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清VS白樂允

妖界。

林輓歌手握竹笛坐在屋檐上迎着月色,吹着江南小調,風華無疾迎着樂聲走出宮殿,擡頭看着他孤獨的身影,心裡很不舒服,這樣一謫仙般的人物,身邊豈能無人陪,於是飛身一躍來到其身旁:“這是什麼曲子,聽着怪淒涼的?”

“伶仃謠。”林輓歌答道,“生死茫茫,雪衣如華,伶仃的白髮,梳弄着牽掛。”

“你可是想家了?”風華無疾問道。

林輓歌聽後苦笑一聲說:“四處流浪,何來家一說!”

風華無疾愣了一下說:“我,我是說你該成個家了!”

林輓歌沉默好一會兒才道:“我是殺手,樹敵頗多,成家也多累贅,又白白耽誤人家好姑娘!”

“可在世人眼中,最起碼在他眼裡,你已經死了不見了,他之前還到處找你,現在不也放棄了,所以,你根本不用擔心,輓歌,跟着我吧!”

“跟着你做什麼?”

“我保護你!”

林輓歌聽後靜靜的看着眼前人,不知怎麼他竟然想起了白落塵,想起自己剪下彼此頭髮,用紅線綁在一起做成同心結時的場景,原來,一瞬間的心動,不是心動,是愛,可惜這愛本身就是罪,動過一次,就不能再動第二次!

“妖王說笑了,我已恢復的差不多,正打算着明日離開妖界,去凡間西域,那裡有我的一個老巢,抵回去看看。”林輓歌道。

聽林輓歌這麼一說,風華無疾豈會不知其中意思,於是,笑了一下將藏在袖子裡的手,握成一拳把手指捏的咯咯作響,以此來轉移心裡的痛,本以爲這個人,即使不會變成樂允的妾,也會成爲自己的得力干將,卻不曾想,他還想着那個叫白落塵的人,到底是先入爲主呀!

與此同時,白樂允一手揪着紅線,一手抱着月老的腿,在月老閣中大哭大鬧:“月老你要不答應,我一會兒就讓明月清拆了你這兒,然後明天告訴父皇,說你欺負我!”

“殿下,你讓老臣把你的紅線牽到別處,可那個人的生辰八字若沒有,給您牽錯了可怎麼辦?”月老嘆息一聲勸道,“再者,你的姻緣很早以前就註定了,你也是知道自己的天選之人是誰,別鬧了好不好?”

樂允一聽瞬間就不樂意了:“什麼天選地選,我要自己選,我就要林輓歌,我回頭就把他生辰八字弄來!”說完起身離開。

月老見狀連忙將月老閣的門關上,而大門關上的一刻,明月清的身影忽然出現,方纔裡面的對話,他聽的一清二楚,既然如此被他厭惡,還不如趁早下手,免得便宜別人,這樣想着,便從袖口掏出一個瓶子,將裡面的一粒藥丸倒在手心。

回到洗梧宮,就聽到來自樂允的訓斥:“你小子幹嘛去了?找你的時候不在,不找的時候膩味兒我到煩!”

“彆氣,我這不回來了嘛?”明月清淡淡的開口道。

一聽這語氣,這話,樂允心更氣:“嘿,別給自己臉上貼金,你以爲我想你回來呀!”

“我沒有。”說着,明月清來到桌子前倒了杯水提給他道,“來,殿下潤潤嗓子,一會兒接着罵!”

樂允毫不猶豫的接過水一飲而下,擦了擦嘴將杯子扔給他道:“別以爲一杯水就完事,我氣可沒消呢!”

當明月清拿着杯子轉身的一刻,聽到身後傳來撲通一聲,便露出一抹志在必得的笑容來。

“你,那杯水裡你放了什麼?”

明月清回頭看着樂允癱軟在地上的可憐模樣道:“你說呢,殿下?”

樂允看着他眼神中慢慢透露出一絲狠厲,嚇得使勁兒挪動身子朝門口爬去,明月清見狀輕輕揮了揮手將門關上:“當初甘願留在殿下身邊,想的,也就是好好陪着你,一輩子,所以,你無視我也好,罵我也好,裝作看不懂我心思也好,我都受着,忍着,可你千不該萬不該,去觸碰那層底線!”

此時的樂允滿腦子都被藥物浸昏了頭,根本聽不進去他說的話,大腦雖一片空白,但潛意識裡又覺得自己好熱,熱的他不耐煩的扭動起身體。

明月清看着他臉漸漸紅了起來,神色也開始迷離,知道藥效已到,便一手扶着樂允肩膀,一手開始扯開他衣服。

被**衝昏頭的樂允,不但主動配合,還伸出胳膊攀上他脖子,啃咬起明月清來。

明月清停止動作,靜靜感受着樂允的主動,如果,這種感受,不是借住藥物偷來的該多好。

………………

清晨,一縷陽光折射進來,樂允睜開雙眼發現自己竟然躺在明月清懷中,不看他還好,一看,昨天那些不好的記憶,全部被喚醒,

突然,腦子裡閃過一些畫面,好像自己在過程中,迎合了他。

“明~月~清”

隨着一聲怒吼,明月清猛的睜開雙眼,他起身將樂允身子擺向自己:“聽好了,不管承認不承認,你已經是我的人了,那些不該想的人,不該想的事兒,通通給我忘掉!”

“啪。”

樂允實在氣不過狠狠打了他一巴掌,而這巴掌聲在安靜的房間裡,顯得格外響亮。

明月清笑了一下揉了揉,被他打紅的臉頰道:“隨便打,但打多少次,都改變不了你已經被玷污的事實!”

樂允瞪了他一眼,拾起地上的衣物,就往身上套,最後根本不顧身體異樣,飛快逃離房間。

看着他倉皇的背影,明月清本來明亮的眼睛,漸漸黯淡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