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七章 拜 師

這天晚上,二人都作了惡夢。夢見一條更大的花皮蛇,向他們哭訴說:“你父軋死了我兩個孩兒,你們又殺死了我的蛇公吃了我蛇公的肉,,我要報仇!我要向二人討還血債!”說完,颳起一陣大風就走的無影無蹤。

第二天,小哥倆又湊在一起一說惡夢,原來二人作了同一個夢!小哥倆大吃一驚。後來又一想,夢本來就是白天所見、夜裡所想而形成的夢幻,沒什麼可怕的。最後二人還盟誓說,這件事誰也不許和別人說。誰說了誰是小狗!

這天,小哥倆又去找那個蛇窟窿,卻沒有找到。小哥倆就在山上逮了兩隻蟈蟈就去找老道。

老道從屋裡出來說:“你們回家去吧,你們家裡可能出了事!如果發現蛇就來找我,聽到了嗎?”

小哥倆嘴裡答應,說:“道士爺爺,大人們都說你有大本事,是真的嘛?”

老道說:“我哪裡有本事?別聽大人們說那沒準的話!”

小哥倆看老道不說真話,也就不敢再問了。心裡在想,別說蛇不會報復,如果真來報復,看我不打死他們。老道在他們身後喊道:“孩子們,記住,再看見蛇可不能打呀,你們務必上山來找我呀!”

小哥倆邊走邊想,哪能就有蛇報復我們?下山回到家一看,兩個家裡亂了套。門前門後,房上房下都爬着幾條大蛇。這些蛇趴在那裡一動不動。只是不停地吐着紫黑色的信子,搖頭晃腦。就是這樣也把家屬院裡的男女老少嚇得半死。誰也不敢動彈了。

一時把這小哥倆也嚇呆了。這可怎麼辦?後來還是小哥倆想起道士爺爺的話,馬上對父母說:“山上老道爺爺跟我們說啦,有蛇就去山上請他!他能趕跑蛇!”

父母聽了小哥倆的話疑疑似似地說:“那你們哥倆還不快去請他下山?”

哥倆慌慌張張跑上山請老道下山。

老道來後不急不忙在門外點了一張咒紙。

“大仙們聽了。天精元,山地川,雷公擊梳,電母制筵。地精神女,天精貴然。早呼星宿,暮引蛇仙,神龜合德,使鬼萬千。佐輔右弼,立在壇前,雖無趨勢,禁閉邪緣。。。。。。。”

老道唸完咒語,那些大長蟲頭也不回地都乖乖地爬走了。大人們這才喘口氣。

看蛇都爬走了,老道說:“今後只要不再傷害它們,這些爬蟲就不會再來這裡嚇唬人們。”說完,老道看了王啓良二人一眼就轉身走了。

王啓良二人就怕道士爺爺說他們惹得禍,那就會惹大人們的數落。還不錯,道士爺爺一字沒說就走了,太感謝他了。雖然不知蛇爲何聽從老道爺爺的話,但知道他可不是一般的老頭。王啓良和高世強猜測這老頭準會什麼神術。

第二天,二人又上山。這次上山一是鍛鍊身體,再不敢逮蛇吃。二是問道士爺爺用什麼方法趕走那麼多蛇?他們心裡想的什麼,老道士在山上就已經知道了。

二人一到山上,老道就在山路上等他們。

“孩子們哪,你們鍛鍊身體我喜歡。記住,世界上的一切生靈,都有它的生存規律,咱們不能輕易破壞它們的規律,更不能隨便奪取它們的性命!昨天那件事就是蛇仙向你們發出警告,如果再那麼幹,這件事可就麻煩了。我可管不了啦!你們想問啥事?”

看道士爺爺不生氣,王啓良就

想,嘿,這道士爺爺能掐會算,還沒說,他就知道一切。

王啓良小哥倆嘿嘿一笑說:“道士爺爺,你猜我們來是想幹啥?”

道士爺爺說:“你別和我來逗悶子了,快說吧!”

王啓良心眼雖多,哪能多過這老頭?就說:“昨天那件事,你是不是使用什麼神術了?要不那些蛇爲啥聽你的話?”

老道爺爺說:“孩子們,其實我什麼神術都不會,就會念幾句咒符。它們聽見咒語,就都乖乖地走掉了。”

高世強說:“道士爺爺,你跟誰學的咒語?能不能教給我們?”

老道說:“你們就是繞着彎子想學這些嗎?我看你哥倆是個材料,你們不用繞圈子了,我看你倆膽大、心細、還有計謀,你們想拜師,我就收下你們,怎麼樣?”

小哥倆心裡真高興,撲身跪倒在地說:“拜道士爺爺,就等爺爺說這句話哪!快教給我們吧!我們學會武術今後誰也不敢欺負我們了!”

老道說:“學武術可不是爲了打人、成王稱霸。主要是鍛鍊身體,強筋壯骨、保衛國家,打擊敵人!你們說,是不是這樣的理啊?”

小哥倆齊聲回答說:“是——道士爺爺!”

老道說:“你們學武術,每天起早上山來學,星期日要學一整天,你們能堅持嗎?”

小哥倆齊聲回答:“每天一定能堅持!”

老道又說:“光你們想學不行,回家還要和你們父母說清楚,讓大人同意才行。”

小哥倆說:“爺爺,我們現在下山和我爸媽說,好嗎?”

小哥倆回家和父母一說,都樂顛了,舉雙手贊成。有老道教他們學武,一是學武術,強身體,二是有了管教。省的二人到處淘氣,何樂而不爲哪?

從這年暑假起,小哥倆就把自己的被褥搬到山上來和老道爺爺睡在一起。每天天不亮就結伴學武。因爲他倆八歲學武,年齡偏大。爲練好童子功,就必須加大基礎功訓練。每天四更起身,練踢腿、軋腿、岔腿、彎腰、擺蓮。最後老道還給二人把大腿的筋拉開,把小哥倆人痛的哇哇大叫。痛的爬不起身。第二天照樣四更起身,咬着牙練功。這時開始給小哥倆腿上綁沙袋,每天早起練完腰腿功就綁上沙袋上下野狐山五趟。小哥倆上下野狐山時,老道回屋裡給他們做飯。吃完早飯,腿上幫着沙袋去上學。經過一年的苦練,腰腿靈活了,腿腳有力了。就開始練翻跟斗,先學聯體翻,後練小空翻、震腳風、旋風腳、再學高空翻。老道教法嚴謹、從不潦草。在這時如不認真演練,老道上去就是一掌。這小哥倆可沒少吃老道的拳腳。又過一年,老道纔開始教拳法。先教太極三十二式,中間教推拿手、玄空拳、武當硬氣功“開山掌”、練散打、制敵卸骨術。。。。。。前三年主要練身體的堅、揉、力,後六年開始練氣功、輕功和各種器械、兵器招法套路。

小哥倆每天早起練功習武,沒有耽誤學業。平時很少回家,練武就再沒有淘氣的時間了。只有逢年過節時老道才讓他們回幾天家。小哥倆認真學習,精心練武。每天喝山泉水,吃着看山老頭做的粗茶淡飯。想解饞了就回家找媽媽改善生活。

小哥倆從八歲練到十八歲,轉眼間和老道朝夕相處九年光景。當年的乳嗅未乾小娃娃現在長成了大人。歲月也把老道催成白眉、白

發、白髯的耄耋老人。他把身心精力全用在小哥倆身上。把身上的功夫悉數傳授給這小哥倆。他們諳熟了太極玄空掌武當十三法、三大神虎術、行者刀、暗器功,九位點xue功,躥房越脊功。。。。。。小哥倆已經成爲文武兼備、鐵骨錚錚的硬漢子。

老道不但教他們武術,更教他們如何做人。今後在社會上對人不可輕易出手,不許持強凌弱、不可對凡人出手。對同行也要點到爲止,寧讓三分不搶一釐。這是練功習武之人的道德準經。

這年八月十五秋風漸起,月明星稀。老道在草房外擺上桌子,在桌子上擺上野狐山上產的蘋果、大棗、李子,對二人說:“我已經完成心願,你們武功也已學成。但我有一個武俠迷蹤藥還不能傳授給你們。這是因爲江湖上有人學會這種miyao,好人學壞,壞人喪盡天良,所以此miyao方就不能傳授於你二人!這點不能埋怨師傅。今天,我想趁中秋佳節,我想考考你二人的功力如何?”

王啓良想,今天是八月中秋佳節,不慶月亮,爲何談起miyao?是不是師尊想,。。。。。就在這時高世強湊到王啓良身邊小聲說:“師尊,。。。。。。”他剛想往下說就被老道喊住,說:“今夜正是星稀月明,你二人換上重沙袋,從山上往山下跑來回四趟!”

野狐山高不過三十餘丈,但山路斜坡又陡又直,下山不能跑,上山要弓腰。腳上綁上八斤重的沙袋,上山兩腿如灌鉛。跑四個來回相當一氣跑了十里地。

二人跑完四個來回,王啓良比高世強早十步來到師傅面前,二人跑上山來面無汗流,氣不發喘,老道暗暗讚揚,好,功夫練到了家呀!

“好,沙袋功過關!”老道指着山南邊的“小山谷”說:“還要考考你們的膽量,從山頭跳下山谷,不深,只有五丈高!跳到谷底,我喊一二再給我跳上來,怎麼樣?”

王啓良說:“師尊,讓我們往下跳,這好辦,可往上跳就怕跳不了那麼高,。。。。。。”

老道說:“我不是要喊一二嗎?”

二人來到小山谷,一股陰風衝過來,二人縱身跳起,耳邊呼呼生風輕飄飄的落到谷底。

“小山谷”是野狐山最險要的地方。“小山谷”懸崖壁上長着小松樹、小榆樹,枝枝叉叉上都趴滿毒蛇,谷底有一口小泉,這裡有蛙有鼠,不時有大蛇光顧。這裡更是人跡罕至。可是,這裡遍地都是樹木、蓬草。蓬草里長着各種金貴的藥材。有高寒地域的冬蟲夏草、深山老林鮮靈芝、高麗蔘、杜仲、硝石、龍骨、黃芩,。。。。。。二人跳到谷底,那些大蛇看見這二人都乘月色溜走了。老道在山上說:“準備,一、二、三——”三字一出口,二人丹田氣一提就來個旱地拔蔥,雙腳一蹬輕輕跳起五尺高,身子借慣力齊刷刷往上飄,只有幾秒鐘就登上山頂。老道歡喜地說:“好好,終於成功了!”

二人告訴師尊說:“我們往下跳感到輕飄飄的,我們往上跳就好像有人託我們一樣!不知是啥道理?”

老道抿嘴微笑說:“這就是你們的沙袋功已經超過六年,所以輕功已經了得。還有,。。。。。。”說到這裡就猛然打住。

這正是:練功習武整十年,師徒分手定情緣。

此山蘋果神仙種,添精補氣勇向前。欲知後來事,請看第八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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