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活兒得你自己幹,我可不從你粑粑裡摸東西。”洪濤沒想到江竹意會想起這麼一個聽上去很瘋狂,但算起來很靠譜的辦法。不過一想起那些東西都要從一堆粑粑裡洗出來,他就覺得這個主意不光餿,還臭!
“那不成,你比我肚子大,你也要吃!先把我的配槍拆成零件吃下去,再吃五十發子彈!”江竹意當然不能放過洪濤,想了想,選了一樣她認爲最重要的裝備。
“傻瓜,吃那玩意管個屁用,五十發子彈用完了咋辦?不如去找點農業、冶金、化學、機械的圖紙吞下去,到時候我們就能直接造了。”
“然後再吞點白麪兒帶回去,到時候拿出來就是神藥,誰有病了用耳挖勺給他吸這麼一點兒,立馬百病全消。而且過兩天還犯,想舒服嗎?想舒服就來求咱倆,要他多少錢就得給咱多少,連家產都給咱倆他也不會拒絕的。”
江竹意夠狠也夠聰明,但見識還不夠廣,是個非常好的助手,不能當總設計師。這方面還得洪濤親自來,隨便出個主意,從第一桶金的獲得到之後幾十年的發展基礎就全了,毫不費力氣。
“對啊!我怎麼就沒想到呢,那玩意控制人是最靈的了。不成,你要多吃點,我聽說有些運毒的人一次能吃一公斤。你這麼大個子,兩公斤肯定也成!”即使在伸手不見五指的深夜,洪濤依舊能看到江竹意眸子裡閃動的光芒,她是真上心了。
“你真是個狠心的婆娘,逼着自己老公吞毒,就不怕把我毒死?哦,我明白了,你是故意要把我毒死,然後你好拿着這些東西去當女王,那樣就沒人能管你了是吧?最毒婦人心啊,看我怎麼教訓你!”
閒扯淡害人居然也能認真,洪濤沒法再扯下去了,不過懷裡這個女人倒是可以開發開發。現在甲板上東西堆得和小山一樣,開船的老孫根本看不清船頭的動靜。閒着也是閒着,在機動船頭肉搏自己還沒嘗試過,不如試一試。
“哎呀,你就不怕讓人看見!”感覺到男人在動手脫自己褲子,江竹意很配合的擡起了屁股,分開雙腿跨坐在洪濤身上,不過她認爲這樣做不太保險。
“沒事兒,還要一個小時才能到地方,我們有的是時間。而且你可以盡情的叫,他聽不見!”洪濤纔不怕呢,這大黑天的,四周全是黑乎乎的水面,天上除了星星還是星星,再加上柴油機咣咣咣的巨響,臉靠着臉說話都得喊,有什麼可怕的。
事實上也確實如此,這一路上江竹意就沒閒着,各種叫聲基本都發出過,除了有幾隻水鳥被驚飛之外,啥事兒都沒有。
而且越是害怕她的身體就越敏感,洪濤反而更耐久了。當船隻開始靠岸時,她已經兩次渾身哆嗦着被洪濤推上了高峰,連提褲子的力氣都沒了。
“別裝死啊,趕緊幹活兒,否則晚上連睡覺的地方都沒有。這裡不光有刺蝟,還有錢串子,專門鑽屁股!”什麼叫提上褲子就翻臉?洪濤就是,他的褲子還沒提上呢就已經翻臉不認人了。
“都怪你,折騰死我了,活牲口!”江竹意很彪悍,什麼老鼠、蛇的她都不怕,唯獨怕刺蝟和蜈蚣類的蟲子。一聽說有錢串子,立馬就從洪濤身上爬了起來,極不情願的提上褲子。
“哎呦呦……扶我一把,我腿麻了……”也不怪洪濤心狠,江竹意如果不起來他就起不來,現在江竹意起來了,他照樣還是起不來。
“你們倆也是,大半夜的非往這兒跑,不如在壩上住一宿明天早上再來多好,這黑燈瞎火的怎麼住。”開船的老孫原本是庫區裡的村民,八十年代建庫的時候村民們都被遷走了,他不習慣新村莊的生活,正好庫區也需要一艘船給看庫的保安運送補給品,他就被特批留在了這裡。
按照規定這裡夜間是不接待遊客的,包括釣魚人。不過任何規定也架不住多給錢,只要風浪不大,不是一個人單獨入庫,他就睜隻眼閉隻眼,反正也沒人監督他。
“孫哥,沒事兒,我們有這個。您先歇會兒,我把它弄好就不是黑燈瞎火了。”雖然這時的老孫並不認識自己,可洪濤認識他,還對這座水庫很熟,否則也不會指定了一個距離大壩那麼遠的釣位。
這裡很少會來人,不僅清靜,魚還多。既然敢來大半夜的來,那就必須是有準備的,一臺五千瓦的汽油發電機就是特效武器。
“這倒是個好玩意,多少錢一臺?”隨着一陣低沉的轟鳴,兩盞五十瓦的燈泡忽閃忽閃的亮了起來,老孫的臉上也露出了笑容。
現在他信了,這小夥子一個人在這裡肯定沒問題,但讓他更感興趣的是這臺小發電機。庫區裡是沒有電的,他住的地方也沒電,如果能有這麼一臺小機器就能改善不少生活質量。
“錢……這麼着吧,拉來拉去的也麻煩,我釣魚的時候發電機歸我用,不釣魚的時候發電機就放您家,您自己買汽油。”
發電機是大姨夫工地裝修隊買的,型號挺新,雅馬哈的,多少錢洪濤也不清楚。不過以後自己還會來這裡釣魚,肯定還得用發電機,索性也就別往回拉了,權當是給老孫的賄賂,這樣以後再有什麼額外要求也好張嘴。
“要是壞了我可賠不起……”老孫動心了,可還不太放心,生怕洪濤會訛自己。
“壞了您就別用了唄,我頂多拉回去修修。這樣吧,您也別白用,幫我找找放羊的人,我想買只一年多的羊吃,要是有獾子也成。”爲了讓老孫放心,洪濤又多提出一個要求,這樣就不會顯得太唐突。
“這個好辦,明天早上我就帶着他和羊一起過來,多帶幾隻你自己挑,挑完了現場就宰,保證不蒙人。獾子得碰運氣,現在天氣還有點冷,要莊稼長起來它們纔會出來偷吃,你以前來過這兒?”
讓洪濤這麼一打岔,老孫也就不去糾結髮電機的事兒了,可是他怎麼也想不起來自己接送過這個高個年輕人,按說長得這麼有特色的人自己不該忘啊。
可他要是沒來過,怎麼對庫區裡的事兒知道的這麼清楚呢,放羊人平時並不在水邊轉悠,大部分釣魚人是不知道他的。
“沒來過,聽朋友說的,他們是豐潤人,經常來。”想套洪濤的實話基本沒可能,他每句話後面都跟着好幾套方案,和誰說哪套都是根據情況臨時決定,保證滴水不漏。
“哦,我說呢,是豐潤那羣人啊。”這個答案讓老孫心裡最後一點疑慮消散了,確實有一羣豐潤供電局的人經常來釣魚,他們的朋友很多,這裡離豐潤也近,人家有個北京朋友也太正常不過。
裝船費勁,卸船更費勁。好歹裝船的時候都是平地,這裡就沒那麼平整了,到處都是灌木和石頭,白天都得小心,晚上更得留意腳下。
洪濤發電機的大餅沒白砸,老孫主動幫着卸船,別看他已經五十多歲,個頭不高也不壯,可常年從事體力勞動讓他比洪濤都利落,搬着整理箱在崎嶇不平的岸邊如履平地,效率極高。
十二點之前總算是把船上的東西都卸了下來,老孫開着他的鐵皮船伴隨着蹦蹦蹦的柴油機聲走遠了,此時庫區裡除了洪濤和江竹意之外,只有裡大壩不遠的岸邊還有三個釣魚人。
可以這麼講,洪濤和江竹意待的地方周圍幾公里都沒有一個人,什麼都要靠自己。此時就算犯了心臟病,也只能用電話叫老孫回來,但來得及來不及救治就只能看命。
這也是水庫裡山清水秀卻沒什麼釣魚人願意來的主要原因之一,太荒涼,對身體稍微次一點、野外生存能力弱一點的人來講太危險,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