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旭接着說道，“可是……”
“可是什麼？”江淵問道。
張旭說道，“可是，你碰到了一個對手。東安交通大學的附屬中學，這一次最高分的學生，化學，物理就是滿分。代數八十八，幾何九十三，語文一百二十八，英語一百四十五。”
“算下來，和你成績差不多。也是語文弱些。但是化學，物理，幾何，英語都考了最高分。總分只比你低了四分。”
江淵點了點頭。
張旭接着說道，“這個學生天賦也很好。而且聽說，也很努力。兩年後，絕對是你的勁敵。如果你的語文成績能上去，才能拉開你們之間的距離。”
江淵點了點頭，“我不會放鬆的。”
張旭接着說道，“三十中就不用關注了。沒有什麼特別出色的學生。他們就等着兩年半後被打臉吧。”
江淵點了點頭，“三十中的卷子，也稍微容易些。”
“那好，以後他們的卷子也不做了。後天，我給你帶來西工大附中的期末考試卷子。你再做做。”張旭說道。
江淵依舊點了點頭。
西工大附中很強。
每年考上清北的，至少十幾個，多了幾十個。
還經常拿到省理科，文科狀元。
當時，江淵也想過去西工大附中讀高中。
但是，西工大附中真的離江淵家太遠了。坐車過去都要一個多小時。騎車至少兩個小時。
除非住宿。但是，當時家裡那樣的情況，怎麼可能讓江淵住宿呢。
別說住宿了，就是騎車上學，江淵也沒有自行車。
隔了一天，張旭果然帶來了西工大附中高一的期末考試試卷。
西工大附中的試卷很正規，完全和高考一樣。
物理，化學，數學，語文，英語，全是一百五十分的試卷。
江淵做了。
有些難度，成績不是特別好。
物理一百四十五，化學一百四十五，數學一百四，語文一百一十九，英語一四十三。
總分考了六百九十二。
張旭說話了，“西工大附中高一年級，這一次有三個學生上七百分了。”
江淵使勁點了點頭，還是要繼續努力啊。
和別人還是有差距的。
張旭接着說道，“六百九十分以上的也有三個人。兩個人比你分數高，一個人是六百九十一分。比你低一分。”
終於，前面出現了五個人，江淵突然有了一種衝動，超過他們，一定要超過他們。
就好像每次跑步，看到前面有人，江淵就覺得不舒服，就覺得一定要超過去。
張旭接着說話了，“那五個人也不是一定就比你強。你做卷子的時間都不夠兩個小時。而且，都沒有檢查。”
江淵說道，“不提這些。主要是語文拉分太多了。要好好提高語文。”
張旭試探着問道，“不然，我想辦法把你弄去西工大附中？”
江淵搖了搖頭，“不用了。我很喜歡九十中，老師很好，同學也很好。我也不願意每天在路上花費那麼多時間。”
張旭點了點頭，“好，開學我給米校長說，讓代課給你開開小竈。畢竟，高考的時候，物理，化學，數學會有一些超綱的題目。”
江淵瞪着眼睛，“這樣真的可以麼？”
“當然可以。那些老師可以給你開小竈，不知道多高興。只要你不嫌累。”
“我纔不會嫌累呢。學習讓我很快樂，做題讓我很興奮。”
“那就好。”
張旭故意給了江淵這麼大的壓力。
其實，張旭知道，西工大附中的那五個人，還有交大附中的那一個人，最後到了高三，多半會被保送。
競爭壓力其實沒有這麼大。
但是，有壓力纔有激情，纔有鬥志啊。
張旭希望江淵能夠時刻保持激情。
張旭接着說道，“離過年還有十幾天。我想和你一起出去，去趟河西省北部。姜老道也去。”
江淵想要拒絕，他深刻感覺到了自己語文的落後。
張旭連忙說道，“這次去，除了是去旅遊，更多的是獵妖人的一個活動。而且，寒假還是出去放鬆放鬆爲好。你很聰明，很有天賦。前面多半個學期，在三中，受到影響，能夠考到這個程度真的不錯了。”
“要知道，西工大附中的學習氛圍特別好，老師也很好，那些學生是卯足了勁學習呢。成績比你高些也是必然的。”
江淵點了點頭，“好吧。”
張旭接着說道，“你父母，我來說服。總歸會讓他們允許你和我出去的。”
“多謝了。張旭。”
“小事情。”
吃完了飯，張旭去了江淵父母的房間，和江淵的父母不知道談了什麼，江淵的父母同意江淵跟隨張旭出去了。
離過年還有十幾天，大年三十前他們會回來。
江淵的父親，母親幫助江淵準備了行李。
也就是帶了幾件衣服。
何佔所的複習資料，也被江淵放進了行李箱。
第二天一早，八點，江淵提着行李箱到了學校門口，看到了張旭上次開的車。
這次開車的人不是張旭。
是一個年輕的道士。
車裡除了張旭，還有姜老道。
這是江淵和姜老道第一次見面。
江淵覺得姜老道很隨和不說，對待張旭甚至有些持晚輩禮。
江淵畢竟已經走入了獵妖人這個圈子。
對這個圈子也有了一定的瞭解，知道姜老道的名氣。
所以，江淵有些奇怪。
不知道姜老道這麼厲害的人，怎麼也對張旭這麼恭敬。
車子開到了火車站。
票已經買好了。
去往河西省北部一個叫做延城的城市。
這個時候，火車速度極慢，到延城不過三百多裡，需要花費十幾個小時。
幾乎是站站停。
三人上了火車，找到了座位，就坐了下來。
江淵把行李箱放在了行李架上，才發現，老道和張旭都沒有帶行李。
江淵很奇怪。就問了。
張旭笑着說道，“以後告訴你。”
車子開起來了，車上都是人，說話真的不方便。
江淵想了想，拿起了語文的複習資料，看了起來。
看着看着就入迷了。
到了吃午飯的時間，姜老道去餐車買了不少食物。
有盒飯，有燒雞，有豬蹄，三人就吃了起來。
姜老道的飯量真的不小，江淵飯量也不小，倒是張旭，吃得很少。
吃完了飯，江淵繼續看複習資料。
姜老道，張旭都是閉目養神。