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讓谷煞應約祖父向就參隱瞞了一件事,衆人至今不知道白國戰敗的真正條件,當時白帝並不同意歸還烏申國,無奈祖父便邀最信任的朋友代寫書信傳給谷煞若敗則爲其開啓勼骷城門,我只知道祖父說找了當時他最信任的朋友,但現在想來是就參將軍沒錯了。
這件事當今世上可能只有我知,因爲哮喘,我在小時總是抱怨上天的不公,祖父雖然嚴厲,管教方式粗暴,但卻是最疼我的,自小我就很少與外人說話,內向的性格與天生的哮喘導致自己的極端自卑,祖父爲了開導我便和我講了許多他年輕時的趣事想要逗我開心,可以說我幾乎是最瞭解祖父歷史的人了。
但對於就參我卻毫無所知,記得一次各個王府的孩子們舉行了一場運動比賽,所有4-6歲的孩子都去參加,我很想去的,但自己又害怕去面對,家人知道我的身體狀況是不允許參加這樣比賽的,但祖父畢竟貴爲一家之主,強烈要求我去,印象最深的就是祖父對我說,不要因爲過多的顧慮放棄自己內心的想法,我現在做事果斷多少也是受到祖父的影響,既然決定就不要猶猶豫豫,那一次我開心的去,傷心的回來。因爲自己身體素質太差,影響了我們整個隊伍,那是一場球賽,因爲我的失誤與弱小送給了對方太多的機會,後來大家索性就不會把球踢到我的腳下,一時我在場上不知道自己該幹嘛,一個孩子的自尊感覺在此刻遭到了踐踏,就這樣熬過了整場,回到家我足足傷心了幾天,越來越反感弱小的自己,把輸球的責任全都怪到自己身上,但這就是祖父的教育方式,在壓力下成長,也就是這次祖父和我講起了他年少曾經犯下的錯誤。
至今他都在後悔當中,那就是與谷煞的約定條件,他的自大將整個國家都拋棄出去,若是戰敗後果不堪設想,所以祖父在那場戰役根本不容有失,記得當時我問了句若是真敗了呢?祖父回的是即使身敗名裂也要與谷煞決一死戰,我沒有谷煞般的信義,即便戰勝,我即使戰死沙場也註定身敗名裂,成爲千古罪人。
至今所有人還以爲真正的條件是歸還烏申國,但只有白帝與就參知道這不過是用來欺騙世人的,白帝雖不知祖父最終開出讓谷煞迎戰的條件,但勝利過後白帝也不再追問。
那次我開始一點點轉變自己的思維方式,在祖父身上學到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人生沒有後悔藥,所謂的後悔藥就是不留退路的不讓之成爲後悔,男人一定要爲自己的決定負責到底。
做事果斷不是武斷,事情想好了再下決定而不是事情還沒順便草草決定先下,適當的手段能幫助你成爲更好的自己,太過正直的人雖受人尊敬但註定要在這庸俗的世間吃虧。
後來的事情我就都瞭解的差不多了,兩位將軍取得了這場看似不可能的勝利,祖父官拜1階,就參官拜2階,賜封左右將軍,左將軍就參,右將軍寧坤定,此役直接奠定了白國未來一國獨大的基石,但同時就參宣佈此生不再與寧坤定合作抗敵。
衆人對就參議論紛紛,如今可能只有我知道爲何,打起仗來祖父就是一個瘋子,那個約定條件直接讓就參在軍事上遠離了祖父,但兩人的關係並沒有因此受到太大的影響。
不過還是有些我不瞭解的在武藤口中有了更深入的認知,白國在兩位將軍一攻一守的作戰方式下越來越強大,而所有的功績都離不開慶功將軍的慧眼,但慶功將軍年歲已大,在勼骷城一戰白國取得勝利後,慶功將軍便辭去了官職,他相信這未來還是屬於這兩個年輕人的,就參與祖父也沒有讓慶功將軍失望,戰局穩定後兩人仍常看望慶功將軍,幾年後慶功將軍還是永遠的離開了,慶功將軍臨終前爲家人立下一條規矩,爲軍中立下一條規矩,爲這兩個徒弟立下一條規矩。
家人十分不解慶功將軍的做法,但慶功將軍的遺言又沒人敢不從,那就是三代之內不許再爲官,慶功將軍對自己一生的評價是謙遜的,他講,自己這一生身爲將軍卻無大作爲,唯一的功勞就是發現許多軍事天才,一生少經歷戰爭卻能官居統帥,被白帝尊敬,他認爲他的功勞遠沒有如此之高,而盛極必衰的道理他認爲定會延續到家人身上,要懂得激流勇退。
對軍中就是變革可以,但底線永遠是爲國家而戰,爲家人而戰,爲幸福而戰,絕不允許出現軍欺民的事情,禁止傷害無辜百姓,即使非本國之百姓,上述規定如有打破終生不得進軍營。
對就參與祖父立下一條規矩,兩人將來若是有怨永不許帶到戰場與後代,不得不說慶功將軍對未來的局勢在心中是有過仔細思量的,對就參的建議就是守住國門就是守住自己,對祖父的建議就是享受過功名後便像自己一樣退出官場,說祖父不像就參,根本就不屬於官場,更像是天上派下來停止戰爭的一個武神,不應受到這天地的約束。而寧家世代武神的稱號便由此出現。
慶功將軍離去後整個家族搬到了遠離國都的地方,並遵守着三代不爲官的約束,而就參與祖父因老師離去便少了來往,爲了維持雙方的兄弟情,便結爲了異性兄弟,這兩個人掌握着白國主要的兵權,白國上下除了白帝幾乎無人敢惹,特別是祖父那個暴躁的脾氣。
爲了減弱兩人的勢力不少官員都在暗中挑撥祖父與就參的關係,雖說慶功將軍離去後兩人接觸越來越少,但任何的挑撥在他們二人看來都不足以引起矛盾,十幾年後的一天就參卻突然與祖父絕交,對外宣佈不再與寧家有任何來往,至此白國第一勢力分爲了寧家軍與就家軍兩派,但矛盾的原因至今也無人知曉,包括我也並不瞭解。
在武藤的口中我瞭解了太多我寧家與就家的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