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明輝說話了,“這個是張少,你帶着他玩。他想玩什麼就玩什麼。一定要讓他玩得盡興。買籌碼的錢,從我賬上支取,算是我借給他的。”
“是,明輝少爺。”服務員躬身說道。
趙明輝對張旭說道,“張兄弟,隨便玩。別客氣。想喝什麼了,告訴他。今天你喝的東西,都算我請客。但是,買籌碼的錢,算是我借給你的。”
聽到了趙明輝的特別強調,張旭內心冷冷一笑。
這個趙明輝生怕自己賴賬,說得如此清楚。
“我知道,趙公子,我先借你十萬塊錢買籌碼,等我贏了錢,我就把十萬塊錢還給你。”
張旭連哥也不喊了,直接叫趙明輝趙公子。
趙明輝面上帶着笑容,拍了拍張旭的肩膀,“好的,你玩吧。我還有一些事情,要去和我家裡長輩商量。”
說着趙明輝轉身往貴賓室走去。
服務員說話了,“張少,我姓謝,您喊我小謝就好。我這就去給您換籌碼,您想喝什麼?我順便給你拿來。”
張旭笑了,“聽說軒尼詩不錯,給我來一杯吧。”
小謝內心暗暗鄙夷:這個什麼張少可真不客氣。軒尼詩一千二百元一杯。看樣子他就是沒有喝過的。知道會到記明輝少爺賬上,就這樣胡亂點,真是鄉巴佬,小家子氣。佔明輝少爺便宜。
當然,小謝不敢表露出來,“是,張少,請稍等。”
說着,小謝就往服務檯走去。
張旭開始在賭場內逛遊。
這賭場真的是金碧輝煌。
不僅牆壁上有着純金的裝飾。
地上鋪着長毛的毯子,踩上去十分舒服。
幾個巨大的吊燈,都是水晶製作而成的。每個都有半人大小。
現在賭場纔開門,賭客還不是很多。
所以場內有些空曠。
張旭相信,到了晚上,尤其是午夜的時候,這裡一定是賓客如潮,人羣喧鬧。
張旭到處看了看。也無非都是賭大小,輪盤,21點,炸金花。
最簡單的就是輪盤和賭大小了。
荷官都是穿着白襯衣,黑色馬甲的年輕人。
唯獨賭大小擲骰子是一個三十多歲的人。
看起來頗有點硬漢風格,手法熟練,顯然做這一行做了很久了。
在桌子旁邊,稀稀落落坐了幾個人。
一個是穿着米色禮服的中年女子,兩個穿着休閒西裝的年輕人,還有兩個中年人。
其中一箇中年人看起來很福態,胖乎乎,圓滾滾的身材,圓圓的臉上帶着笑容,讓人一看想到胖大福。
看到這個中年人,張旭的瞳孔就是一縮。
他看到了這個中年人開着的車子竟然失控了。
撞翻了公路旁邊的護欄,掉下了山崖。
從那麼高的山崖掉落了,這個中年人自然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張旭略微思索了一下,回想了一下剛纔的畫面就明白了,這個中年男子是被人暗害了。
他當時踩了剎車,結果剎車失靈了。
車子就失控,翻下了護欄,掉下了山崖。
張旭面帶着笑容,“這位先生,您貴姓,看您很面善,認識一下。”
中年男子依舊笑眯眯的,“年輕人,我叫喬斯言。你知道斯言集團麼?就是我名下的。”
喬斯言毫不介意說出來了自己的身份,自己的實力。
張旭稍微呆愣了一下。因爲斯言集團非常有名。
雖然比不上趙家這樣的大家族,大財團,但是實力也不弱。
做的都是互聯網,廣告,娛樂這些新興行業。
據說,這個喬斯言是從白手起家,到現在坐擁幾百億的身家。
張旭在申海做的也是互聯網行業,所以對業內的一些巨鱷也是知道的。
他的一個大學同學,就非常敬佩喬斯言,把喬斯言看作自己的偶像,整天給張旭說喬斯言的事蹟。
所以,對於喬斯言,張旭的瞭解不算少。
比如,這個人運氣比較好,眼光比較狠辣,做什麼行業,都會發財。
比如,這個人潔身自好,發達了以後,守着自己的糟糠之妻,從來不在外邊胡來。
比如,這個人有兩個兒子,大兒子喬豆豆,二兒子喬米米都是年輕俊傑。
都在國外的名校讀了大學本科,碩士。後來回國,幫助喬斯言打理斯言集團。
可以說,這個喬斯言不管從什麼方面來說,都是讓多數人羨慕的。
張旭還知道,喬斯言還做了不少慈善。
光是希望小學,就捐了十座。
還給東安的一些大學,捐贈了教學大樓。
張旭沉思了一下,低聲說道,“喬先生,不管你相信不相信,我都要告訴你。我有一些特殊的能力,可以看到一個人三天內的災禍。我看到了你車子被人做了手腳,你開車在山路上行走,結果車子失控,撞翻了護欄,撞下了山崖。”
喬斯言瞪大了眼睛。他相信了張旭的話。
因爲,他明天要去一個希望小學捐款,是要入山的。
不想讓別人知道這個事情。所以,沒有告訴任何人這個事情----包括他的妻子,他的兒子,他的秘書,都不知道他要入山。
而那個希望小學,也不知道,喬斯言是要給他們捐款的人。
看着喬斯言瞪大了眼睛,張旭以爲喬斯言不相信自己的話,接着說道,“我和你初次見面,從來沒有想過要圖謀你什麼。總歸,爲了你自己的性命着想,你就相信我的話,去檢修一下你的車子,總是有益無害的,對不對?”
喬斯言面上露出了和藹的笑容,拿出了一張自己的名片,遞給了張旭,“年輕人,我相信你。對了,給我一張你的名片吧。”
張旭搖了搖頭,“我是小人物,哪裡有什麼名片。”
喬斯言拿出了手機,“那就留個手機號碼吧。”
張旭點了點頭,留下了自己的姓名和手機號碼。
喬斯言得到了張旭的手機號碼,就提出了告辭,匆匆離開了。
張旭則是坐在了擲骰子的桌子邊上,看那個硬漢擲骰子。
不過看了幾次,張旭就明白了,這個硬漢手上是有功夫的。
基本上,他想要擲出什麼,就可以擲出什麼。
那個穿着米色禮服的中年貴婦就是硬漢的目標。短短几局,已經輸掉了五十萬元了。
就在這個時候,小謝走了過來,左手託着一個托盤,托盤上放着籌碼,還有一杯酒,“張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