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加州種植這玩意是合法的,來送麻苗的賣家居然是修道院的嬤嬤。這讓洪濤的好奇心按耐不住的往上竄,用盡了各種辦法,賴皮賴臉的上了人家的車,跟着兩個嬤嬤去了一趟十多公里之外的修道院。
到了地方一看,好嘛,修道院的暖棚可比自己家那個大多了,就和種葡萄田一樣,總共三十多畝屬於修道院的土地上,多一半全是這玩意。
修女們平時除了向上帝祈禱之外,就是替魔鬼照看這些東西。她們是南加州很有名的高端供貨商,客戶都是像沃爾什那樣的知名人士,普通人她們還不搭理呢。
要問這些傢伙幹嘛不在自己家裡種,主要是不想讓孩子過早接觸這些東西,但不反對孩子長大之後去試試。有點像國內的父母不願意讓孩子太早抽菸,但孩子大了、抽上了,他們也管不了。
現在有了馬歇爾莊園和好客的艾特洪先生、美麗的克雷格小姐,他們可算是能撒歡了。這裡沒有小孩,只有三個外國人鄰居,他們啥心理負擔都沒有,敞開了嗨吧。
和這些人混還有一個好處,就是等他們喝高了、抽嗨了,嘴上就沒有把門的了,你問什麼說什麼,不問也說。每次到了這個時候洪濤就會在一大羣傻笑、傻唱、傻跳、傻聊的人裡四處遊走,聽聽美國上流社會不可告人的秘史,然後跟着他們一起傻樂。
至於說性方面,洪濤還是很潔身自好的,除了齊睿和黛安誰也不碰,不是不能碰而是不想碰。論身材苗條,那些人高馬大的模特比不上齊睿,想要身材火爆的還有黛安,何必去捨近求遠呢。
再說了,光是她們倆自己就已經應付不過來了,根本也沒多餘的精力去佔別人便宜,倒找錢都不幹,身體是自己的。
只用了不到一個月時間,艾特洪先生和克雷格小姐的名號就已經響徹了整座小鎮。前者代表了墮落、放縱、邪惡,後者則是熱情、好客、高雅的存在。
不管怎麼說吧,反正現在洪濤出門就不會看見誰都不認識了,不管鄰居們心裡怎麼想,都會笑容滿面的和自己打個招呼,有事了還可以給那些狐朋狗友打個電話,不是啥大事總有人可以幫忙。
最主要是找到了一大堆玩伴,你說你喜歡什麼吧,從下國際象棋到出海捕魚都有人會,就連摔跤和打拳都能找到專業選手過招,還不是一般的專業,而是曾經很有名的那種專業。
這下洪濤就太心滿意足了,每天有玩不完的項目、聽不完的秘聞、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夫復何求啊。什麼暴雪公司,他差點就給忘嘍,說是樂不思蜀都不爲過。
齊睿和黛安也差不多,每天除了應付一些慈善活動之外,就是騎馬、打球、日光浴、酒會,接觸的還都是功成名就的商界、政界大腕,就算學不到東西,光薰陶也能薰出一身王八蛋味道來。
這些味道正是齊睿所欠缺的,她夠聰明,但眼界還不夠寬,接觸的人還不夠壞。當把這一課補上之後,她就基本完成了從一個女孩到女人的蛻變全過程,還是個高雅、有心計、有能力的女強人。有了這些基礎她也就可以獨自去社會上蹦躂了,再想忽悠她,比一個月之前要困難十倍不止。
這種轉變是潛移默化的,平時也看不出齊睿和以前有什麼不一樣,但是洪濤能清晰的感覺到,她不管是說話還是考慮事情,都和以前不一樣了,甚至整個人氣質上都發生了變化。依舊是愛笑,但笑容更厚了,後面隱隱約約多了很多東西,內容看不清。
“你給我設計的未來是什麼樣子的,現在可以告訴我嗎?”好不容易有一天比較清靜,鄰居們都去參加賽馬會了,洪濤不喜歡那種場合,乾脆和齊睿一起躺在游泳池邊曬太陽。正曬得暈暈乎乎呢,耳邊突然傳來齊睿的聲音。
“告訴什麼?”洪濤有點暈,自己什麼時候說要給她設計未來了,想設計也沒那個能力啊。
“我媽告訴我你是我一生的守護神,如果丟掉就會有大災難。這些日子我一直在考慮一個問題,該怎麼抓住你,讓你一直在我身邊保護我。我覺得還有很多事情要去做,還不想死。”
齊睿乾脆從自己的沙灘椅上下來,趴在了洪濤身上,還把兩個人的太陽鏡都摘掉,很近距離的對視着,眼睫毛幾乎都快打架了。
“……不用抓也跑不了,我在公司裡還有股份呢,跑了不就虧了!”齊睿的想法讓洪濤也無法回答,她把謊言當真了。不光是她,還有白女士。這玩意讓自己怎麼解釋啊,現在就算自己全坦白她們也不會信的,只能認爲自己是想拋棄她們。
“我不是說這件事兒,你應該明白我指的是什麼。”往常洪濤和齊睿插科打諢很容易糊弄過去,但這次不成了,她很認真,死死盯着洪濤的眼睛不錯眼珠,好像這樣就能分辨話的真假。
“你現在真的是個大人了,會去考慮自己的未來了。那一定已經有了想法,和我說說你是怎麼想的?”明白也沒用,這個問題沒法回答。
說我不會娶你,就這麼耗着,可耗到什麼時候算個頭呢?說我找機會娶你,這話自己說着都沒底氣,誰也騙不了。乾脆,還是你先說吧,這樣還能有的放矢。
“我想凡凡了……你不許笑我!你們倆都是我最喜歡的人。可是你有金月了,凡凡只有我。昨天晚上我們通話一直到手機沒電。她也想我,可以看不到未來,在電話裡都哭了,我心裡也很難受……”
齊睿並沒和洪濤糾纏誰先說的問題,她真是毫不隱藏的把洪濤當成了可以傾訴的人,直接說出了心底的秘密,一邊說一邊撅起嘴,小笑眼又彎了。不過這次不是笑,而是哭,眼淚一滴一滴落在洪濤臉上,有幾滴乾脆就成了洪濤的眼淚。
“你是想讓她也過來陪你?”洪濤這次是真傻眼了,女人心海底針這句話不是白說的,就算自己是閱女無數的老妖精,也琢磨不出來齊睿突然提起歐陽凡凡到底想幹嘛。按說這事兒不用大費周章和自己哭訴,撒個嬌打個電話,讓歐陽凡凡買張機票不就來了嘛。
“……”齊睿還嫌洪濤臉上的淚水不夠多,使勁兒搖了搖頭,又甩了一批下來。
“咱還是坐起來說吧,我都快看不見東西了!”洪濤還是頭一次被別人用眼淚沖洗眼睛,現在才知道自己的眼淚是水,別人的眼淚是辣椒水,滴到眼睛裡有些刺痛。
“……你不會是想讓她一輩子陪着你吧!”既然齊睿不是想讓歐陽凡凡馬上過來,還說兩個人互相想念,那就只有一種可能性了,洪濤自己說出來都有點含糊。
“……”這回是點頭了,還點得挺不好意思。
“你可真會給我出難題,你們家裡人會答應嗎?他們可就你這麼一個女兒,還等着抱外孫子呢。就算你們家答應了,凡凡家呢?到時候凡凡她哥還不生吃了我!”一看到齊睿點頭,洪濤僅剩的一點僥倖心理也瞬間蕩然無存。
看來自己是猜對了,這兩個女人打算各色到底。可這件事兒自己真做不了主,不光不能做主最好連插手都少插,否則齊家、白家搞不好要和自己翻臉。對,還得加上歐陽家。 Www¸ Tтkan¸ ℃ O
“就是因爲難才求你的嘛……”見過不講理的,就沒見過這麼不講理的。齊睿回答得理直氣壯,就好像洪濤是她家長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