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世強說:“小李走時跟我說,最多來去四天,按說今日該回來了。”
趙書記說:“你馬上到郵局給武清芬家發個電報,問見到巧巧二人沒有?”
高世強馬上去廠工會查武清芬家的地址,查到地址馬上想到郵局發加急電報,趙書記又追過來說:“她二人去山西,這幾天我總有點不放心。就是今天發加急電報轉幾次手也要兩三天才到達清芬家裡。再回電報又等幾天,那就十來天過去了。我看不如這樣,你把妞妞託給豔玲媽照看,你帶個人馬上去臨汾,看看有無什麼事發生?快去!”
高世強說:“不用,現在人手緊張,還是我自己去吧!”
趙書記當然相信高世強文武功力和膽略,放心地說:“好吧,多加點小心就是!”
這天下午高世強就隻身坐火車去山西。一坐上火車,高世強滿腦子翻騰起來。他懷疑這次去臨汾是宋巧巧耍手段。因爲去臨汾的頭一天晚上豔玲對他說“宋巧巧去辦公室讓我拐彎抹角涮了一次,就算出了口惡氣。”高世強說:“有些事你就忍一忍,別那麼立竿見影。這些人可是報復心特別強,你少惹他們!”再者宋巧巧平是很少出差,這次爲什麼親自去?而且還專門去廠辦室借豔玲?這裡肯定有奧秘!所以越想越後怕,就怕豔玲出現閃失!他恨不得插翅飛到臨汾,馬上把豔玲接回順德,守在自己身邊。他當她的守護神!
第二天起早趕到臨汾,找到長途汽車站,坐上汽車就去武清芬家。下車又走了十來里路,不到中午找到了武清芬家。武清芬一見高世強就像久別的親人。高世強可沒有那份心思,馬上問清芬:“那天二人是什麼時候回的臨汾?”
武清芬說:“那天快中午就坐一輛吉普車回臨汾了。咋的?沒有回去?這就怪了!”她又想了想說:“我知道,咱們去找我們本家侄子,那天是他開車拉走二人的,一問他就什麼都知道了。”
武清芬借一輛自行車,高世強騎車帶着清芬去找本家侄子。走了半小時,到了一個小山村,找到侄子家時,卻沒有見到侄子。家人說:“一直在臨汾給人家開車,沒回家。”
武清芬說:“哥、嫂,這麼辦,你們告訴我,他的地址、單位在甚地方?我們要找他!”家裡人就寫了個地址,高世強又馱着武清芬向臨汾方向走去。蹬到公路上,離臨汾還有五十里。
武清芬看高世強蹬車子太累,說:“我把自行車暫放在熟人家,咱們坐汽車走!”
高世強想想說:“好,這樣快一些!”
二人坐上長途汽車回到臨汾,下車就打聽。找到下午四點才找到老侄子的單位。
這個單位是一個小集體運輸社。有一部吉普車,專供領導出差辦事用。那天鐵路來人找到頭頭說要借車用兩天。頭頭不敢得罪鐵路,就答應了。結果半路被人劫了吉普車,領導很生氣。後來小夥子拿回錢來,先補償臨時損失。領導當時想報案,後來考慮牽扯到鐵路部門,就自認倒黴,吃個啞巴虧算了。現在小夥子正在辦公室休息。武清芬找到這個老侄子,老侄子一臉的尷尬像。他知道這件事早晚是會暴露,就當領導
面把事情連鍋端出來。
他說:“我鬼迷心竅,貪圖幾個大錢,就答應先把兩個女同志誆進山裡,以後之事就由他們安排。後來事和自己無關!當時他們給了我二百塊錢……”
領導聽後指着他的鼻子大罵起來:“你還是轉業軍人?呸!你不知這是犯法的事情?唵?你馬上去幫他們找人!把你知道的一切告訴他們!”
高世強一聽此事要複雜了,自己不能處理,這要報案。這個司機帶他去深山裡尋找李豔玲二人之前,先打個長途電話向順德市公安局報案,爭取派人來臨汾。再給廠打長途電話,把事情向趙景洲書記作了彙報。
這一夜三人就住在車站旅店。晚上武清芬不能回家,高世強就把她安排到女客房。他和清芬的侄子(那個司機)住在一個房間。
接到高世強的電話報案,順德公安局長楊萬春十萬火急派刑警隊長帶一名隊員抄近道連夜開車奔赴山西臨汾。楊萬春下班回家不敢對川妹子傅碧瓊說這件事。
刑警隊長和隊員輪換開車,天擦亮時就趕到了臨汾。
在火車站旅店找到了高世強。高世強看見順德公安局刑警隊長親自來,心裡非常高興。簡單說明了情況,就一起吃早飯。然後拉上清芬和那個司機一起去臨汾公安局溝通情況,爭取得到當地公安局的支持。臨汾公安局非常重視此事專派三個警員帶一輛吉普車支援順德公安局破案。
說起此案和臨汾火車站有聯繫,臨汾公安也不願涉及鐵路。因爲地方處處都離不開鐵老大。臨汾公安說:“先破案,解救人員要緊,這件事完成後,再用文字反映到鐵路公安處,涉及哪個鐵路員工,由他們進行處理。”順德公安和高世強當然聽從當地公安局的意見。
武清芬要回家照看母親,就把她送回家。高世強和兩地公安人員帶着那個“司機”,一起順路搜尋。汽車按着“司機”指引的道路行進。走到當時他調車頭的地方,也就是劫持吉普車的地方,司機說:“下邊的路我也熟,但下邊的礦洞、礦場很多,就不好確定在什麼地方了。”
臨汾公安局的同志說:“你就帶路一點點的找,只要有叉路進礦區的路,咱們就開進去!”
“司機”說:“行行,這一帶我也熟,只要不怕時間長,一點一點一個一個礦點找,準能找到他們!”
這裡雖是山區,但還不是高山大川,所以這裡地洞、煤窯、各礦種礦坑非常多。司機雖然很熟,要找到藏宋巧巧和李豔玲的地方,也不是容易之事。大家連中午飯也顧不上吃,一直找到下午三點,共找了十幾處礦井、煤窯,才找到曾是關押李豔玲和宋巧巧的地方。
這裡有一人正在收拾李豔玲和宋巧巧住過的屋子。公安一到,這個人就有些發毛,“司機”眼尖,一眼就認出他就是用手槍逼他交出吉普車的那個人。那人一見“司機”就更加毛了,急忙辯解說:“這件事跟我無關係!”
這真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公安的眼光可是雪亮的,問道:“什麼事跟你無關係?”
那人哆哆嗦嗦地說:“這不干我的事!”
“司機”指着他說:“公安同志,那天就是他用手槍逼我交出吉普車!”
臨汾公安上前就扭住那人的胳膊,說:“快說,你
的槍呢?”
那人說:“我甚時拿過槍?”
公安一伸手從他的腰裡抽出手槍,說:“少在老子面前念三字經,這是甚?”
那人一看,槍叫人家給搜去了,馬上癱軟在地,跪在地上說:“公安同志,這件事和我真沒有牽連,只不過是看在熟人面子上幹了壞事。那手槍是丁大林給的,他說是武鬥時搶的。”
兩地公安互相對對眼神,馬上就地審訊。
公安問一句,這人答一句。問他叫什麼?他答叫駱行。家庭住址,他說,家住吉縣野嶺村。問他那兩位女同志轉移到哪裡去了?
駱行說:“我和公安說實情。我和順德市丁大林原先在太原鐵路上技校,畢業後他分回順德,我分回臨汾。我二人都在鐵路工作,平時有鐵路專用電話來往通話很方便。所以經常通話。這次他來之前,通過鐵路電話告訴我,他要來臨汾休幾天假。有一件事要我幫忙。他說最近他搞一個對象,是順德市第一大美女。我想,他原來的老婆和他離婚,這次搞個漂亮媳婦也不容易,我答應一定幫忙。他還說女方不太同意,正好她和廠工會主席來山西出差,這可是個難得的機會,想趁此機會把她擄過來,讓她生米煮成熟飯。所以要求我,還有一個同學幫他的大忙。把那兩個女人弄到這裡後,就由他來處理。我們可都是吃鐵路這碗飯的,不敢胡來。我們只幫他的忙,一點壞事沒幹!我們每天給她們送好吃好喝待她二人。誰知這二人昨天半夜開汽車跑了!丁大林一看出了大事,他也藉機跑了。我來這裡收拾屋子,是想打掃一下,給人家收拾好屋子,好對主人有個交代……”
高世強幾人一聽,心馬上收緊了。公安忙問:“這兩個女子會開車嗎?有車本子嘛?”
高世強說:“據我所知,她倆誰也不會開車,沒有摸過汽車,哪裡有駕照?”
公安同志說:“這大山裡小道不平不直,彎多直路少,又不會開車,那是誰幫她們開車?
臨汾公安局的同志問駱行:“你們沒找她們嗎?”
駱行說:“我們三人都找了,找了一個白天。可我們都是步行,能走多快多遠?我們也害怕翻車,出了車禍。可我們不敢報案,也不能到遠處去找,我們只能聽天由命了……”
高世強問:“這山裡有幾條道可以走汽車?”
駱行說:“這山裡路彎曲,這條路往西走到黃河壺口,往東走就到臨汾。雖是一條二級公路,都是盤山道,沿河道,岔道多,所以不好說!”
順德公安刑警隊長說:“我看這麼辦,我帶車往西找,臨汾同志往東找。一點點排查。主要查叉道上的礦井窯洞、廢棄礦區。有無消息咱們在夜裡十二點前返到這裡集合,彙總今天的情況,如何?”
臨汾公安說:“這段路我們總比你們熟,還是我們往西找,。。。。。。
順德公安刑警隊長指着“司機”,說:“這不有響導嗎?”
這樣臨汾公安纔不再爭執。
順德公安和高世強及小司機往西找。臨汾公安押着駱行一路往東尋找排查。
這正是:自己做的自己受,點點滴滴自己湊。
莫等惡貫滿盈時,回頭是岸還有救。欲知後來事,請看第一百一十五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