過這個,我要的只是球場!我眼裡只有球場,我要帶隊訓練比賽,這是我唯一感興趣的,但爲了達成這個戰略目標,我不得不搞商業開發,搞很多球場外的事情,如果你完全放下男女之間的私人感情讓我徹底信任,我可以把所有的產業所有權都給你,我給你打工都行,哪怕你瞧不起這點小產業,我更不在意這些東西,我要的是站在球場邊!”
於嘉理收起誇張的表情,目光閃亮的看着白浩南:“你還不信任我?這麼說很讓我不舒服!”
白浩南四目相對的正視:“你口口聲聲說你要做好產業,但是還是把很多我們之間的私人感情摻雜進來,這就好比我交出軍權以後,如果你不在乎產業發展,不在乎我的態度,要隨着你的心思放棄對我的支持,我特麼就會全線敗退,你說我敢不敢信你?”
於嘉理也就看着了,沒說話,兩人這麼看了好一會兒,她纔出聲:“你跟……莊小姐到現在再沒聯繫過了?”
白浩南收回目光看窗外,桂西的陽光和緬北一樣明媚燦爛,嗓音稍微變化下:“我沒拿這個來威脅你,我承認我在男女問題上不是嚴謹的傢伙,但我是在跟你談產業,商業計劃,做人和做事是兩回事,你太想管理我的私生活,不排除以後拿這一切來約束我,那就很無趣了。”
於嘉理的聲音也柔和了些:“上次你離開桂西,是不是也有這個原因,因爲我對你的私生活到工作都指手畫腳,你寧願選擇去東南亞逃開我?”
白浩南想想點頭:“有點,但去東南亞對我確實就像是上了個大學,我徹底明白我的夢想就在足球場邊,只要能站在球場邊,其他事情我都不在乎,也只有在球場邊,我才能發揮出我所有的熱情,而不是把產業做大做強,上市圈錢什麼的,這些都不是我感興趣的事情,但我也不反對這麼幹,所以這些部分都需要有各種人手來協助我去做,好比你能給我提供資金,宋娜能管理球隊事務後勤,阿威負責商務運營,只有在你們的幫助下我才能把所有精力放在球場,如果讓我把大量心思分散到這些事情中,我什麼都幹不好。”
於嘉理有點委屈了:“我就只能是個提供資金的?”
白浩南訕笑:“我特麼就順口一說,好吧,換個高大上的說法,你是投資方,你是我的大老闆行不行?”
於嘉理低聲:“看着我!”
白浩南把頭扭回來了,看着眼前嘟嘴的姑娘,看於嘉理眼中的委屈,他忍不住加重了自嘲的口吻:“我現在纔多大點盤子,都不好意思跟你談商業計劃,你能不能別把孩子媽的思路帶進來。”
於嘉理無奈的苦笑下:“嗯,我能怎麼辦?我也想灑灑脫脫的裝輕鬆,可我就是愛你啊!”
白浩南看着隱隱都有點水光的眸子,沒心軟,或者說不敢心軟,但嘴軟的嘟噥:“啊,行了行了,我信你好不好?只要你答應不來指手畫腳,訓練營這一切的產業都是你的,我沒興趣打理什麼商業,我要這些人手都等於是你的人,或者你願意調動其他人手過來支持我都行,這不會讓你覺得難受了吧,我又沒其他心思。”
於嘉理沒有勝利的喜悅,但原本就不算大的眼睛使勁睜了睜:“你跟李琳、小婉她們私底下已經談過了?”
白浩南搖頭:“我還沒這麼不懂規矩,這些天我都在訓練場上忙着跟老卡他們搞訓練計劃,回頭還要跟阿威和宋娜調整這個商業計劃,哪有這麼多心眼先來偷偷摸摸的勾搭人?”
於嘉理意味深長:“小婉結婚了,李琳也在跟個機關單位的處長談戀愛,你還要不要她們過去你那?”
自從當初於嘉理到前沿陣地把白浩南打來吃了野食以後回國,白浩南就再也沒有跟小婉她們有過半點聯繫,現在要是從牽牛那打聽肯定彎彎繞繞也能聯繫上,但似乎白浩南真的沒把心思放在女人身上,他也確實沒有偷偷摸摸打聽女人的習慣,愣了下乾淨利落的點頭:“行!你幫我問一聲,願不願意跟着我幹,自己要在家相夫教子的不勉強,不行就另找!現在我們開始談這個商業計劃書的事情,還是你自己看?”
這也是白浩南從進入於嘉理這家公司當初的做派,從來不在他不熟悉的東西上面廢話,這種商業計劃雖然骨架思路是他的,但所有文字技術工作都是阿威和宋娜填補的,倆溙國人做出來的東西肯定還需要嘉正這邊的專業人手完善,說不定還要全面拆開做過,白浩南等於只是拿個創意過來。
於嘉理把那金屬U盤在手裡這麼輕鬆的撥動着翻幾下:“你就這麼不在意她們?回來這麼久,你都沒聯繫過她們?”
白浩南有點嗤笑:“我特麼鬼混的時候,你成天唸叨,現在我專注在事業上,你又來搞這些小心思,你看我到現在聯繫過以前的女人沒,不打擾別人的生活是最基本的原則吧,我只是希望能帶着我最熟悉的人手讓大家都能變得更好,已經變好或者不想改變的就不用廢話了。”
於嘉理一針見血:“你跟宋娜還有關係!”
白浩南都笑着起身了:“上班上班,我先回你家陪艾兒等你下班,大家都是成年人,上個牀解決生理問題不是什麼大事吧,在一起做正事纔是目的,所以我說結婚麻煩,我特麼根本就不在乎這事兒,當然有了孩子還是有點不一樣,反正我也沒亂搞,待不了幾天的,明天拿輛車去找找我那個戰友家,然後就要回江州去,豆兒要過生日了,沒媽的孩子我還是想讓他別過得跟我那時候一樣。”
保持了健身的於嘉理嗖的跳起來抱怨:“對對對!你最灑脫,就當成吃飯喝水那麼簡單,可做女人的……”頓了下還是承認:“有些女人是會當成情感寄託,起碼我是這樣,我跟你一起走。”
出門來把U盤丟給自己的助理要求開會討論拿出結果呈上報告,自己就挽着白浩南的手臂明目張膽早退了,當然全公司都帶着祝福羨慕的表情恭送,於嘉理的淡綠色包臀裙和黑色小西裝的氣場也是夠的,還很配白浩南高大的黑T恤休閒穿着,只是她這衣品始終有點朝着性*感豔麗的方向靠,雖然不便宜也很好看,但多少有受到白浩南青睞的夜場風影響,再不是前些年壓抑太厲害了,有點過頭。
白浩南在電梯裡面也多打量幾下她的淡綠色裙子,他喜歡的調調也就這樣,於嘉理卻開始盤算生肖星座:“你是……屬牛的,愛的時候一股腦上,離開又跟潮水似的,對待愛情一旦感到威脅就會主動離開,最熟悉的陌生人就是說你這種,還有星座……”
白浩南乾脆把手掌按在那富有彈性的裙子上心滿意足,但嘴上嗤之以鼻:“臥槽,你還信這些神叨叨的東西,我就是不願整那些磨嘰麻煩的事情,哪有什麼情呀愛的,心思放在這上面只有自己難受,我特麼從來不想這些無聊的東西。”
於嘉理都貼他胸口了撇嘴:“女人難免會想……不過我能理解你,你爸沒給你什麼溫情,你母親就更是,所以從小你應該就害怕再被拋棄,所以索性不讓自己落到會被拋棄的地步,包括在北部特區,你多少對莊大媽還是投入了點責任和感情,結果剛剛嘗試下又被打擊了。”
白浩南鄙視她:“你傻點沒人嫌棄你!”
於嘉理又嘻嘻笑:“心疼你嘛,其實你這樣不怪你,哦?”哪怕滿是時尚妖冶的打扮,其實於嘉理帶點圓潤的臉蛋上還是很容易帶上爲人母的溫柔愛意。
讓白浩南哭笑不得,還好電梯到了大堂,於嘉理連忙收拾得正常點挽住出來,然後卻看見小婉幾人站在了嘉正大廈的一樓接待前臺邊,都是當初從傳銷城市逃出來的同伴,現在穿着一樣的小西裝裙,暗紫色那種還戴彩色條紋領花絲巾,算是嘉能健身中心行政管理層的標準制服,然後齊刷刷的對着這邊站好行禮,只有李琳這個頭最高的穿着件無袖背心站在最後,絢爛笑容從驚喜的綻開然後飛快演變成撇嘴壓住接下來的變化,很吃力控制的那種,情緒更激動的立刻漲紅了鼻頭,也更招人,哪怕就是件簡單的白色背心她能穿出點動人的色彩,好像身前那幾個暗紫色制服的同伴都是在襯托她的乾淨美好。
所以於嘉理也忍不住掐了把白浩南的手臂。
小婉纔是開口說話的:“於總好,剛聽說王總回來了,我們過來見見面,詢問有什麼需要我們做的。”
於嘉理再忍不住有點跺腳,壓低聲音儘量惡狠狠:“這幾個月把你派去獨當一面,我什麼意思你還不明白?”
那個看起來依舊身材單薄的脆蘿蔔姑娘先鞠躬:“我們商量過,只要王總回來,我們就繼續跟着他做事,其實還是給您做事,只是我們想去江州。”
哪怕整個一樓大堂來來往往的其他員工主管的目光都偷偷在瞄這邊,於嘉理還是很誇張的轉頭看白浩南瞪眼:“你們還是串通了的?”
不等白浩南說話,小婉不卑不亢:“我在處理健身中心的管理文件,關於江州的財務報表、合同文件調動也都會從小曼她們手中過,王總的運營情況從教練組都能大概知道,更何況卡拉教練已經全家都過去了,我們想王總應該是需要各環節的人協助。”
於嘉理鬆了白浩南的手過去,高跟鞋在光亮的石材地面上有可可可的聲音,顯示出她的情緒,不過擡起手來卻不是遠處那些八卦眼光以爲的耳光,雖然小婉也不閃不避的面對可能的羞辱,落到她臉上變成指頭揪住臉蛋:“我對你不好?!”
哪怕臉蛋變形還是勉強發聲:“好,很好,可我……我們是王總的人。”
於嘉理嗤笑:“你知道他不姓王!”
小婉不笑:“姓什麼不重要,都是他帶我們改變的。”說這話,眼睛都是一瞬不眨看着白浩南的。
這種視死如歸的革命烈士態度更刺激於嘉理,手指都加重些,但聲音很低了:“我生了艾兒!我說過不許來打岔!”
小婉終於收回目光無辜:“我知道……又沒……我沒資格破壞您吧?”聲音也很低。
白浩南還是過來了,伸手彈於嘉理的二指禪:“輕點輕點,有事好好說話,這麼多人看着呢。”
感覺被針對了,於嘉理更來氣,掃視下幾個姑娘,包括李琳在內還有四個人,最傻的那個連忙目光東遊西蕩的躲開,好像不對視就不會被逮着。
這讓於嘉理更沒好氣,手一擡就準備再換個目標,白浩南趁她鬆手,乾脆順着綠色裙邊抱起來對自己的朋友們嘿嘿笑:“對,我們都是於總的員工,我來就是想要你們跟我去江州的,還是那句話,有我吃的,就有你們的筷子,這婆娘就是欠收拾了,你們收拾自己東西去吧!”
於嘉理想掙扎,白浩南警告她:“你這裙子可容易走光!”
自作自受的婆娘只好乖乖的,但有回頭惡狠狠的挨個兒點人無聲警告,李琳卻帶頭一起喜笑顏開的對她鞠躬道別。
這傻子就沒想過自己會羊落狼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