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傢伙眼睛真賊,還與時俱進,連攝像頭都知道!”洪濤真是服了,這個老頭也是人精,對專業技術研究的太深了。
合算他進來之前都把自己家附近摸清楚了,連有幾個探頭都知道。估計此時附近指不定埋伏着他多少個徒子徒孫呢,怪不得不怕挨唐晶揍,真打起來,自己這邊不一定能佔便宜。
既然老賊不願意讓自己跟着,洪濤也就不故意討人嫌了,抽完一根菸之後纔出了門。此時網吧附近一個生人都看不見,老頭也沒影了。
其實不光老賊知道躲着攝像頭,上一個小偷也知道,網吧前面的兩個攝像頭根本就沒照到他的身影。這倒不是什麼絕招兒,只要認真研究研究攝像頭的角度再多練習幾次就能做到。
一般人沒這種需求,也就不會費力氣去琢磨這些道道。可小偷就不同了,他們被人發現了蹤跡就等於漏了底,和抓個現行差不多。
“你們丫等着,看我怎麼治你們!”雖然偷的是張媛媛家,但洪濤覺得和偷自己家差不多。有了危機感就有動力,他已經開始設計新的監控系統了。不光要在自己家院牆上裝,魏老太太那邊也得裝上,兩邊配合,互相抵消死角。
最絕的是洪濤準備在岸邊幾顆大樹上也裝備攝像頭,別說晚上,就算白天也不好發現。但這個工程量有點大,需要把路面切開一道槽,讓視頻線和電線穿過小馬路。自己幹不了,還得去找小舅舅借人借設備,爭取一晚上就完工,儘量少被別人發現。
但措施做得再完善也是亡羊補牢,這次的損失是補不回來了。真要說實際損失其實也沒多少,最讓洪濤糟心的是有人發現了自己的秘密。
對方到底知道多少呢?這個問題不搞清楚就好像總有一把刀頂在自己後背上,既躲不開也避不了,指不定什麼時候它往前一送,就會要了自己小命。總被被人的刀頂着,感覺就太難受了,對方到底是誰呢?
黛安?她是知道自己計劃的人之一,可是自己做煙油的時候並沒刻意瞞着她,甚至還讓她抽過幾口,以一個不常抽菸人的角度對味道做出評價。她要是想獲取煙油樣品,直接拿鑰匙下來每樣取走一點就成了,事後自己肯定不會知道的,用得着這麼大費周章嗎?
保羅?他監守自盜,故意給自己弄了這麼一出把戲?好像也不太靠譜。他是比較好奇自己整天窩在地下室做什麼,但以他的性格不會這麼做。
況且他也沒有這種渠道去找外地人來作案,除非他一直都在和自己裝,否則他對中國的瞭解就不足以支撐他完成這麼高難度的行動。
江竹意?她比黛安知道的還多,可她犯不着這麼做。沒有自己的協助,把這一整套東西連同自己鎖在保險櫃裡的筆記都給她,她也玩不轉啊。而且自己根本就不該往她身上想,如果連她都要背叛自己,就不僅僅是煙油的問題了,後果會嚴重一萬倍。
唐晶?這也是個很不可能人,他要是有這個腦子也就不用待在網吧裡整天樂呵呵的給別人代練遊戲了。
“洪哥,您怎麼把燒餅都吃了?”不是自己身邊人乾的!想了一中午,洪濤得出了初步結論。
可能是想的太入神了,烤肉季送來的午飯他都沒嚐出滋味來,因爲他啥菜也沒動,就把六個燒餅全吃了,速度還倍兒快。等唐晶和收銀員反應過來,桌上就剩烤肉和涼菜了。
“……你丫是不是皮肉又癢癢了?我請你吃飯,爲了怕你吃不飽,肉全留給你,我自己啃燒餅,你還有意見啦!你去外面找找,還有我這麼體貼員工的老闆沒有了。只要能找到,我把網吧送給你!滾蛋,端着盤子回去吃,我看見你就煩!”
如果唐晶不說洪濤還沒覺出來肚子裡有點撐,可大哥就是大哥,哪怕吃了一嘴屎也不能說拿錯了。大哥不可能有錯的時候,就算錯,也是小弟的問題!
“我說唐晶你長沒長腦子啊,是肉貴還是燒餅貴?這下老闆以後肯定不請客了,跟你一個班真是倒黴!”唐晶和收銀員把飯菜端走了,一邊走收銀員還一邊埋怨。
她都快被洪濤說哭了,世界上還真沒地方找這麼好的老闆去,都尼瑪快趕上親爹媽了。可惜讓唐晶一句廢話,就給斷了以後的念想。
“你懂個屁,就知道吃,你看你的胳膊都快比我粗了,還吃肉呢!去去去,都拿走,全是你的了,吃死你!”唐晶沒讓洪濤這番屁話糊弄住,自己這位大哥的大哥是個什麼德性他已經熟悉快十年了,不敢說了解至少不會陌生。
什麼體貼員工啊,肯定是在想什麼大事,結果想入迷才忘了手裡拿的食物。可惜在動腦子琢磨人這方面自己也不靈,幫不上忙啊。
“費哥,我覺得洪哥心裡有事兒,和早上來的那個老頭肯定有關。他中午吃飯的事後眼睛盯着桌子都不帶錯眼神的,一口氣把六個燒餅都吃了,愣是一口菜沒動,如果不是我提醒,他能把盤子也咬下一塊來。”
“我哪兒知道是爲什麼啊,還是你回來看看吧。這些日子他和得了癔症一樣,正天在地下室裡悶着,遊戲都不怎麼玩了。屋子裡弄了一大堆瓶瓶罐罐,那個味兒啊,我都說不出是什麼,鄰居們都說他在抽那個玩意……對對對,叫着古欣一起回來,他腦子好使!”自己幫不上忙沒關係,唐晶知道有比自己腦子好使的,比如說費林,再比如說古欣。
自打齊睿和凡凡出國之後,費林又回到了螳螂蝦公司,把後勤和人事工作接了過去。這幾個月正是應屆大學生的畢業季,雖然處於非常時期,但爲公司招收新鮮血液的事兒不能耽誤。
這個道理他懂,混混團體每年也得有新人加入,否則用不了兩年這個團伙就沒落了。爲此他整天帶着兩個技術人員奔波於各種招聘會,已經很久沒顧得上回來了。
“下午你們倆自己盯着吧,我有點急事兒先走,你們打車回公司,留着發票報銷。”唐晶給他打電話的時候他正在中關村參加一個專門針對應屆畢業生的招聘會,一聽洪濤出問題了,立馬把工作一扔,從人羣裡擠了出去。
螳螂蝦公司再重要也沒洪濤重要,這一點費林比誰看的都清楚。有洪濤在,螳螂蝦倒了也沒關係。沒洪濤在,螳螂蝦公司也是兔子的尾巴。
“喂,你在哪家店裡呢?成,哪兒也別去,我一會兒就到。沒事兒我找你幹嘛,見面再說!”一邊往外擠費林一邊給古欣打電話,唐晶說的沒錯,動腦子的活兒還得交給古欣幹,這叫專業的事兒交給專業人士來幹,洪濤經常會這麼說,這句他記住了。
“喂,我說二雷子,兄弟沒虧待過你吧?你說你兒子想上岸,我二話沒說就給攬過來了。這事兒我們老大都不知道,爲了你我可是頂着雷呢。怎麼着,讓你找個人問幾句話,怎麼還問出麻煩來了?”
“對啊,就早上那個事兒,你幫我問問,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我們老大爲了這件事兒都快魔怔了,吃飯不分生熟。他要有個好歹的,我立馬找人掃了你所有的買賣,你信不信?成,我等你回話,超過十分鐘我就當你耍我啊!”
通知完古欣費林又撥了一個號碼,根本不給對方說話的機會,劈頭蓋臉就是一頓數落,最後還威脅上了,表情和說話的口氣已經有點當大哥的模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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