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匆匆,大三,是屬於實習的一年,大三生會離校獨立一年,找到一份屬於自己的工作。
帝都三環路旁,一家名叫“縱橫雜誌”的雜誌社,那是一幢瓊樓玉宇,巍峨壯麗。
縱橫雜誌,是縱橫四海的頭等雜誌社,在其之中,捧紅了無數的編輯以及作家,在帝都有着很高的影響力。
十二樓有着偌大的辦公室,辦公室內只有七八人,他們分別坐在自己的電腦前,手敲擊着鍵盤。
他們的工作便是出版文學作品以及推廣,這種行業有一個特殊的稱呼“編輯!”
“小凡啊,今年那位當紅作家的推廣,可就交給你了,辦好這件事,哥哥我先去瀟灑自在了!”
一位西裝革履,頭髮梳的鋥光瓦亮的青年,輕輕咳嗽幾聲,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臉上帶着傲氣。
“好的劉哥!”
吳凡一個人坐在那裡,已經按照劉宇的吩咐,開始聯繫那位當紅的作者。
“這劉宇也真是的,就知道欺負實習生!”
吳凡旁邊的兩位女子竊竊私語,眼神在吳凡身上游走,悄悄咂嘴。
“小凡,你來一下!”
一位穿着寬鬆大衣,頭上帶着一頂鴨舌帽的女子面容嚴肅的站在辦公室外,眼眸犀利,道。
吳凡停下手中的活,急忙朝着女女子走去。
“嘖嘖嘖,不知道小凡是犯錯誤了還是怎麼了,你看主編的眼神,要殺人啊!”
剛纔竊竊私語的兩位女子再次開始低頭嘰嘰喳喳,唯恐天下不亂。
“行了行了,都少說幾句,趕緊幹活!”
一位魁梧大漢冷峻的眼眸閃着寒光,輕瞥一眼,便讓兩位女子不敢再討論。
那位魁梧大漢站起身,猶如狼頭般的腦袋輕搖,從自己的辦公桌上拿出一瓶牛奶,放在了吳凡的位置上。
主編的辦公室內,乾淨整潔,獨具一格,牆壁之上貼着壁紙,掛着縱橫雜誌社多年來獲得的榮譽。
“主編,你找我什麼事?”
吳凡站在那裡,微風透過窗戶吹進辦公室內,將吳凡的碎髮微微吹起。
“你是實習生,關於工資這方面,我不能擅自做決定,整個公司規定,實習生一個月只有六千塊,等你三個月後成爲正式職工,會根據你的表現加工資!”
主編起身,將鴨舌帽摘下,一頭烏黑亮麗的秀髮宛如瀑布一般順流而下。
“好!”
吳凡沒有多想,只是淡淡點頭,六千塊錢一個月,對於吳凡來說,已經足夠了!
“對了,你不是說,還會有一個北大生來我們這裡報道嗎?他什麼時候到?”
主編手中拿着一本由縱橫雜誌出版的文學典籍,打量着封面,問道。
吳凡嘆息一聲,無奈開口:“他現在去了巴黎,可能需要一點時間!”
“你能保證他一定會來嗎?”
主編眉頭一挑,更加嚴肅,雙手輕拍深紅色的辦公桌,猛然起身,犀利的眼眸之中閃着寒光。
“能,我保證!”
吳凡心中七上八下,無比恐慌,主編的模樣簡直嚇人。
吳凡整個人宛如被烏雲籠罩一樣,接連後退幾步。
好在雨過天晴見彩虹,主編尷尬一笑,從抽屜之中拿出兩疊信封,放在了辦公桌上。
“這是一萬二,你和你說的那位實習生這個月的工資,去忙吧!”
主編招了招手,隨後拿起手中出版的文學典籍開始翻閱。
吳凡將桌子上的工資放在自己的揹包之中,一個人開始忙碌自己的工作。
“嘟嘟嘟!”
吳凡的手機響起,他將手機拿過,定睛一看,是眼鏡的電話。
“喂?眼鏡,怎麼了?”
吳凡慵懶的問道。
“實習的感覺好累啊,你和小天他們都在北京嗎?”
眼鏡問道。
“對啊,你在哪兒?”
吳凡已經跟那位知名作者談推廣的事情,在微信上。
“我在杭州這邊,我來到了我女友的城市,這樣就能離她近一點了。”
眼鏡笑的很開心,隨後又轉移話題:“記得胖子交了個女朋友啊,快兩個月了吧,改天你我和小天,咱哥三個一起去看看去!”
“行啊,這是好事!”
吳凡跟眼鏡在電話之中談了很久,眼鏡似乎很開心。
“現在是飯點,吃了沒?”
吳凡拿起了桌上的牛奶,撕開口倒入嘴中,對着旁邊的魁梧大漢笑着點頭。
“我告訴你,杭州這邊的生活真好,我吃的全是山珍海味,美哉,美哉啊!”
眼鏡在電話那頭悠哉悠哉,十分快活。
……
美麗的杭州,四處瀰漫着大城市的風味。
眼鏡一個人坐在公園的椅子上,眼前是自己的電瓶車,那是他在銀行貸款買的。
眼鏡剛和吳凡通話結束,便將自己吃到一半的饅頭全都塞入嘴中,大口的灌下一瓶涼水,急忙騎着電瓶車出發了。
他穿着黃色的大衣,衣服後面刻着“美團外賣”四個顯眼的大字。
眼鏡邊去送單子,一邊將兼職發傳單的幹完,他邊走邊發,逢人就發。
累了就坐在冷風之中喝口水,打開手機淘寶,翻看着那價值五萬塊的LV,他想送給自己的女朋友沈薇。
眼鏡摘下了眼鏡,一個人坐在路邊,不斷的將自己的簡歷投在了杭州各大公司。
但是給他的答覆就是,沒有通過面試,因爲眼鏡這個人到了關鍵時刻,便會十分緊張,導致自己無法完美的回答面試官的問題。
眼鏡的手機響起,是他高中時期關係不錯的杭州朋友打來的,他們叫眼鏡去小聚聚。
但是眼鏡根本就沒有這樣的時間:“這,我這次就不去了吧,下次吧,下次我請客!”
眼鏡將一切與應酬無關的事情推掉,一個人扛起了重任,騎着電瓶車一個人在這夜晚的霓虹燈下,冷風當中穿梭。
一天的奔波之後,眼鏡一個人回到了自己租的三十平米的出租屋,那裡本來是雜貨間,但是被眼鏡以一個月三百塊的房租租了下來,用作自己的臨時落腳點。
眼鏡將唯一一雙襪子之上的破洞縫合,又開啓了一瓶啤酒,一個人坐在桌子前,孤獨的望着月光,喝着悶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