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蠶夜叉點了點頭,說道:“好嘞,我的時間也快到了,我先離開一會兒,一會你出來了就在這附近等吧,我來拿回雨衣。”
高穩“嗯”了一聲,帶上了隱身雨衣,就往紅樹的方向快步走出。
這一路真是寸草不生,到處都是光禿禿的一片,但是地上時不時能看到一些損壞廢棄的挖掘工具。
“奇怪,難道這裡有什麼礦脈嗎?”高穩心想道。
來到了紅樹下面,這顆樹近看還是感覺挺高大的,只是地上一地都是羽毛和鳥糞,看起來有些煞風景。
高穩往上一看,樹上密密麻麻地停歇着各種樣子的飛天羅剎,有些倒掛在那裡睡覺,有些在那裡拔羽毛,但是更多的是聚在一起拿着樹葉在玩牌類遊戲,手中那拿着中空的樹枝,大口大口的喝着裡面的東西。
高穩注意到,之前敲詐他的那個飛天羅剎也在,也是在那裡玩着樹葉牌局,臉上掛滿了不高興。
“媽的,真倒黴!又輸光了!”那個敲詐者飛天羅剎站起來罵道。
旁邊另一個飛天羅剎笑着說道:“哈哈哈…飛鶩,你最近很背嘛,一直輸,一直輸!”
敲詐者飛鶩喝了一大口樹枝裡面的液體,生氣地說道:“尼瑪,自從上次抓那個該死的夜叉弄掉兩個念石開始,這運氣就一直不好。” шшш▲ttКan▲¢Ο
“你說你也真是的,抓個夜叉也會把念石都弄掉了,真狼狽。”另一夜叉嘲笑着說道。
“誰叫我是處女座的,我是有潔癖的,那個夜叉身上那麼髒那麼臭,我怎麼也要找個水池,把它洗乾淨再帶回來。”飛鶩不高興地答道。
“那找水池怎麼就整得弄丟念石了?”其他羅剎又問。
飛鶩氣得露出尖牙,說道:“那個夜叉還挺放肆的,不斷地反抗,我也是廢了很大力氣才最後把他弄回來的,天知道中途在哪裡弄沒了啊。”
高穩暗自一笑,心想:“原來是這麼回事。”
這時,從旁邊的樹枝飛來另一個胖胖的飛天羅剎,他過來搭着飛鶩的肩膀,用力地捏了一下,笑着說道:“一個小小的夜叉反抗一下,你就制不了?吃幹活嗎?”
飛鶩眉頭緊鎖,掙開胖飛天羅剎的手,說道:“大隊長,輕點好吧,我的傷還沒好呢,要不是上次我被那個死神打傷,十個夜叉我一起抓都沒問題。”
隊長羅剎說道:“好了,不說了,我那邊沒牛黃酒了,你們誰給我弄一罈過來。”
那幾個坐在樹枝上的羅剎一聽這話,紛紛表現出一副懶散的樣子。
“哎呀,大隊長,我的頸椎不行,搬不動重的東西。”
“我的腰椎不行,走不了遠。”
“我的腳痛風剛發作完,還沒完全好。”
“大隊長,我本來倒是能去,不過剛扭到了手。”
大隊長聽了一臉不高興,說道:“你們這幫廢物,讓乾點小事就這樣,要是讓你們去哪裡玩,神佛都攔不住你們。”
坐在樹枝上的那些羅剎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相視而笑,繼續裝病。
大隊長羅剎看了看飛鶩,說道:“來,你去吧!”
“隊長,我是第一個說有病的好吧,爲什麼要我去?”飛鶩不耐煩地說道。
“因爲你還能站起來,他們這些估計連站起來都難,趕緊去!”大隊長羅剎不高興地說道,然後從背後拿出了帶刺的鞭子。
飛鶩看到那鞭子就哆嗦,說道:“行!行!我去吧,哎,倒黴!”然後就從樹枝上飛下來。
高穩沒想到飛鶩動作這麼迅速,來不及躲避,被飛鶩一下子踩到腳下,而且剛好是小丁丁的位置被飛鶩踩住。
飛鶩覺得有些異常,說道:“怎麼感覺腳下軟軟的?”然後腳趾繼續動了動感受了一下。
高穩難受得張着嘴想要喊出來,但是隻能努力地忍着。
飛鶩晃了晃腦袋,說道:“難道是我喝多了感覺有些錯亂了?”然後又用力地踩了兩下。
高穩捂着嘴巴憋着,汗都忍出來了。
飛鶩對着樹枝上面的其他羅剎喊道:“喂,你們過來看看呀,這塊地是軟的。”
樹上的羅剎笑着說道:“你就別玩花樣了,想拉着我們一起去嗎?你以爲我們真傻啊?”
“不是的,這裡真的有點問題。”飛鶩說道。
“好吧,有問題就有問題,趕緊完成你的任務去吧。”樹上的羅剎紛紛說道。
“尼瑪,難道我真喝醉了?”飛鶩說道,然後躍了起來,再快速地往地上踩。
高穩這會反映迅速了,趕緊翻轉身子,躲到一邊。
飛鶩踩到地上,“垮啦”一聲,地面的石頭都踩到碎掉了,高穩嚥了一口口水,想道:“還好躲得快,不然就成太監了。”
“尼瑪,怎麼這會又是硬的了?太奇怪了,難道真的是幻覺?”飛鶩不解地說道。
這時,大隊長的鞭子“呼”地一聲揮過來,抽打在飛鶩和高穩中間的空隙處,留下一條帶火的痕跡。
飛鶩緊張地往上一看,大隊長看着他皮笑肉不笑地拿着鞭子指着飛鶩說道:“不好意思,剛手動了一下,這鞭子就不聽使喚了,我要真想抽你的話,肯定一抽一個準。”
飛鶩知道大隊長沒什麼耐心等了,就說道:“大…大隊長,我這就去拿!你等等,很快就好!”然後就走到樹下,拉起一條露在地表上的樹根,只見樹身位置開了一個門,飛鶩走了進去。
門開始慢慢地關閉,高穩覺得這個門很奇怪,也趕緊跟了上去,走進去以後一踩空,整個身體一下子掉了下去,隱身雨衣脫落了出來。
高穩沒有防備,本來想控制鐮刀出來保護自己的,結果沒摸到鐮刀已經摔到了一個硬邦邦的東西上面。他爬起身子一看,結果發現自己站在一個巨大的牛頭上面,他周圍一看,發現這隻巨牛是臥躺着,肚子上有很多身影在那裡走動,像是在搬移東西。
高穩看了看牛的狀態,它的眼睛是半翻白的,呼吸很微弱,鼻孔也是哼哼地出氣,感覺快要掛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