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飛剛向他們展示了手術刀片,有人過來問昨天那法寶可不可以挪地方?
沈飛被問愣了,跟過去一看,才知道指的是電擊棍和蓄電池,下意識地又變出了兩套,嘗試着全部收起來再往外變時,懊惱地發現只能變出來兩套了。
他感覺昨天變出來的東西可以作爲複製品繼續使用,一旦收回的話,就被默認“刪除”了,原本就有的那兩套依然可以反覆出現和消失。
不過這些東西能夠出現在夢境中已經是意外之喜了,而且反覆出現和消失就等於省去了運輸挪移的麻煩,所以沈飛的懊惱很快就扔到腦後了。
隨着天色轉黑,沈飛忽然有了一個絕妙的想法!
那隻兇獸是夜行性的,肯定排斥強光!
他立刻把兩套透鏡式的燈罩、燈泡變了出來,可惜啊,遮光罩、燈座、連線什麼的都沒有,避免太多的光散射出去是個讓人頭疼的問題,因爲連一直燃燒的竈火都可能引起山腳下兇獸的注意,這燈散射的光亮也不保險。而且和蓄電池怎樣連接也是個問題,怎樣把透鏡式的燈罩和燈泡固定到一起也是難題。
想來想去,只有先截取電擊棍和蓄電池的連線了,好在老馴鱷師爲了使用時的便利,那線原本就有富餘。
沈飛借來尖臉村姑的切肉刀進行了加工,不一會兒就把剝了皮的負極電源線纏繞到了燈泡的螺絲口上擰緊,幸虧這燈泡不是卡口的,要不然更不好對付。
他要來了尖臉村姑拿去當水瓶用的可樂瓶,根據實際需要截去了下半截,把上半截割出長條凹槽,卡住燈罩,用布條綁緊,把燈泡穿進瓶口塞緊並綁定,瓶身用布條纏了幾圈遮光。
尖臉村姑很是惋惜地把下半截可樂瓶捧在手裡,覺得還可以當水杯,就是捏在手裡的時候軟了些。
沈飛笑了笑,告訴她明天還會有新可樂,她又會有瓶子了,她才歡天喜地的去石鍋那邊了。
沈飛左手把燈罩朝下貼近地面,右手用正極電源線觸碰了一下燈泡屁股上的中心點,刷的一下,燈泡被點亮了,那一瞬間,地面上草葉的反光都有點刺眼。
周圍的人都被驚住了,山羊鬍小心翼翼地摩挲着問:“仙人,這是什麼法寶?”
沈飛露出了一抹神秘的笑意,“這叫太陽燈!你們說那隻兇獸被照上這麼一下,眼睛會不會一下子花了?”
山羊鬍一拍大腿,“我看能瞎了!”
“短時間內有可能和瞎子一樣,但距離遠了,效果會差一些,咱們又不敢等它湊近了再來這麼一下子,萬一它一個縱躍跳到咱們身後可就麻煩了。我可以做兩套這個東西,你們找兩個沉穩膽大的每人負責一套,在兇獸上坡的時候瞄準了它的眼睛來上一下,千萬不要一次性亮的時間太長了,別被山腳下的兇獸確定了具體方位,只要感覺那隻兇獸被照得發呆就行了。其他人在燈光一滅的時候就得往上衝,要不然它的眼睛緩過勁來又是麻煩事。”
酒糟鼻一拍胸脯,“這麼好玩的事都找別人幹嘛!我負責一套!”
沈飛搖搖頭,“說不準那傢伙什麼時候摸上來,你今天太累了,我怕你精神不濟誤了事。”
“你放心好了,前年鬧鳥災的時候,我熬了三天三夜才睡覺,我們家那塊地是被鳥禍害得最輕的。”
“行!反正你也知道這事的重要性,你若是疏忽,也是在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
山羊鬍接着說:“仙人,另一套我來掌控吧,你們都有事情做,我不能總閒着。”
沈飛笑了笑,“你不是在統籌全局麼?誰說你閒着了?”
山羊鬍連連擺手,“仙人莫要取笑,現今這點事情,我就和個閒人差不多。你放心,我誤不了事。”
“你的眼神怎麼樣?今天的月色差得很,我怕你上了歲數眼花。”
“這你就更可以放心了,又不是我一個人守夜,那麼多眼睛盯着呢。”
既然山羊鬍這麼想做這件事情,沈飛也就依了他。
兩套太陽燈加工完畢,爲了確定效果,特意拿到山崖邊用雞鴨鵝羊分幾批做了實驗,幾乎都是閃一下就有效果,可把大傢伙樂壞了,一個個的衝着沈飛打躬作揖,這哪裡是輔助手段,明明是制敵利器!
沈飛可以笑納他們的敬畏,但沒有因此而輕飄飄的,必須想得更周到才行。
他重新審視着樹林前沿,思索着怎樣讓兇獸上坡時確保它的眼睛被照射到。
酒糟鼻出主意說:“仙人,我昨晚來拿長壽麪的時候,一下子就碰到了腦袋,如果大部分的樹空有類似的設置”
沈飛狠拍了一下他的肩頭,打斷了他的話,“你和我想一塊去了!咱要逼着那傢伙從太陽燈能照到眼睛的地方走!”
沈飛站到了樹林外,根據樹空的大小也就是樹與樹之間的距離,邊走邊往外變廢棄礦洞的大鐵門、帶孔的鋼板、汽車後擋板、不鏽鋼工作臺、溼地公園長了鏽的大鐵門,讓村民們分別固定在樹上,至少要確保不會被兇獸從外面一撲就倒、一撲就歪。
兩個大鐵門、帶孔的鋼板、不鏽鋼工作臺都挺好固定,大鐵門用從山崖上切下的藤子拴住加強筋綁在樹上就行,帶孔的鋼板直接用藤子從孔裡穿過去綁在樹上,不鏽鋼工作臺把腿用藤子綁在了樹上。
汽車後擋板就稍微費點勁了,好在兩個後擋板之間除了鉸鏈還加了一些搭扣,立起來還有點整體抗撞的感覺,再從後面斜着固定一根粗鐵棍,應該沒問題。然後把後擋板兩側的邊緣部分攜帶的鋼鏈末端穿上藤子綁在樹上。
現在的問題是,還有三個樹空,燈卻只有兩套,必須再堵住一個樹空才行,沈飛卻沒有儲備了,其它東西都不足以阻擋兇獸的一撲。
山羊鬍指了指坡下的三個水塔,沈飛覺得可行,於是讓他和酒糟鼻在已經確定的太陽燈位置做好隨時接電的準備,自己叫上了安心休息了一段時間的牛軻廉,還有六七個青壯、八九個中年人,帶着各自的武器去坡下擡水塔。
兩個空水塔都是一二百斤,先讓那些中年人擡了上去。
那個被沈飛當武器砸向兇獸的水塔,雖然蓋子摔壞了,但拋射冰塊的裝置也壞掉了,所以裡面還有六七百斤正在融化的冰塊,加上自重,共有八百多斤。
這裡坡度太陡,把水塔豎起來搬運很難掌握平衡,如果這樣躺着搬運,支架部分好說,水塔部分圓滾滾的連個抓握的地方都沒有,幾個人擠在一頭擡着很是不便。
牛軻廉想試着抱一下,但由於體力還沒恢復,差一點閃了腰。
沈飛就只好親自上手了,讓他們注意警戒,自己伸雙手抱住水塔往上一掄,用右肩接住,雙手扶牢,回到了樹林前。
坡上負責警戒的向沈飛報告,坡下樹林裡的兇獸有異動。
沈飛巴不得它有動作呢,早解決早了心事,但他想細聽時,已經沒有下文了。
他放下水塔,指揮着村民把水塔成品字形堵在樹空外面,然後用藤子交叉着把支架綁牢,讓三個水塔猶如一體,再綁在兩邊的樹上。
直到這邊忙完了,那隻兇獸也沒敢出動,估計是看到還有兩個樹空可鑽,靜待最佳時機。
第二鍋奇香撲鼻的獸肉也燉好了,滅了竈火,正式開飯。
因爲碗有限,兩三個人分一大碗肉,吃完了再去鍋那邊要,託沈飛的福,獸肉有的是,管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