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了,瘋了,瘋了,一定是瘋了!”離開洗梧宮,樂允一直在嘴裡唸叨着,“明月清你完蛋了,完蛋了,老子要告訴父皇,告訴二伯,讓他們撤你的職,剔你的仙骨,貶你下凡淪爲畜生道!”
當他快要走到凌霄寶殿時,卻打起退堂鼓,父皇染病,二伯代爲理政,這種事兒若被人都知曉了,自己該有多丟人呀!於是,一咬牙一跺腳轉身朝南天門方向走去。
不管怎麼樣,他都要去找林輓歌,就在樂允走出南天門的一刻,被明月清攔下:“幹什麼去?”
“找男人!”
明月清聽後挑了眉:“我在你面前,還用找什麼?”
樂允聽後瞪了他一眼,氣急敗壞道:“你怎麼變得這麼臭不要臉了呀!”
明月清見兩邊無人,摸了摸他下巴道:“只要能留得住你,我不建議讓自己更不要臉些!”
樂允後退一步用手戳着他心口道:“我有喜歡的人,而那個人不是你,別以爲月老的姻緣算的都對!”
“即便,月老將你我姻緣搞錯,而那個人的姻緣就一定會是你嘛?你就一定爭搶的過他的命定之人嘛?”明月清問道,“你還異想天開的讓月老替你改姻緣,這樣一來,將要破壞多少人的因果?”
“你,你居然偷聽我跟月老說話!”樂允驚愕的看着他道。
明月清嘆息一聲說:“事已至此,多說無益,只是有一點兒你要清楚,你白樂允是玉帝的兒子,也是帝位唯一的繼承人。”說完轉身離開。
雲客仙府。
“近日,藥效顯著,藥仙已經開始打算爲玉帝減少些劑量。”言不語道。
白落塵沉思一會兒說:“越是這種時候,越要謹慎些,太子長琴已被我派去爲他彈奏寧神曲了,若是要其在睡夢中離世,最好不過,但也要以防萬一,誰知道他在感受到死亡前,會不會留下什麼,反將咱一軍!”
“上仙若擔憂,那屬下命他們盯着點兒太白金星,畢竟,是玉帝心腹。”言不語道。
………………
“咳,咳。”
玉帝坐在椅子上聽着太子長琴,彈奏的曲子輕咳了兩聲,對太白金星說:“最近咳嗽的越發厲害!”
“小仙打聽了,藥仙說陛下前兩日補得太過,以至於上火,正爲您減藥呢!”太白金星道。
玉帝聽後略顯無奈的說:“朕現在是不做噩夢了,這時不時的頭暈,噁心,到省的做,朕真是後悔,不應該這麼補,弄得自己越來越病,回頭你給朕弄點治百病的果實來,朕吃果實,就不吃藥了!”
“陛下這是在耍小孩子脾氣呢!”太白金星笑道。
太子長琴聽後放下手裡的琴道:“陛下,今日的寧神曲已經彈奏完。”
“你的曲子彈奏的好,有時間去教教那些樂師!”玉帝道。
太子長琴聽後沒有說話,只是朝他行了一禮便離開此地,太白金星見狀冷哼一聲說:“陛下擡舉,他竟然一聲不吭,一走了之,哼,也不知在傲些什麼,若按從前,這種無名小卒根本不配到陛下身前來,到底是雲客上仙給了他臉面!”
“可不光是給他一人臉面,近日,白落塵很願意幫襯些無名之輩,不知是不是在培養勢力!”玉帝若有所思的說。
太白金星安撫道:“放心,幫襯這些烏合之衆有什麼用,又掀不起多大風浪,陛下多慮了!”
“那也不行,朕要儘快好起來,重新坐在凌霄寶殿上,凌駕於衆仙之上!”玉帝起身說道,“當年,西方佛祖曾對父皇說過,白落塵是有命無運,而朕是有運無命,我們兄弟二人離帝位就差一運一命,而這帝位,對朕來之不易,不能就這麼拱手相讓,朕要給也是給樂允,去那紙筆。”
“陛下要這些東西做什麼?”太白金星問道。
“以防萬一,立遺詔。”
太白金星聽後立即跪在地上:“陛下,這可是帝王大忌呀,您正當盛年立遺詔,是在詛咒自己!”
玉帝沉默良久淡淡的開口道:“帝王更忌功高震主,樂允沒有軍功,也沒什麼威望,朕必須爲他以後打算,有遺詔,就能順順利利繼位,旁人說不出二話,而且樂允身邊有明月清在,他對樂允有情,到時,若有人想謀朝篡位,明月清會護樂允周全。”
太白金星愣了一下說:“原來,陛下在很早以前就爲小殿下將來考慮好了!”
說話間,玉帝已經來到桌前,太白金星見狀立即上前爲其研墨,良久,玉帝擡頭看向太白金星:“你素日明裡暗裡,沒少對付白落塵,他心裡一定清楚,到時候有什麼不測,你直接去三十三重天兜率宮,那是太上老君的地方,他不敢上去造次。”
太白金星聽後跪在地上,朝他磕了三個響頭道:“多謝陛下。”
玉帝微微一笑道:“這算什麼,我能坐穩這個位置,與你也有千絲萬縷的關係,朕永世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