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網吧的股份我們可以要?這玩意可是好東西,我問過懂行的人,每年弄個上千萬不算事兒,還沒什麼管理成本和運營成本,無非就是房租、人員工資和線路費用。”
“這次姓孫的娘們開出來的價格也不算高,百分之六十股份只要五千萬,不過非要一次性付清,還沒商量。”
周京對龍蝦連鎖網吧的股份很看好,這不是他一個人的意思,而是圈內很多人的看法。但是對這張天上掉落的餡餅他又有很大的顧慮,因爲這個連鎖網吧和洪濤淵源太深。
俗話講沒有免費的午餐,更何況是敵人送上來的,飯菜裡有沒有毒很值得懷疑。但如果這不是敵人故意安排好的陷阱,而是迫不得已露出來的破綻,那就該另論了。不光要吃下,還得吃得乾乾淨淨。
“姓孫……我記得龍蝦連鎖網吧的老闆不是姓張嗎?”對於洪濤的情況周川還是認真研究過的,知己知彼嘛,連鎖網吧是洪濤的起家產業自然也不能漏掉。
“嗨,我也是昨天才聽佩佩說起,現在它的老闆姓孫了。姓張的那個娘們帶着閨女回了老家,據說在四川,具體是哪兒誰也不清楚。”
“這和二哥你剛纔分析的情況正好相符,未婚妻回來了,姓洪的開始解決身邊這些女人了。他倒是真有手腕,這麼短時間就全擺平了,佩服啊。不過最讓我佩服的還是他連閨女都不要了,嘖嘖嘖……是個狠人。”
讓周川一問周京興致來了,調查洪濤的事兒一直都是他在辦,情況瞭解得更細緻,對周川的分析也更認同。現在說起洪濤來他倒沒了那麼多恨,反倒有些惺惺相惜。這種人如果能爲己所用,很投脾氣嘛,可惜了。
“以他的底子,不狠也走不到這一步,都是人精。只可惜沒有認清現實,以爲憑着腦子能力就可以翻身,真應該多在大部委裡磨礪幾年。”
“讓我最奇怪就是那幾個女人,一個個也不是凡人,怎麼就甘願被他蠱惑呢?”周京的感覺周川也有,他們雖然有背景,但很多事兒有了背景反倒不好直接出面,手下最需要洪濤這樣有能力、有腦子的人去衝鋒陷陣。不過他比周京的情感細胞要豐富一些,還有個問題一直都想不通。
“二哥,你還在吃醋吧?這件事兒我也有點納悶,還特意去打聽了一下,結果你猜怎麼着?這孫子長了一個驢的傢伙,據說小學還沒畢業的時候就有這麼長……嘿嘿嘿。”
不愧是哥倆,還是親的,想的問題都差不多。周川剛有疑問周京馬上給出了答案,一邊說還一邊用手比劃了一個尺度,已經不是一隻手了,是用兩隻手。
“扯淡,哪兒有小孩就長那麼大的,你這都是從哪個犄角旮旯裡蒐羅來的傳說。”周川看着弟弟比劃出來的尺寸笑了,根本就不相信。這種傳聞在風月場所裡多得是,說得有鼻子有眼兒的,但大多數也僅僅是傳聞而已,基本都沒可信度。
“嗨,我還真不是道聽途說,否則他長得那個德性拿什麼去勾引女人?這事兒我是專門找了他以前的鄰居問的,都是親眼所見。”
“這孫子從小就不是好東西,十多歲了游泳都不穿褲衩,全是光溜溜的下去,有不少睡覺晚的鄰居都見過。”
“而且他們還和我說了一件事兒,說是他經常和好幾個女的在一起鬼混,一折騰就是好幾個小時。你琢磨啊,如果沒點特異功能,誰能堅持那麼久?”
“這好幾個女人也不是別人,就是齊家和歐陽家的丫頭,還有你那個黛安娜,再加上那兩個夜場的娘們。操他媽的,這孫子也不怕累死,一對五啊!”
周京一說起這個事兒比周川還興奮,可能是個男人就對這些東西感興趣,尤其是他這種性格的人,嘴上雖然是在罵,但滿眼都是羨慕嫉妒恨,恨不得把洪濤的那玩意割下來直接裝自己身上。
“還有這事兒?那幾個女人會幹這種事兒?還會被外人知道?”周川心裡對這件事兒也有興趣,但表面上還不能表露出來,因爲太低俗了,有損自己的形象。
也不光是爲了維護形象,而是這件事兒聽上去不太合理。如果說張媛媛、孫麗麗和洪濤在一起亂搞他信,但要說齊睿、歐陽凡凡還有黛安也參加,這就有點匪夷所思了。
她們都是有身份的女人,輕易不會這麼隨便的,即便有也不會被外人知道,找個隱秘的地方對她們來講算事兒嗎?
“你看,我還能騙你啊!他這些鄰居因爲拆遷的事兒和他結了仇,恨不得把所有見不得人的事兒都抖摟抖摟,即便是有點添油加醋,我覺得大部分還是可信的。”
“也不是她們不小心讓別人知道了,而是這些街坊老頭老太太太賊。別看一個個都老眼昏花的,誰家有點什麼動靜心裡都門清。”
“這些人也有點太不小心,有時候是在齊家丫頭的小二樓上、有時候乾脆就在院子裡,看不到還聽不見啊,大半夜的放個屁外面都能給你數着。”一聽周川還不信周京也急了,掰開了揉碎了的把他聽來的細節又講了一遍,以次證明自己的情報能力很強。
“艹,我說呢,合算咱們碰上了一個怪物……”這次周川信了,弟弟說得有理有據,也符合實際情況。如果按照這個邏輯推理下去,自己之前的疑問就可以解開了。
在這一點上週家兄弟就犯了脫離羣衆的錯誤,他們雖然一直混跡於社會,但社會也是分層次的。他們所接觸到的層次依舊有點高,不瞭解衚衕裡這些家庭婦女、老爺們的說話習慣和思維方式。再加上他們又不是本地人,沒什麼機會體會京城底層平民那種誇張的敘事手法。
如果是換做費林來聽這些東西,就會自動過濾掉其中一些不太靠譜的情節,再把水份擠掉百分之七十,剩下的纔是乾貨。
說白了吧,京城衚衕裡的家庭婦女說話就沒啥譜兒,尤其是當她們要詆譭誰的時候,有一就能說成九十九,誇張的很。、
你小時候不小心踢球打碎了一塊玻璃,在她們嘴裡能把你說成嗡嗡嗡時期的造反派,半座城市的學校玻璃都是你砸的。
這些毛病就是京城一種底層文化特徵,但要是碰上不了解的人就會信以爲真,平時嘻嘻哈哈說着玩還沒什麼關係,但你要是把這些話當成什麼證據可就耽誤事兒了。
當然了,裡面也不全是吹牛成分,基礎是真的,只是誇張的有點過分。比如說洪濤小時候確實喜歡大半夜偷偷去後海里游泳,還光着身子。不過那不是他喜歡光着,而是不得已。
因爲父母不願意讓他一個人去後海里遊野泳,怕出危險,他就只能等父母睡了,然後翻牆出來遊一會。爲了不讓父母發現,自然就不能穿泳褲了。
再說了,那時候小孩子哪兒有什麼泳褲,就是平時穿的藍色棉布針織褲衩子,鬆鬆垮垮的,往水裡一跳,人走了,褲衩保證漂在水面上。洪濤索性就光着,反正大晚上的也沒人看,就算看到了,一個十歲出頭的小男孩,也沒人會說什麼。
至於說他哪玩意和驢一樣,完全就是杜撰,是那些對拆遷不滿意的街坊鄰居對他的一種侮辱,京城老話罵人的時候就有這一句。
誰承想讓周京這個不太瞭解京城底層文化的人聽到之後給誤解成了一種靠譜的形容,正好洪濤身邊女人又多,質量還高,只有這樣解釋才能讓他心裡舒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